匣子內裝滿籽料,呂雲黛一眼就看到一塊圓溜溜的崑崙玉籽料。
「不錯,就要這塊!」
「成,一會你別吱聲,假裝瞧不上,不耐煩的催著我看下一家,記住了六子。」暗八提醒道。
「那是自然,我才不當冤大頭,那籽料你估價多少銀子能拿下?」
「最少五十兩,咱一塊貼點銀子?」
「不用,我自己掏!」呂雲黛低頭咬牙。
「你掏什麼掏?掏得出來嗎?荷包比你臉還乾淨。」暗八憋笑。
「咳咳..那先算我向你借的。」呂雲黛尬笑。
銀子花光之後,呂雲黛揣著圓玉籽料回到軍營內。
此時四爺正在沐浴。
她飛身躍到一棵白樺樹上,用刻刀雕琢那籽料,盞茶的功夫,寥寥幾道刻線勾勒出一個憨態可掬的狗頭,吐著舌頭,笑得眉眼彎彎。
刻好狗頭扇墜,她正用銼草拋光玉面,伺候四爺沐浴更衣的蘇哥哥和柴玉端著銅盆走出帳內。
「蘇哥哥,柴哥哥,方才奴才進城閒逛,給二位哥哥買了禮物,接著。」
呂雲黛將兩塊大小成色一致的紅寶石籽料拋向二人,柴玉和蘇培盛是四阿哥身邊最為心腹的奴才,巴結好二人絕對錯不了。
「哎呦六子,這紅寶石籽料成色極好,多謝了。」蘇培盛歡喜的將寶石揣入袖中。
「六子,多謝,主子讓你進去。」柴玉和顏悅色笑道。
呂雲黛踱步入帳內,此時帳內只有她和四爺二人,依照規矩,她低頭取下人皮面具,用真容面對主子。
「主子,奴才今晚特意煞費苦心為您千挑萬選出一塊成色絕佳的崑崙玉,奴才還絞盡腦汁,親自為主子雕琢了一塊扇墜。」
「您瞧。」呂雲黛將打磨好的扇墜用指腹摩挲片刻,才捧到四爺面前。
「哦。」胤禛接過她說得天花亂墜的秀氣小巧扇墜,嫌棄。
待看清楚扇墜上的圖案之後,他眉眼舒展開,揚唇道:「不錯。」
「笨奴才,答應爺的荷包呢?」
「奴才明兒就開始繡,主子等兩日。」
呂雲黛暗道不妙,她給忘了。
「暗六,你是不是還忘了一件至關重要之事?」胤禛寒著臉質問道。
第38章
呂雲黛戰戰兢兢,她壓根就想不起來到底是何事。
她求助的偷眼看向在四爺身後侍立的柴玉公公,見他用唇語無聲說著考核二字。
呂雲黛感激的收回目光,冷汗涔涔:「主子,每年三月的暗衛考核今年可否推遲到歸京五日後?」
「可。」
「今年暗衛單獨向爺考核。」胤禛踱步來到書桌前。
「啊?往年暗衛統領都需與主子一道考核暗衛,為何今年有變?」
呂雲黛懵然,惶恐是不是自己哪兒做的不好,讓四爺不認可她的能力。
「你與暗四之間到底還是處境尷尬,你又該如何在考核中面對暗四?」胤禛提醒道。
「是啊六子,倘若你只是迴避暗四,參與旁的暗衛考核,暗四本就多疑敏感,定會多想。」
柴玉忙不迭順著四爺的話。
其實爺真正擔心的是暗六若參與每個暗衛考核,萬一瞧出暗三四五的端倪,後果定不堪設想。
「還是主子考慮的周詳。」呂雲黛躬身,對四爺的貼心提醒感激不盡。
……
康熙三十年五月初六,呂雲黛跟隨四爺車駕歸京。
回程之路風細雨斜,她坐在馬車內近身伺候四爺,此時她正拿著繡繃在繡荷包紋樣。
她分一隻眼,時刻留神四爺的舉動,時不時停下繡活,為四爺斟茶遞水,紅袖添墨。
「六子,你再給主子做一雙皂靴吧,這兩日淫雨霏霏,爺的皂靴滿是潮氣兒。」
蘇培盛在馬車簾外笑呵呵說道。
「奴才笨手笨腳,就怕四爺瞧不上奴才做的鞋。」
呂雲黛不想攬活,要不是答應四爺繡荷包,她壓根不可能在執行任務之時動針線。
畢竟殺人比繡花容易。
「可。」
四爺冷冽的聲音傳來,呂雲黛認命的牽起笑容:「那奴才就獻醜了,主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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