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她沒忍著哇的嘔出一口血來。
鼻血如開閘的洪水般,不斷湧出。
胤禛怏怏不樂一整日,此時走下馬車散心。
倏地瞧見那人滿臉都血,正躲在樹下嘔血,他瞬時目眥欲裂,大驚失色沖向她。
呂雲黛正背對著四爺擦鼻血,忽而眼前一花,四爺氣喘吁吁衝到她面前,折腰將她抱在懷裡。
「葉天士何在!!」
「爺..咳咳咳咳咳..」她剛想說沒事,卻被溢入喉間的鼻血再次嗆著,捂著嘴角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
「葉天士!!」胤禛哀痛欲絕。
葉天士拎著藥箱拔腿跑來。
看到六子滿臉都是血,也嚇了一跳。
呂雲黛被四爺抱入馬車內,她尷尬的捂臉,卻糊自己滿臉血。
葉天士替暗六診脈之後,暗暗鬆一口氣:「王爺,暗六無礙,只是火氣重,祛火即可。」
葉天士說著,擰身離開,去為暗六熬煮清熱降火的夏枯草藥茶。
呂雲黛尷尬垂首,不敢說她是吃荔枝吃多了。
她正垂頭裝死之時,忽而感覺到四爺靠近。
男人徑直伸手解她的衣衫,動作甚至極為急迫。
呂雲黛愣怔片刻,懵然抬眸看向他。
「看什麼?你還想讓張衡臣為你去火?恩?」
胤禛冷笑著扯開她的衣衫,寬衣解帶之後,將還在傻愣愣看他的女人擁入懷中。
等到呂雲黛回過神來,臉上被一塊帕子遮擋著,他已然欺身入內。
他竟隔著帕子吻她,這是什麼臭毛病?
呂雲黛伸手揭開帕子,仰頭想吻他,卻被他側臉奪開。
她心下一沉,瞬間會意,他只想洩慾,但不想看到她的臉。
鼻子一酸,她扯過帕子,重新蓋在臉上。
葉天士端著一展藥茶前來,倏然頓住腳步,滿眼震驚盯著緊閉的馬車。
「啊這這這..我說的去火,不是去邪火的意思..」
蘇培盛低頭忍笑,爺許久都沒沾女人,血氣方剛的年紀,身上自然有火氣,哪兒把持得住。
「都一樣。」
六子和王爺身上都有火氣,遇到一塊更是天雷勾動地火,只不過有邪火的是王爺。
被帕子遮擋面容,呂雲黛聽著蘇培盛和葉天士的對話,忽而忍不住輕笑出聲,卻被男人猛地沉身懲罰。
「不准笑!」帕子被揭開,男人以吻封緘,將她溢出口中的笑堵回去。
極樂之時,她下意識想要摟緊他的脖子,他卻推開她的手。
也不知過去多久,隨著他的低沉喟嘆,她也跟著輕顫身子。
他宣洩之後,起身披衣離開馬車內。
這是不曾有過之事,從前他會摟著他,與她喁喁細語一陣。
呂雲黛失落坐起身來,他甚至厭惡的不曾宣洩在內,而是全都泄在她腿上。
失魂落魄擦洗乾淨身子,她穿戴整齊,離開了馬車。
她難過的晚膳都沒吃,獨自躺在野湖邊發呆。
涼風習習,微風簇浪,她盯著波光粼粼的湖面默默良久。
此時蘇培盛端來一碗湯藥。
「是避子湯嗎?」呂雲黛坐起身來。
坐在岸邊垂釣的男人倏然站起身來,踱步走到她面前。
他接過蘇培盛手裡的藥盞,輕哼:「呵,氣性愈發大了,都是爺把你慣壞了!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某些人身子還需溫養一年七個月才能受孕,她自己記不住,爺倒是替她記著,可惜有些女人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哼!」
呂雲黛臉頰泛
紅,接過藥盞一飲而盡,還真是涼茶。
「那..爺還繼續慣著嗎?」
「不!」
胤禛寒著臉轉身離開,卻聽身後傳來噗通落水聲。
他下意識轉身衝到岸邊,此時湖面只剩下千重漣漪,卻不曾見到她的身影,明知道她水性好,他仍是憂心忡忡。
正要躍入湖中,身後傳來她嬌俏的笑聲。
「哼!」胤禛繃著臉拂袖而去。
呂雲黛厚著臉皮,跟在他身後,鑽入馬車內,擠在他身邊。
「真不寵了嗎?」她忐忑揪緊四爺的袖子。
「不!」
胤禛口是心非,恨自己不爭氣,竟被她輕易牽動心神,為她心醉神迷,方寸大亂。
此時馬車外傳來吉格格嬌柔的聲音:「王爺,奴才新編了一首曲子,您可要鑑賞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