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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眸中驚恐未散,氣得將箭矢折斷在地。

「你做甚?」胤禛氣得面色煞白。

「讓爺和小阿哥們盡興啊,爺殺妻證道,小阿哥們弒母證道。」呂雲黛陰陽怪氣。

「六子啊,瞧你說的,那些囚犯都是惡貫滿盈的死囚,秋後即將問斬,死在主子們箭下,還能留全屍呢。」

蘇培盛牽著三阿哥與四阿哥的小馬駒踱步而來。

「皇族子弟到六歲蒙學的年紀,若還沒殺過人,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蘇培盛耐心解釋給六子聽。

六子不適合教育小阿哥們,甚至教導小阿哥們心存善念這種無稽之談,故而爺帶小阿哥們出門歷練,從不會帶上六子。

「慈母多敗兒,小阿哥們是皇孫,豈能如尋常百姓家六歲的黃口小兒般懵懂無知?他們若連人都不敢殺,今後又如何自保。」

胤禛看她還在賭氣,忍不住訓斥。

胤禛深知她不適合教導孩子,故而鮮少讓她插手小阿哥們蒙學之事。

皇族子弟若不知如何殺戮,只能淪為刀俎魚肉。

「沒說不能殺人,但不可濫殺無辜,那些死囚固然有罪,自有大清律例審判罪行,爺敢說他們都是自願淪為被獵殺的獵物嗎?」

方才她明明從那些死囚的臉上瞧出恐懼和絕望。

「倘若有一日,奴才也淪為階下囚,被旁人如此射殺,你們會不會難過?」

呂雲黛不想愚蠢的將眾生平等宣之於口。

在權貴面前,只有尊卑嫡庶之別,她能說服四爺和小阿哥們不草菅人命,已是喜大普奔。

「胡說什麼!」胤禛被這句詛咒驚得心口揪緊。

「你們繼續殺吧!」呂雲黛知道所有人都覺得她婦人之仁,他們此刻定在心底嘲笑她。

她含淚轉身離去,倏地手腕被攥緊。

「蘇培盛,將死囚送回監牢。」胤禛攥緊她的手,幽幽道:「明日繼續。」

呂雲黛聽到這句話,氣得甩開他的手,飛身離開。

她憂心忡忡回到王府里,氣得躲到暉兒的書房內。

此時房門被敲響。

「額娘,兒子錯了,今後定不會濫殺無辜。」弘曆愧疚的聲音傳來。

「額娘,兒子也錯了。」小弘時從敞開的支摘窗探出小腦袋。

「額娘,您彆氣了,兒子真錯了。」二阿哥弘昀焦急敲門。

呂雲黛深吸一口氣,閉眼:「說說你們都殺了幾人,幾歲開始殺人。」

弘時撓撓頭,瓮聲瓮氣:「額娘,兒臣五歲時殺了個憊懶的太監,截止今日,殺了十五個。」

弘曆語氣忐忑:「額娘,兒子殺了二十一個,五歲生辰那日,殺了個嚼舌根的婆子。」

九歲的弘昀儼然是小大人,他清了清嗓子,從容回答:「兒臣六歲殺了第一人,記不清殺了多少。」

「大哥也差不多。額娘,毓慶宮的弘晳堂兄與弘晉堂弟殺得更多,我們並未濫殺無辜,那些死囚本就該死。」

「額娘,我們兄弟四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您不必擔心。」大阿哥弘暉拎著食盒,踱步走到門前。

「阿瑪親自下廚,做了您最喜歡吃的菜餚,您可要嘗嘗?」

房門依舊緊閉,呂雲黛默然蜷縮在軟榻上,一遍遍給自己洗腦,小阿哥們不僅是皇族子弟,今後還是皇子。

他們若心存良善,優柔寡斷,定會遭人算計,四爺將小阿哥們教導的很好,至少能在爾虞我詐的皇族中生存下來。

可她仍是過不去

心底最後堅守的門檻,她身不由己,雙手沾滿亡魂鮮血。

可小阿哥們呢,他們出身權貴,豈能沉溺殺戮。

呂雲黛頭疼欲裂,她心裡很清楚,四爺的教育方式才符合皇族子弟。

罷了,她只是這個世界的異類,不能再將孩子們帶成異類。

呂雲黛深吸一口氣,打開房門,年幼的三阿哥和四阿哥立即湊到她身邊。

呂雲黛俯身將兩個小傢伙抱在懷裡。

「你們不能再殺死囚,答應額娘。」

「還有,無論今後發生何事,你們絕不能濫殺無辜,更不能兄弟骨肉相殘,否則額娘定會短折而亡。」

「額娘您放心,兄長們最疼弘曆,弘曆怎麼會傷害一母同胞兄弟。」

呂雲黛若有所思看向親昵抱住她脖子的小弘曆。

「好,你要記住今日說的話。」

孩子們答應的挺乖順,可第二日,呂雲黛仍是大失所望,四爺再次支開她,帶著孩子們行獵。

她忍無可忍,讓血滴子們將死囚換成猴子。

為了讓猴子更為兇猛矯健,呂雲黛又給猴子們灌下烈藥。

父子五人晌午就歸來,呂雲黛瞧見五人臉上被猴子抓撓的痕跡,低頭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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