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的妻子阿滿是公主,而他的岳丈是皇帝陛下。
想起這些時日,苗寨被皇帝耍的團團轉還沾沾自喜,而他的妻子卻滿口謊言,蚩黎只覺心寒。
吃過午膳之後,呂曉滿滿心歡喜,眉眼溫柔輕撫腹部。
明日是蚩黎生辰,正好將這份禮物送給他。
「曉滿,你記得別與額駙同房,免得傷及孩子。」呂雲黛擔心少年男女年輕氣盛,會把持不住,於是忍不住再三提醒道。
「我記住了,額娘。」
呂曉滿拎著阿瑪做的點心,壓下狂喜,去尋額駙。
她決定將有孕的喜訊告訴夫君,再將她是大清公主的秘密一併告訴他。
屋內黑漆漆的,額駙坐在窗前。
「夫君,怎麼不掌燈?」呂曉滿擔心摔倒,傷著孩子,於是站在門邊。
「公主!」
一聲憤怒的公主突兀傳來,呂曉滿慌亂丟掉食盒。
「夫君,你聽我解釋,我..」
「不必解釋,你們一家戲耍我與苗疆還不夠嗎?你還想要什麼?若要我的命,拿去。」
「你想騙我回京城為人質,要挾南疆六十萬苗民,做夢!」
「你說什麼?我若要抓你當人質,何必與你成婚。」呂曉滿氣窒。
「公主,我不想再與你虛與委蛇,我不會入京與你完婚。」
「我對你很失望,騙子!把同心蠱還給我!」蚩黎怒喝道。
呂曉滿忍著怒意掌燈,明滅燭火撲朔,照亮額駙蒼白陰鷙的面容。
「我錯了,我不該騙你,你若不想回京,我們回南疆可好?」
「回不去了,公主,我的妻子呂曉滿已經死了。」
蚩黎取出短笛吹響。
呂曉滿正要繼續勸說,倏然痛苦的捂著心口。
「不要,求你別取出同心蠱,他會死的,不要嗚嗚...求你..」
「公主,你不會死,只是會痛,不必裝腔作勢。」
「阿瑪!!我好疼啊!」呂曉滿無助的驚呼。
正與四爺在驛站花園中散步的呂雲黛拔劍沖向小公主的居所。
屋內,蚩黎含淚握緊竹笛,再不忍心繼續吹奏斷情曲。
「少主,有人來了!快走!」
「不能走!蚩黎!你若敢離開我,我此生定不原諒你!我恨你!」
呂曉滿捂著劇痛的腹部,疼的放聲大哭。
可那人卻決絕離開,甚至不曾轉頭看她一眼,若他回頭,定會看見她身下的血跡。
「曉滿!」胤禛目眥欲裂,將身下染血的女兒抱到床榻上。
呂雲黛怒不可遏,轉身去追那混帳,可哪裡還有他的身影。
顯然對方早有圖謀,才會如此順利逃離。
「皇后,公主說求您別追了。」
「公主如何了?腹中孩子如何?」呂雲黛握緊劍柄,憂心忡忡。
「勉強保住了。」蘇培盛低頭擦冷汗。
「勉強?」呂雲黛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葉神醫說公主失血過多,若兩個月內還止不住血,這孩子就不能再留,萬歲爺龍顏大怒,下旨折返回苗疆開戰。」
「好,讓苗疆交出那混蛋!」呂雲黛怒不可遏。
「還有..公主求萬歲爺立即將她貶為庶人,萬歲爺氣的掀了桌子。」
呂雲黛頓住腳步,她知道小公主自從頂著公主頭銜,並不快樂。
她沉默許久,輕嘆道:「那就遂她的意吧。」
「爺,她只當我們的女兒,再不用公主的身份當枷鎖,可好?」呂雲黛含淚看向站在廊下的四爺。
良久之後,才聽到四爺一聲長嘆。
「恩。」
「將固倫端宸公主貶為庶人,革除黃帶子,立即昭告天下,曉諭宇內,公主身染怪病,藥石無靈,張皇榜尋良醫。」
暗夜裡,呂雲黛瞧見四爺低頭,似乎在擦淚,她心疼的疾步上前,抱緊四爺輕顫的肩。
......
雍正十三年二月初六,呂雲黛哽咽的端著一碗落胎藥。
葉天士說公主這兩日必須落胎,否則會威脅性命。
今日無論如何,即便是強迫,也需將落胎藥灌入她口中。
這一個月,小公主在驛站內臥床不起,呂雲黛悔不當初,早知道聽從四爺的意思,將小公主嫁給親王世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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