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微的出現,肯定是顧卓放出的迷魂煙,讓他放鬆警惕,誤以為顧卓放棄爭奪梁洛嫣。
他可不傻。
白司思自是不再隱瞞,道:「我的確聽聞知微自幼便有姻親,但一直未對外宣稱未婚夫究竟是誰,就連我這當姐姐也不曾知曉,沒想到這一次出了趟遠門……便領回來了顧卓。」
顧稷支著下巴,道:「這也實在太巧了些。」
果然和他猜想得差不多。
白司思望著顧稷附和:「的確很巧。」
白司思摸不清顧稷的意圖,她轉身見他站在亭廊下,她還從未和外男之間離得這般近,近得她聞到了顧稷身上的檀香,她微微紅臉,害羞地轉了視線。
「殿下,今夜衢州有花燈會,若是……我們可以一起出去逛逛。」
等了一會都未得到顧稷的答覆,白司思抬頭一瞧,顧稷的目光已經被一道高挑修長的身影抓住,這道身影她是熟悉的,昨夜她還在為能夠上顧卓,這般尊貴溫柔的人而欣喜若狂。
此刻她身邊已有了更好的選擇,她一定要牢牢抓在手裡。
「殿下。」白司思輕聲喚道。
顧稷低垂下眼眸,視線終於落在了她的身上,眼裡全是未消散的滔天妒意,白司思不敢置信地再看了一次。
嫉妒、怨恨。
她捂著因害怕亂跳的心,和昨晚見到顧卓時心動完全不一樣,看到顧稷的是恐懼害怕。
顧稷傲慢道:「花燈會有什麼新奇的,能比得上建鄴的不夜城嗎?」
白司思捏緊了手,輕輕搖搖頭,如實道:「比不上,但卻又有番風味。」
顧稷見白司思面色慘白,少女懷春模樣早就消散乾淨,知曉他話說得太過,她還是一步可用之棋,還得繼續利用她找補道:「若是你想去看,我也可陪你去看看。」
她死寂的心又被這番話溫暖撫慰,死寂的湖水被春風掀起波瀾,波瀾擴散開來,橫跨整個賞月湖。
賞月湖的這一側,顧卓皺著眉耐著性子聽面前之人說話。
守院奴僕斟酌道:「二殿下,方才知微小姐來找你,沒找見你便急匆匆又走了。」
明明早上才見過,為何這麼著急又走?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她難以解決的困境。
他面沉似水,言語間夾雜著幾分焦躁:「她可曾說過所謂何事?」
奴僕低著腦袋,瑟瑟發抖道:「不曾。」
他來到衢州白府後,好不容易今日得了空閒,原計劃一大早出門聯繫上迎親隊伍,既然救回公主,不便在衢州多待,早起啟程才是要事。
天光微啟時,他便去了出了院子,行至湖邊,微風拂過時他忽而想起白知微,接回梁洛嫣遠不如和白知微相處有趣。
罷了,晚一些去也不是什麼大事,反正早已耽擱許久,不差這幾個時辰。
他踱步回到屋子裡,等了半晌還只等到了只煩人的蜜蜂。
待到白知微出現,等待的鬱結在看到她那一刻便消散了,出發去驛站的時候都是歡快的。
隊伍在他失蹤後便停在了衢州,秘密搜尋他和樓蘭公主,一切進行得順利異常。
她到底出了什麼亂子?他正心浮氣躁之際,和他隔了三個房間的客房打開了,身著藍白樓蘭褲裝的梁洛嫣走了出來,禮貌又疏離地衝著他點了點頭。
見到梁洛嫣的瞬間,顧卓的臉色更差了,開門見山道:「顧稷來了白府?你們做了什麼為難她?」
梁洛嫣揚著得意的笑道:「午時我便到了,知微姐姐親自來白府接我,害怕白府太大了我找不到地方,有特意帶我過來……親自送我進的臥房。」
顧卓對梁洛嫣陰陽怪氣的語氣早就見怪不怪,早知道她胡說一通的秉性,便未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知微姐姐,還邀請我今夜去逛花燈會吶,也不知道大晉的花燈有多好看。」
奴僕只聽見骨頭咔咔響了幾聲,餘光瞥見顧卓握刀的手青筋凸起,一副忍耐至極的樣子。
邀人去看花燈會,她究竟對多少人說了這種話。
顧卓捏緊刀柄,一個眼刀掃了過去,「那真是好巧,她也約了我。」
梁洛嫣微微一愣,旋即反應過來,「無妨,你可以加入我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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