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撐著石桌想要站起身,打算送出最後一塊玉佩。
「你想得沒錯,將最後一塊玉佩給他,成就你女兒和他的姻緣。」
宋書文站著的身子一僵,如山間清泉般好聽的女聲在耳邊響起,她環顧一圈,她的周圍沒有人。
「你想知道我是誰?」
宋書文已經被嚇得臉色慘白,僵硬著身子點點頭。
「你不必尋我,我就在你身邊,你看不見我,我先說說我知道有關你的事,你再決定信不信我。
你乃衢州刺史白衡側室宋書文,膝下育有一女名喚白知微。
你整日被沈文儀欺壓,所以你想你的女兒能夠尋到一門好親事,日後能為你好好出口惡氣。
奈何你沒門路結識世家主母,為女兒謀不到一門好親事,所以才會相出這個低劣至極的辦法。」
這番話說得極對,宋書文已經對這聲音信了八分,但唯有一點不認同,她捏著玉佩的手一晃,道:「老鼠也有鼠路,怎麼能說我辦法低劣,萬一我真為我女兒找到門好親事,到時候十幾年後,誰不得高看我一眼。」
白知微見宋書文被激將法激怒,落入她的陷阱,故弄玄虛道:「有志氣,今日小仙便助你一把,你可願意信我。」
「幫我?當真要幫我?你可要我付出什麼報酬?」猶豫從宋書文的眼裡一閃而過,取而代之對於權勢富貴的渴望,「只要是我能付出的代價,我都願意給。」
「我不過是來成就你們之間的緣分,何須代價,你且聽我仔仔細細交待。」白知微在宋書文的耳邊仔仔細細地交代接下來需做之事。
白知微也沒想到,通過碎片回到過去。
她和顧卓的婚事,竟是她來定下。
宋書文神色凝重點點頭:「神仙大人,我已經全部記下了。」
「去吧,機緣已經全部告訴你了,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了。」
宋書文將玉佩放好,急忙跑到山道下,將顧卓抱起快步進了寒山寺,孟靜姝站起身跟在她身後,語氣不善道:「你是誰?你要將阿卓帶到哪裡去?」
宋書文揚起友善的笑,神神秘秘地靠近她:「我認識顧修遠,夫人先隨我進寺廟,救治完顧卓,咱們再細談。」
「你是修遠尋來接我們母子的嗎?」孟靜姝聽到『顧修遠』三個字頓時清醒,提著裙擺急急跟上。
「噓——」宋書文環顧四周,「現在還不到提這些的時候,等會到了禪房,我再細細說給你聽。」
孟靜姝立即安安靜靜地跟上,這世道並不安穩,群雄割據,混戰不斷,白府主母沈文儀經常上山祈福,宋書文早就是輕車熟路,她找小沙彌要了間禪房。
宋書文將顧卓放在羅漢床上,將他衣服平整好,扯過被子仔仔細細將他蓋好。
寺廟裡會醫術的僧人來為顧卓診治了一番,這孩子著實可憐,出家人不能犯口業,只是看著顧卓直搖頭,叮囑道:「公子尚年幼,若是高熱應當快些用藥才是,夫人下次請早些。」
孟靜姝乖乖巧巧的應下,拿著絹帕給顧卓擦拭降溫,「大師,這次是我有急事耽擱了,快些給阿卓用藥吧。」
僧人「阿彌陀佛」一句便告退了,過了一刻鐘端了碗退熱的湯藥。
孟靜姝坐在床邊照看著顧卓,將他扶著靠坐著,從僧人手中接過湯藥,端著湯藥吹了吹,扶著顧卓喝下。
白知微靜靜蹲在顧卓面前,他額間的汗慢慢滲透出來,面上的潮紅慢慢散去,她稍微放心些。
這次生病能得到照顧,可日後……她望向宋書文,可得看她了。
「好姐姐,你方才說你認識修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孟靜姝怯生生發問。
宋書文回想起方才神仙對她說起的話,一定要攀上這門親事。
「前幾日顧將軍曾經來衢州借兵,妾身曾經遠遠瞧見過他。」宋書文一頓,目光轉向顧卓,「你這孩兒長得可真像他,尤其是這雙眼睛。」
孟靜姝拉著宋書文的手似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塊浮木,「你當真看清了,阿卓長得很像他父親嗎?」
「像,極像。」宋書文拍了拍她的手斬釘截鐵道。
孟靜姝神色激動,雙眼含著熱淚,一顆顆向下砸:「我也記得很像的,可是外面的人都說他像我,時間已經過去九年了,我都以為我記錯修遠的樣子了。」
「夫人,孩子自然是像父母,一眼便能看出來,他是你和顧修遠的孩子,為今之計是先好好教養孩兒,將他照顧好些,到時候顧將軍打完勝仗好回來接你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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