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地的男子被打得不能動彈,痛苦地仰著脖子,發出怪異的『咿呀』聲。
白知微擰著眉,不解地靠近他,想清他到底說了什麼,男子突然張開大口,裡面竟然空洞洞的,什麼都沒有。
「啊——」
白知微被嚇得後退半步:「行川,這人沒有舌頭。」
顧卓抓起另外一人,掰開嘴,內里也是空蕩蕩的:「難怪問了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躺地兩人突然腮幫咬緊,顧卓反應過來,手急想要去卸他們下巴,但已經晚了一步,大口大口黑血從他們口中溢出。
顧卓搖了搖頭:「服藥了,沒救了。」
「拔舌又在牙中嵌著毒藥,誰幹的也太心狠了。」白知微翻找一通,在他們身上翻到塊木牌。
粗劣的松木牌,表面被撫摸光滑,不知道這塊木牌已經被輪換過多少人,上面只刻著個代號:十三。
顧卓也從另外一人身上翻到塊木牌:十二。
「瞧這像殺手組織,若是顯貴人家養暗衛,定不會拔舌,而且這些人並未接受過武術教導,一招一式都是自己摸索而來的殺招。」
白知微道:「我有個大膽的推測,行川,你可還記得鬼風寨時徐大娘提過,拐賣的男女皆有,女子為奴為婢,而或是逼良為娼,而男子便是變成殺人利器。」
顧卓面上不顯,聲音冰冷至極:「背後之人真是好大的膽子,**和買命之錢都敢賺。」
白知微扒拉下死人大哥的衣服,將她的披風和外袍脫下,套上粗布短打,精緻的髮髻散開,用布帶隨意紮起。
「行川,快換衣服,今夜大概是他們聚會的日子,肯定人多,我們再蹲守一會,跟著那三人混進去。」
顧卓依言快速扒拉換上衣服,再將屍體小心藏了起來,等辦完一切之後,迴避風躲避處時,只見白知微正蹲在那,肩膀一聳一聳的,瞧著像委屈害怕得在哭。
難道是方才殺人的時候嚇到了她?
他越發慶幸鬼峰寨山寨口之事瞞著她了。
他快步走進,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是我剛才嚇到你了嗎?你別害怕,那些人絕非善類,手中沾染的鮮血無數,殺了他們也是為民除害。」
「我知道啊,行川你特地來解釋幹嘛。」白知微不明所以地轉過頭,原本白淨絕美的臉頰上全是泥土,頭上甚至還有幾根雜草,雙手高高舉著,就連指縫上都是泥,「你蹲下來些,我也替你抹點。」
「嗯?」所以方才她是在往臉上塗泥巴?跟被嚇著這種事壓根不沾邊。
「你別嫌棄嘛,這樣才不惹人注目。」白知微將泥土塗了點在衣服上,佯裝成在山間滾落過幾遭的模樣。
顧卓將那張俊美至極的臉湊了過來,白知微被這抹俊色一晃,竟然有幾分捨不得下手。
暗道一句,當真是美色誤人,深吸口氣,將污手伸向顧卓的臉。
片刻後,白知微滿意的看著她的傑作,當真是一點都不出眾了。
這粗布短打上汗臭味混合著血腥味,再加上這滿身的泥垢,常人見了,只想離他們遠點。
白知微沒忍住大笑了幾聲,指著顧卓又點了點自己:「顧十二,白十三。」
顧卓無奈按著她的手:「人快到了,別笑了,白十三。」
白知微強忍著笑意,笑聲是憋著了,只是表情已經被憋笑到扭曲,眼底是明晃晃的笑意。
官道上又傳來了腳步聲,她抬眼瞧去,正是之前在建鄴中遇到的三人,他們已經棄了牛車,三人在官道上疾奔。
白知微和顧卓悄然跟上,再行過一小段官道,三人拐進了荒山,不過這三人的不是往山上的三極觀,而是一路往下走。
荒山下有條較大的地裂縫,樹木茂盛,還多有灌木叢,越往下也是密集,行過大半個時辰,終於到底了。
三人鑽進了較大的地洞中,不過片刻,該女子便被轟了出來。
「出了三極殿之人哪裡還有進來的道理,快滾,再敢進來,我就殺了你餵狗。」
女子連忙往回跑了幾步,跑遠了才敢哭出聲,白知微本想趁機去套取消息。
洞口已經在搖鈴,聲音不大但穿透十足。
「還有半刻鐘便到子時,子時未歸者死。」
不斷有粗布短打的男子出現,飛快往洞中跑,這鈴聲仿佛他們的催命符,白知微拉著顧卓的手就往裡面走。
這洞是天然溶洞,入口不過兩米高一米寬,走進不過幾米,就見前方立著碑,碑前放著香爐,正點著香,碑上刻著『三極殿』三個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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