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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是很想跟他談一談的,但那些話我不知道如何開口。我和他分開太久了,雖然現在記憶確實已經恢復,但以前的那些感情卻好像暫時回不來了』——這些是父君的原話。」

姜爍竟把酈羽所說的一字不漏地記下,又用平淡的聲音複述了出來。

「簡而言之,就是父君對父王已經沒有感情了,所以還請父王就死了這份心吧。」

沒有感情?

姜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我與他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我們那麼多年,同生共死,怎麼會沒有感情?先前我諒他無故失憶,不敢對他有什麼妄想。可如今他也說他已經恢復記憶了!怎…怎會……怎能說沒有感情了?」

姜慎忍著劇痛的頭掙扎要從床上下來。姜爍看著他此般模樣,不禁放下筆匆忙解釋。

「父王……您別生氣,父君可能是對您還在氣頭上,所以才說這種話的。」

姜慎趴在床沿邊,紅著眼眶搖搖頭,「爍兒,我沒有生你阿爹的氣。我了解他。其實幾個月前在昭州與他重逢時,我就發現他變了不少。小羽以前從不會藏著掖著,無論是高興還是難過的事,他都會毫無保留地告訴我。現在他會藏心事了,只要他覺得無關緊要的,就一個字都不會提出來。其實,我不希望看到他變成現在這樣……可但凡他開口了,那件事必然是他經過深思熟慮,且非常重要的。」

「父王莫急,爍兒這就幫您再去……」

可姜爍話還沒說完,便看見他那趴在床沿的父王忽然一頭朝地上栽了下去。

「父王!父王!您怎麼了?來人啊——」

平時臉上沒什麼表情的姜爍此時站在一旁,第一次啪嗒啪嗒地掉著眼淚。他身旁的懷樂更是哭得稀里嘩啦。

「父王…嗚……求求父王您醒醒……您不要死…樂兒以後會聽您話的……」

大夫看了診後,深深嘆了口氣。隨後轉身對著同樣一臉焦急的姜思拱手行禮。

「殿下,如今肅王殿下這情況……恐怕難辦哪。」

還不等姜思說話,酈羽慌忙上前。

「他早上,昨日,前日,還都好好的呢!就是腦袋受了點傷,流了點血,那點血也早就止住了啊。只要血止住了,再好好休養不就沒事了嗎?怎麼會突然醒不過來?」

面對他連珠炮似的提問,大夫先是又嘆了口氣,旋即說道:「王妃殿下有所不知,咱們軍中行伍,最忌頭顱受創。人此處為最是脆弱,外傷或許輕淺,內里卻難以查明。往往初時看著無礙,神志也清醒。可一旦潛藏之傷發作,便會性命垂危,措手不及者,不知凡幾啊。所以我才囑咐肅王殿下務必要好好靜養。他先前是否有什麼奇怪的舉措?」

姜爍擦了擦眼睛,搖頭道:「父王一直無恙,夜並無異狀。不過……」

姜爍忽地望向了酈羽,「他出事前,很傷心。」

大夫一拍大腿,嘆道:「哎呀,那就對了,受此等傷之人,最忌情緒不穩。老夫這便先去給殿下開幾副藥調理一二,如若服下後仍無起色,只怕還得另請高人診治。」

送走了大夫,不等一直在哭得懷樂放聲哀號,一旁的姜慈卻嘖了一聲。

「這混帳東西搞什麼?關鍵時刻掉鏈子?姜忱那賤人命還吊著,我就指著他起兵殺回皇宮呢!不過我記得他說過,北二營還有八千精兵是他馴的私兵吧?他的兵符呢?如今他不省人事,不如趕緊把兵符交給我。」

說著,姜慈突然就在屋裡翻箱倒櫃起來,一側的沈楓見狀連忙上前制止。

「王爺只是受傷未醒,又不是……兵符如何能交給你?還請三殿下莫要乘人之危。」

「他醒不醒是他的事,我可不能給姜忱那賤人喘息的機會!否則他發現此處,你,你,你還有你們!全都要被他殺了!」

姜思上前勸道:「三姐,這種時候你就別鬧了……」

誰料他話未說哇俺,被姜慈一把狠推。姜慈咬牙切齒,「你現在又裝個什麼好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不惜派兵摻和此事,就是為了等我們跟姜忱爭得魚死網破時收你那漁翁之利是吧?

姜思神情無奈,低聲道:」三姐,我對皇位素來無意……」

「無意?」姜慈譏諷般冷哼一聲,「當年姜忱為了皇位,對自己的手足幾乎趕盡殺絕。唯獨你偏偏安然無恙,還封了蜀王。蜀地看似偏遠,此處實則資源富饒,最是宜私養親兵。你意欲何為,明眼人一猜便知!五弟啊五弟,你自以為裝了這麼些年,真當我們都是瞎子麼?」

姜思眼裡閃過異樣的光,他張著嘴,似乎準備說什麼。不過卻又把話咽了回去。姜慈那番話幾乎是跟他撕破臉了。

而酈嶠見狀,便又像不嫌事兒大似的摻和了進去,「三殿下,您這種時候就不要再誤會五殿下。那次若不是五殿下出的主意,讓你們裝成南楚使臣,恐怕還傷不到姜忱分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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