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海擠出一個笑臉,把包子又塞回去,說不能要群眾的一針一線。
寡嫂子頓時臉變了,嚎叫起來,「我大清早三點起來蒸包子,就是想給你拿點嘗嘗……」
王學海不得已把門打開,從塑膠袋裡拿走一個包子,邊吃邊問,「您幹嗎起這麼早啊。」
寡嫂子好似這才想到自己要來幹嘛,把他拉到一邊,悄悄地說:「有人藏在我床底下。」
王學海一臉無語,「您說啥?」
寡嫂子滿眼緊張,捂住嘴再次把聲音壓低,「有人躲在我的床底下……」
「咚咚咚!」
「敲一會,停一會,再敲一會,又停一會……」
「吵得我腦袋疼,一夜沒睡好,只能起來蒸包子!」
王學海扭頭就走,「您還是趕緊回去補覺吧。」
別看寡嫂子瘦小,手勁很大,她一把拽住王學海的胳膊,「我說的是真的。」
王學海大清早覺沒睡好,還要聽一個腦筋不太好的老太太瞎白活,真是覺得就這點工資真不夠這麼折騰自己的。他轉過身來,舉起手指頭,「您上次說有人深更半夜蹲在您家屋後頭監視您睡覺,後來我去了,發現是你家電線掉下來被風吹得砸在後牆上的聲音。還有一次,您說有人半夜不睡覺在你家院子裡飛來飛去,後來我也去了,結果呢,不知道誰的風箏纏到你家晾衣繩上,半夜起風那破風箏飛上飛下,您非說那是人……」
寡嫂子滿不在乎地揮揮手,「不提那些。我老了看錯東西很正常。但這次……」
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小聲說:「准沒錯。」
這時候陸陸續續有人進大院上班。但凡知道寡嫂子事跡的都朝王學海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哎呀,辛苦了啊。」
寡嫂子扯著王學海,「你去看看嘛。我眼神不好,但我聽力那在整條街上我是第二好,沒人敢說第一好。我真聽見有人人在我床底下咚咚咚敲個不停。怕不是在偷什麼東西吧!」
王學海被扯得生不如死,恰好瞅見姜崖來了,「您最愛的小姜同志來了。您讓我去上個廁所,快被憋死了。」
寡嫂子一喜,轉身又扯住姜崖的胳膊,「小姜,你可來了。我跟你說啊……」
姜崖換手扶著她,「您慢慢說。」
-
王學海躡手躡腳地回到辦公室門口,聽裡面姜崖正在耐心地詢問。
「您說最近一周時間您的床底下半夜兩點到三點有人在敲敲敲?」
「是。聲音雖然非常小,但我耳朵特別特別尖,就像我去縣醫院做CT那種咚咚咚的敲擊聲,敲得我腦門子疼。」
「您說這聲音響五分鐘,停五分鐘,非常有規律?」
「是。」寡嫂子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破破爛爛的本子,翻到其中一頁,讓姜崖看。
「這是我記錄的。不會錯。」
王學海越聽越覺得離譜,這老太太一天到晚沒事瞎捉摸,一副「總有人要害朕」的心態,搞得整條街上的人不得安寧。好傢夥,這次編的竟然還朝懸疑離奇故事發展了?
他一腳踏進去,喊道:「姜崖,咱們今天還要去縣政|府開會呢。趕時間。」
寡嫂子急了,指著本子說:「你看,我沒說錯。每天晚上吵得我睡不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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