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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經說過,那個女人和她的兒女出事,國王必然懷疑我。我照你的吩咐為自己辯解,我告訴戈羅德,有人殺了他的私生子,為的就是讓他懷疑我,讓他剝奪達爾頓的繼承權,藉機坐收漁翁之利。」

「這真是天才的想法!」

左娜的語調發生變化,她貌似在笑,聲音尖銳,令人不寒而慄。

「戈羅德依舊懷疑我,但他必須去查。他的情人,他之前妻子的家人,沒有人真正無辜。唯一沒有動手的人,他現在身在雪域!」

血梟傳遞左娜的聲音,無法讓扎克斯看到她的表情。僅是這樣,也能窺見她飛揚的心情。

「多疑的國王,這是他致命的缺點。擅長使用陰謀詭計,終將疑神疑鬼,被自己的思維困住。」

對枕邊人的了解,讓左娜和扎克斯定下毒計。

他們沒有能力起兵,還要提防巴希爾等人攪局,索性從戈羅德身邊入手,讓他陷入懷疑的漩渦,最好能被自己困住,再無法相信任何人。

「只是這樣一來,我們也會變得被動。」

左娜話鋒一轉,提出計劃成功後,兩人需要面對的難題。

他們的權勢來自戈羅德,一旦國王衰弱,他們必然受到衝擊。但戈羅德已經動了廢除左娜的念頭,看到他對前任妻子的所作所為,以及對邊境貴族下手的狠辣,兄妹倆別無選擇。

至少左娜是如此。

而扎克斯,胸口烙印血咒,他樂得順水推舟。

聽完左娜的一番話,掌握她的欣喜、擔憂和抱怨,扎克斯眸光閃爍,掌心壓上心口,抓緊血咒所在的位置。

「我的妹妹,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左娜擔心未來,他卻已經失去未來。

毀滅,死亡,苟延殘喘。

無窮無盡的折磨。

岑青不比戈羅德陰險,卻比他更加難對付。除非找到擺脫血咒的辦法,否則,他註定要一條路走到黑。

「左娜,我會繼續執行計劃。」

國王的兒女會陸續發生意外,還有他的情人。這灘水會越來越渾濁,直至讓所有人辨識不清,究竟哪裡才是源頭。

「王宮不能一如既往,金岩城也是一樣。混亂的宮廷,混亂的王城,對我們才更加有利。」

扎克斯托起血梟,手指擦過它的脊背。

血梟歪著腦袋,眼睛再次變色。

大概一刻鐘後,它飛離扎克斯的府邸,振翅返回王宮。

彼時天色漸暗,暮色籠罩金岩城。

月升日落,少去光明的阻礙,鬼蜮和罪惡再次冒頭,陰雲般在城中擴散。不祥的氣息纏繞明亮的火把,撕扯著火光,侵襲每一個尋歡作樂的身影。

同樣的月色下,千湖領則是一片忙碌景象。

進入春季以來,領地內接連降下多場雨水。溪流潺潺,小河漲水,水流注入乾涸的湖底,逐日重現水波透藍,千湖蕩漾的盛景。

領地中央,原治所所在,一座大湖座落在林間。

湖泊一夜間出現,似藍色寶石嵌入密林之中,覆蓋湖底的秘金礦。

湖畔搭建起百餘座帳篷,帳篷外圍是大量的草棚,草棚後緊挨著砍伐的滾木。木材切割成同等長度,整齊碼放在一起,曬乾後就能使用。

黑騎士和投奔來的邊境騎士輪番外出,每次出行都帶回大量建築材料。他們個性相投,已經相處得十分融洽。

營地中心,一座巨大的篝火前,米諾和艾爾伍德幾人坐在一起。

眾人面前擺著一張拼接的樹皮,上面有簡單的構圖,出自邊境貴族之手。

「治所的建築完全不能用,全部需要推倒重建,這是一個大工程。」

「我的建議是從東面開始清理,挖開堵塞的水渠,引入林中的湖水,平整主幹道,再沿著道路搭建房屋。」

「從木屋開始,草棚也可以,日後再分批替換。」

「開採石料過於浪費時間,何況附近也沒有採石場。」艾爾伍德盤膝而坐,手肘撐在膝蓋上,粗糙的手指摩挲下巴,腦海中靈光閃現,「荒蕪森林以南倒是有幾座舊礦,如果人手充足,可以派人去搶。」

幾人說話時,地精們忙著烹飪食物。

他們正在料理幾頭野豬。

綠皮的矮個子們熟練操刀,利落切掉野豬的蹄子,劃開野豬的肚皮,將豬皮完整剝掉。

野豬實在過於龐大,體型像一頭牛。

他們被迫鑽進豬皮和脂肪的夾層,兩條胳膊、肩膀和膝蓋都沾滿血污,比平日裡增添幾分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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