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頭栓的彎刀像是有生命一樣,手起刀落,彎刀已經在黑水成的脖子上滑出了一道傷口,快得像是只在他脖子上畫出一條細細的血線。
但是黑水成捂著脖子,「嗬、嗬、嗬」的發出了破風箱的聲音,血越流越多,在空中噴出了一道血色薄紗。
撲通一聲,黑水成的身體倒在了地上。
其他幾個手下見到老大死了,嚇得立刻掉頭逃跑。
但是這個小巷子很窄,還沒等他們都跑出去,後面的傻頭栓已經追了上來,從後面一個個抹脖解決掉。
他這樣的體型明明看起來粗笨,但是使起彎刀的時候像是踩著節奏跳舞。
竟然有幾分賞心悅目。
只是蘇文嫻無心欣賞,這是她第一次殺人,雖然是傻頭栓動的手,但這是她的要求。
傻頭栓將地上的一萬元撿了起來,包錢的紅紙上已經沾上了黑水成的血,「這些錢怎麼辦?」
「分給這裡的窮人吧。」
殺了人,還要弄出動靜來。
「怎麼分啊?」傻頭栓傻傻地問,「難道挨家挨戶送嗎?」
「不用。」她接過錢,對附近遠遠圍觀不敢靠近的人撒了一把錢,附近木屋區的人立刻不顧地上的死人和血沖了上來,在空中和地上撿錢。
落在地上的錢已經沾上了血跡,但是這些人根本不在乎,拿了錢的手也沾上了血。
他們都很高興,甚至狂熱。
蘇文嫻一路走出木屋區,一路將手裡的錢撒出去。
這就是她交給蔣希慎的投名狀。
第19章
其實蘇文嫻有考慮過只砍掉黑水成他們的手或者腿, 而不是要了他們的命。
但是留著他們的命難道要留給她老闆蔣希慎去砍嗎?
這樣她還有什麼價值?
老闆想要的不是小打小鬧地砍斷一隻手,然後客客氣氣地喝個和頭酒。
所以這個人頭不管是為民除害還是報復,都要下狠手。
既然要下狠手, 那就得永除後患, 不給他們報仇的機會。
在這場屠殺之中唯一讓蘇文嫻感到不那麼難受的是這些人都是應該判死刑吃槍子的人渣, 讓她的心裡負擔沒有那麼重。
但是直面新鮮的殺人現場這種事, 在坐上車之後, 她的手還是忍不住地微微發抖。
這些人不是她直接殺的, 卻是她下的命令。
作為一個生長在和平年代的華國人,別說殺人了, 就是連真槍和這麼血腥打鬥都沒看過。
她讓自己不斷回想起上輩子的事, 和爸媽相處的日常,和大哥的互相吐槽,甚至她以前開網店做衣服打版製圖, 還有後來她當主播賣衣服和美妝……
好像這些上輩子和平年代的生活日常讓她能更有安全感。
她和傻頭栓上車之後都沒有說話,傻頭栓則是拿出一塊干布將兩把彎刀上的血擦乾淨。
她搖下車窗, 讓風灌進來, 吹散了車內的血腥氣。
直到車子開出勞森道木屋區, 她才主動找話題:「你的刀法跟誰學的?」
「跟我師父啊。」
「你師父是誰?」
「我師父是大聖披褂門的掌門。」
沒聽過,她只聽過葉聞和黃飛宏, 還是因為拍這兩個人的電影很多。
「好厲害啊。」
其實她只是想隨便說點什麼,轉移一下自己無處安放的難受。
放在膝蓋上的手一直在微微發抖。
「蘇小姐也很厲害啊,竟然沒有吐。」
他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又讓她回想起剛才的畫面, 好不容易穩定一點的狀態又難受起來。
「我應該短時間內不會吃肉了。」
「哈哈,我很喜歡吃肉的。」
跟蘇文嫻需要強裝平靜的狀態相比,傻頭栓竟然還能跟她說笑, 好像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
回到蒲林西路蔣希慎的唐樓時,一進屋,恩叔看見傻頭栓身上沾著血跡皺了下眉頭,說了句:「下手不乾淨,身上竟然還沾了血,血跡沾到衣服上很難洗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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