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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消息是,他也沒找到那個,裝有天之眼的黑匣子。

骨凌刀懶得罵藺寒時。

早在巫螢晚還沒回歸血族之前,他假扮普通O混到她身邊,藺寒時就經常暗戳戳針對他。

倆人針尖對麥芒,早就打過好幾架。

各有輸贏,不分上下。

但論神經質和不按邏輯出牌,還是藺寒時更勝一籌。

所以骨凌刀在小事上,一般都不跟他計較。

他關上房門,一聲不吭,彎腰將被掀在地上的東西撿起。

等著藺寒時主動開戰。

小半晌,藺寒時才慢悠悠掀開眼皮,轉過身來,眼神不善地望向骨凌刀。

他開門見山:「把天之眼,交給我。」

骨凌刀突然有點渴,抬手把他的紅酒喝了,說:「要做夢,就滾回去。」

藺寒時頓時臉色陰沉。

雖然只是一杯紅酒,還是骨凌刀房裡的紅酒,但他就是不肯相讓,把空杯子也搶了回來。

他猛地站起身來,揪住骨凌刀的衣領,眼神兇狠地警告他:「你不給我天之眼,那我現在就去告訴她,你,骨凌刀——根本就不是基因人類!只是一塊廢銅爛鐵!」

骨凌刀聽到這句威脅,終於變了臉色,眼底掠過一絲驚愕:「你……怎麼會知道?」

「害怕了?」藺寒時勾著唇,陰戾一笑,轉而又故意露出嘲諷的眼神,「怎麼?機械人也懂得害怕嗎?」

骨凌刀當然不想這個秘密被巫螢晚知道。

「天之眼,不在我身上。」他坦白。

藺寒時壓著眉,「在哪?」

骨凌刀不用再遮掩,他發出機械般冰冷的笑意,「你說呢?」

藺寒時心領神會。

是在巫螢晚那裡。

他徐徐鬆開骨凌刀。

本也沒打算揍他。

可他沒料到,骨凌刀猝然砸來一拳,正重重擊在他的一側肩上。

瞬間局勢反轉,藺寒時被他摁倒在地。

骨凌刀掐著他的脖頸,自上而下盯著他。冰藍色的瞳孔里,掠過一絲無機質的白光。

他面無表情說話時,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滲人的驚悚感:「還記得嗎?那天,你從我的肩上,剮下一塊皮肉組織。」

他用拇指抵著藺寒時的肩,用力往下一壓,「就是這裡。」

自己乾的壞事,藺寒時當然記得。

他神色冷靜,使出精神力全力一擊,破開骨凌刀的鉗制。

藺寒時滿眼不屑,「你要是能報仇的話,我早被你拆穿了。」

單論戰鬥力,他們不相上下。

但現在,他還擁有時間晶核的力量。他根本不把骨凌刀放在眼裡。

骨凌刀卻沒有被他的傲慢刺中,他只是一邊揉手背,一邊意有所指道:「藺寒時,你真的太自負了。」

剛剛打藺寒時那一拳,他用了十分力。

機械體都得疼幾秒。

這小子居然還在強裝鎮定。

「你以為,她真的猜不到兇手是你?你還記得嗎,你是用什麼東西包紮傷口?」

他一錯不錯地盯著藺寒時,生怕錯過他臉上任何細微的破綻。他的破防,是他最樂於見到的畫面。

「藺寒時,你真的一點都不了解她。」骨凌刀蓋棺定論。

藺寒時的理智,被他的話攪成一團亂麻。

他極力回憶著那晚的細節——

巫螢晚把他送的精神力鳶尾蝶,轉送給了骨凌刀。

就那樣溫柔地、充滿愛意地,放在他的肩上。

她把自己送給她的東西,就那樣輕飄飄地,轉送給了別人。

藺寒時當時太過憤恨,嫉妒猶如巨浪,吞沒了他的理智。

再加之,他正苦於沒有理由在眾人面前、營造出自己受傷的假象。

所以他便惡毒地剜掉了,骨凌刀肩上的一塊皮肉。

他發現骨凌刀的皮肉組織,可以與自己體內的機械纖維融為一體。

就這樣陰差陽錯地,撞破了骨凌刀是機械人的秘密。

藺寒時記得,當時情況緊急,他只能用隨身佩戴的領帶,用作包紮傷口的紗布。

而那條領帶,是曾經彎彎送給他的。

若非像授勳儀式這樣重要的場合,他甚至不會拿出來佩戴。

所以骨凌刀想說什麼?

那條領帶,是什麼意思?

藺寒時深深鎖起眉心,是……他心底猜測的那樣嗎?

骨凌刀今晚,話格外的多:「藺寒時,如果我是你,我根本不會多看對手一眼。沒有任何人,比她更重要。」

藺寒時不得不承認,自己居然被情敵說動了心思,心頭莫名湧起一陣彷徨。

他沒有回應骨凌刀,也不想再與他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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