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罵我,是你說
扯平,我給你演示一下什麼叫真正的扯平。」
屁嘞!
明明是趁機耍流氓,還說得這樣冠冕堂皇。
沈初棠偏頭,撅一撅嘴巴,斜眼瞧他。
徐祈清被她這副模樣逗笑,偏過頭去不知找什麼,接著從黑暗處拿出一個綢緞包裹的小盒子,拆掉外包裝,垂眸打開,兩指攏扣著拿出了一枚戒指。
四十克拉墊形切割工藝,主鑽兩側緊挨著戒托各有一枚心形的副鑽,四下光線微弱,卻依舊完美折射璀璨碎影。
沈初棠愣了一下,神思茫怔之際手就被他托起,長指扣著戒托緩緩將戒指戴上了她的中指。
戒圈不大不小,剛剛好,牢牢套穩她的手指。
似是滿意於自己挑選的戒指很襯她,他將她的手托起來看了看,隨後抬眸看向她,低聲問:「喜歡嗎?」
沈初棠將手抬起來看了看,一枚碩大的鴿子蛋沉重地墜在中指上,在黑暗中閃著漂亮光澤,視線從戒指上移開,看向他的眼睛,「婚戒呀?」
徐祈清靠在椅背,拇指摩挲了幾下她腿側的肌膚,嘴角笑意淺淺,「不是,欠你的禮物。」
那天在機場,她故意嘲弄他只送一枚用過的手巾給未婚妻,他說當然不是,下一次一起補上。
這是他補給她的禮物。
但實際上這枚戒指上次在京兆給她量完戒圍後就已經訂了,只是前兩天剛送到。
沈初棠低低「哦」了聲,神色漫不經心,抬起手就要摘下來,「原來是我要來的,那我還是不要了。」
手指剛捏住戒托要摘,就被倏地握住。
徐祈清將她要摘戒指的手拿開,另一隻手長指交扣進她戴著戒指的指節間,與她十指相扣,解釋道:「上次在京兆的時候就訂了,只是前兩天剛到。」
說完,他無奈一嘆,「我怎麼說都是錯。」
沈初棠嬌嬌哼了聲,要將手抽走,卻反被握得更緊。
對他剛剛的說法表達不滿,「不是,你說的是欠我的禮物。」
她沈初棠從來不收要來的禮物,就算是欠的也不行。
只能是全心全意,精心準備。
徐祈清笑了聲,認錯道:「好,怪我。」
說完,將她的手往半空舉了舉,「是我很早就精心準備的禮物,請問未婚妻可以笑納嗎?」
身前的人微微揚了揚眉,看一眼手上的戒指,勾唇一笑,「勉強接受咯。」
看著她這幅驕縱又精怪的模樣,徐祈清再次笑了起來,斂一斂神色,問道:「下周有空嗎?」
聞言,她掀眸看過來,「幹嘛呀?」
搭在腰間的手還在一下下輕揉衣她擺下的軟肉,他看著她答:「我們領證。」
老太太給算的日子,只有下周的一個日期最接近。
沈初棠怔了一下,將剛剛抬到眼前欣賞中指上戒指的手放了下去,嘀咕道:「果然還是不能隨便收禮物,要付出的代價有點大。」
都要將她自己完完全全搭進去了。
徐祈清攬著她的腰,將她往上挪了挪,讓她能在自己腿上坐得更穩一些,「沒關係,你不願意我們就再等等,只是奶奶一直在催我,她老人家好像有點著急。」
沈初棠撫了撫他西裝的領口,使壞地隔著襯衫在他胸口勾勾畫畫,不解地問:「奶奶這麼著急幹嘛?」
他笑了一下,如實道:「擔心有人嫌棄未婚夫老,回頭碰上年紀小的,就不要我了。」
聽見老太太這很現實的考量,沈初棠笑了起來,而後故作認同地點了點頭,「那的確是要擔心一下的。」
徐祈清當然知道追她的人不會少,捉住在自己胸前使壞勾畫的手,「那可不可以呢?還是你想好了再告訴我?」
總之,在這方面他是無條件跟隨她的意見的。
說實話,沈初棠的確沒想過這麼遠,咬著唇思考了片刻,水潤雙眸掀起來看向他,「下周哪天呀?」
徐祈清算了下日期,回答道:「下周五。」
被捉住的手依舊不老實,唯一能活動的十指,勾著指尖撓了撓,她笑了起來,「好呀。」
她想她大概率也不會想再換人選了,畢竟——
勾弄的手指收攏,揪住他的衣襟,嘟著嘴,故作凶神惡煞地威脅,「大壞蛋,吃我豆腐,要是被我發現還私下吃別人的豆腐,我咬壞你的嘴!」
徐祈清閒閒靠在椅背,任由她揪住自己這還沒人敢揪過的衣襟,無奈笑起來,「哪裡來的別人?」
張牙舞爪地小刺蝟「噌噌」亮爪,「你的那些女下屬呀!女秘書呀!女合伙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