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沒什麼不一樣。rdquo顧景昭的聲音緩緩傳來：ldquo你覺得我是達官顯貴，但其實不然，我甚至並沒有你們自由。rdquo
ldquo一次的失敗算什麼，rdquo顧景昭淡笑了一下，他的眼神轉向了沈瑤的方向，ldquo反正，又沒有丟掉性命。rdquo
不遠處的沈瑤還在被那些嫂子們笑著打趣。
沈瑤也不羞不惱，只脾氣很好的笑嘻嘻的坐在旁邊。
顧景昭被她的笑感染，也淡笑著：ldquo就算是丟掉過性命又如何呢?若是有機會再重來一遍，也要因為對自己失望，而放棄機會嗎?rdquo
ldquo小顧大人helliphelliprdquo余秀才哽住。
顧景昭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抬手拍了拍余秀才的肩。
輕輕地，卻有力量。
ldquo餘輝，下次春闈，上京見。rdquo
遠處的沈瑤好像也感受到了顧景昭。
她抬眼看向顧景昭，朝他嬌聲的喊：ldquo夫君!飯菜要好了，快來吃呀!rdquo
顧景昭朝她點頭，自己起身去往沈瑤的方向。
很快，在田裡幹活的人也回來了。
大家洗了把手，看了眼桌子上的菜，都飢腸轆轆，饞蟲翻滾：ldquo今日的酒菜真不錯啊，上次吃這麼好，還是當家的喜宴那天!rdquo
鄧嫂子聽著，一腳踹過去：ldquo你這不會說話的，人家小顧大人在這兒呢!rdquo
ldquo害，小顧大人又不會生氣!rdquo
ldquo快吃吧，吃還堵不上你的嘴!rdquo
大家笑笑鬧鬧的入了坐。
大家都沒動筷，只等著顧景昭說點什麼。
顧景昭起身，端了酒杯。
他沒有多說：ldquo諸位辛苦，多謝。rdquo
ldquo是我們應該謝謝小顧大人才對，若是沒有小顧大人，我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家呢!rdquo
ldquo是呢，我們應該敬小顧大人一杯!rdquo
不大的院子裡面都是人，借著日頭和燭火，大家從白日吃喝到了晚上。
待大家都離開了，原本熱鬧的院子重歸寂靜。
顧景昭將廚房的東西收拾好，要出來便看見沈瑤坐在白日他與余秀才坐著的地方。
他走過去，坐在沈瑤旁邊：ldquo你在看什麼?rdquo
ldquo我在想你白天在看什麼。rdquo
沈瑤回答。
顧景昭知道，沈瑤在敷衍他。
他沒生氣，只靜靜地坐在她旁邊。
ldquo顧景昭，我好像有點理解，你為什麼在盂縣待五年了。rdquo
沈瑤嘆了口氣：ldquo這裡真的，舒服的不想讓人走。rdquo
這個地方曾經受過傷害。
但一點一點的看著這個地方恢復原來的繁華。
充滿著死氣。
卻又充滿著生機。
ldquo顧景昭，借我靠一靠。rdquo沈瑤說著，小腦袋一下砸在了顧景昭的肩頭。
顧景昭不自覺地動了動。
ldquo你別小氣。rdquo沈瑤小聲威脅。
顧景昭不動了。
沈瑤望著頭上明亮的月，又像是隔著月亮在看其他的地方。
沈瑤忽然道：ldquo顧景昭，你和余秀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rdquo
顧景昭：ldquo那麼吵你都能聽到?rdquo
沈瑤確定：ldquo就是能聽到。rdquo
顧景昭輕哼了一聲mdashmdash
騙人。
其實她確實在騙人，她根本沒聽到顧景昭說什麼，可是她看見原本耷拉著眼的余秀才眼睛亮了。
ldquo顧景昭，我覺得你真的是個好人，比我想像中還要好一些。rdquo沈瑤喃喃道。
沈瑤往日嘴甜，但是卻不怎麼誇獎別人。
顧景昭往日在宮學獲得了許多誇獎，可是每每這些誇獎裡面都帶了些可惜。
誇獎多了，顧景昭也就不甚在意。
可是今日沈瑤的隨口一句，卻讓顧景昭的心暖暖。
或許是今日喝多了酒。
顧景昭淡聲應下：ldquo嗯。rdquo
沈瑤乘勝追擊：ldquo那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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