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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才安定了一會兒。她又開始撲騰起來,臉蛋紅紅,胸脯上下快速起伏著。

謝漼看著她這樣,心像被擠壓了似的,也跟著難受起來。

「真兒,熬過今晚,便好了。」

謝漼想起方才,掐她臉,似是可以緩解。

便伸手過去,揉搓起來。

她果然覺得舒服,臉不自覺地向他的手掌貼近了。

謝漼看到她的反應。

這是飲鴆止渴,這麼做,只會將她的身體喚醒。

謝漼還是狠下心,抽開手。

離開她臉的那一剎,她的手突然從被子裡伸出來,抓住了他的手掌,然後——

將他的手放進了被子裡。

謝漼又僵住了,仿佛身體都不再是自己的。

她似是將他的手當做止癢的工具,哪邊難受,便往哪邊挪去。

謝漼腦子轟的一熱,空白一片,一時都忘了阻止。

任由她將手……

謝漼終是沒控制住自己,挪到那處時,身體竟違背意志,用力抓握了一下。

尋真發出一聲長嘆。

似是舒服極了。

謝漼懵了許久。

掌心噴濺上濕潤,謝漼才醒過來,將手拿出。

呆呆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的手。

手指上纏繞著液體,瑩白色的。

怎……還有?

謝漼看了許久,最後,不由自主地將指尖放到唇上。

嘗了嘗。

謝漼不給她穿衣,是因她現在身子敏感,衣物摩擦會讓燥熱加劇。

謝漼要出去,怕她再亂動,丫鬟管不住她,索性用被子將她裹起來,用絲帶束住,包的跟蠶蛹似的。

然後喚引兒進來。

引兒見床上這情狀,愣了下。

尋真與月蘭方才一進屋,吸入的是迷香。月蘭暈去後,便被人拖去了另一屋子綁著,承安已經找到。月蘭正在配合調查。

呂令萱那邊得知謝漼今日歸來,那處負責望風的下人也親眼瞧見,他抱走柳氏。這下,主僕幾人坐不住,回院子,商量對策。

「怎辦?若是夫君知道是我做的,可就完了!」

「嬤嬤,你快想想辦法!」

宋嬤嬤眉頭緊皺:「要不,奴婢派人去請老夫人?」

呂令萱:「不行!今日是炎哥兒生辰,老夫人正高興,若我攪了興致,老夫人怕是從此便厭我了!」

兩年前,呂令萱趁謝漼離開,便使了人,去母留子。卻叫柳氏僥倖逃過。

事後,謝漼令人將那生生被打死的二婆子屍首,丟在她院中。

那血腥之氣,縈繞三日不散。

呂令萱卻沒覺得自己錯了。

她是庶女,從小在主母手下討生活,這些內宅手段都是她從主母那兒學來的。

若是她父親,妾死了,便是稍有些情分的,也只是吩咐一句「厚葬」。

出嫁時,主母曾對她說,即便謝漼如今對那賤籍寵愛有加,可男人都喜新厭舊,取了妻,再納上幾個美色。那舊人很快便會拋到腦後了。

可到如今,夫君院中,還是只有那柳氏。

難道她餘生都要獨守空閨,眼睜睜看著柳氏一個接一個生下夫君的孩子嗎?

因此,她明知此事風險極大,還是讓人動手了。

現在事情敗露,她才害怕起來。

上次害柳氏,夫君也只是處置了那兩個婆子,她被罰俸、禁足。

但這次不同,她算計了謝漼的父親。

往重了說,這關乎謝府的名聲,甚至可能會影響夫君的前程。

她竟一時糊塗,做了這等蠢事!

呂令萱起身,抓住宋嬤嬤的手:「嬤嬤!走,去找老夫人!必須趕緊去!」

剛走到門口,凝冬跑進來,滿臉慌張:「夫人!不好了!承安將門口堵住了,說是爺的命令,不讓裡頭任何一人出去!」

完了。

呂令萱猛地跌坐下去。

書房。

謝彥成剛下了值,下人便說謝漼今日自隴州歸來,正在書房等他。謝二爺本以為是談隴州政事,進來後,見侄兒神色嚴肅,有些怪異,卻也沒往別處想。

不料,他一進來,侄兒便道:「二伯,我欲休妻。」

謝二爺一怔,侄兒這般說,定是出了大事。

細看,侄兒臉色冷凝,竟不似往日那般從容,發生了何事,讓他如此失態。

便問:「那呂氏做了什麼?」

謝漼:「她算計父親與柳氏,令二人共處一室,並在房內點了催情香,若不是我及時趕到……」

謝漼講不下去,臉色越來越沉。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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