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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精神上的需求,又對尋真挺重要的。

尋真實在兩難,想乾脆什麼都不管,直接走了得了。

很快到了最後期限。

尋真在院中練字。

這五天,尋真算是想明白了。

謝漼就是拿「恩情」壓她。

就看她怎麼選了。

謝漼那番話,意思很明顯,若是她違背誓言,他就當瞎了眼看錯人,從沒救過她。

尋真大致也腦補出了劇情。

想來是謝漼救了原身,原身便以身相許,才立下那種誓言。

其實,那話又不是尋真說的,尋真大可以當作沒這回事,但……

要是原身沒被謝漼救下,還留在青樓,那她穿過來,完全就是地獄模式了。

哪能像現在這樣。

雖然不能出府,被困在這小小一方院子裡,但比起這世界的很多人,都過得好了。

不缺錢花,每天還能睡到自然醒。

夏天有冰,冬天有炭。

其實,盤起來,這種日子除了無聊,倒也有不少優點。

但要是留下來,這樣的生活,一眼望到頭。

尋真想著想著,忍不住抓自己頭髮。

好煩啊!

謝漼來時,尋真頂著一頭炸毛,滿臉煩躁,手中捏著毛筆,亂塗亂畫。

謝漼在一旁看了許久,走過去,忽然開口:「今日練的什麼?」

尋真聽見謝漼聲音,嚇了一跳,緊接著,才發現,她不知何時開始寫起了「謝漼」的名字,一筆一划,凌亂不堪。

一個字疊著一個字,「謝漼」二字,將整張紙鋪得滿滿當當、密密麻麻。

尋真臉紅到了脖子根。

連忙抬手去捂紙,手忙腳亂地將紙折起來,試圖掩蓋。

再抬眼時,卻見謝漼眼中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今日,謝漼身著一襲竹青色長袍,身上散著夏日的香。這香清逸淡遠,荷香縷縷,還夾雜著些白檀的味道。

聞起來讓人心暢神寧。

盛夏,已入伏。

穹宇高曠,烈日高懸。鳥鳴啁啾,此起彼伏。

日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在榆樹下形成片片斑駁的光影。

謝漼隨手拿起石桌上的一本書,目光落在那架雙人鞦韆上,伸手輕輕摸了摸吊鞦韆的繩結,像是在研究鞦韆的構造。

不知想了什麼,謝漼坐下了。

然後看著尋真問道:「如此精巧的工藝,真兒定是耗費了不少時日吧?」

尋真臉上的熱度褪去了,點了點頭:「嗯,差不多做了有半個月吧。」

謝漼:「此等工事,費時費力,必甚為辛苦吧?」

尋真:「倒也還好,每日都做一點點,不知不覺就做完了。」

尋真突然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這談話氛圍……

他們今天不是該討論「放妾」這個話題嗎,謝漼怎麼搞的好像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不過,這人的心思,尋真從來就沒搞懂過。

尋真把紙和筆收好,想著該如何切入正題時。

謝漼開口了:「想來,我離開那兩年,真兒定是過得相當無趣又煩悶吧?」

尋真望過去,只見微風輕輕拂動著謝漼的發。

他面色溫和,那種迫人的氣勢全被收了起來。

別的不提,單看這張臉,還是非常賞心悅目的。

尋真嗯了一聲。

謝漼:「所以,你寧願冒著被嚴懲的風險,也要與謝進出府。」

尋真沒答,謝漼便繼續道:「那時,謝進不過是個十歲小兒,想法單純,自是不明白這般行為若是被長輩發現,你會遭受怎樣的後果。」

「可你年長他七歲,自是全都明白。」

「明知後果嚴重,卻還是與他一同出府,甚至還繼續與他來往。」

「而如今你,又向我索要『放妾書』,我思來想去,只覺得真兒必定是整日困在此處,煩悶難耐。」

「所以才一心想出府,可對?」

尋真依舊沒有回答,謝漼便繼續說。

「真兒可知,若你答應與我一道去隴州。那便是截然不同的光景了。」

「隴州府邸只我一人,你若想出府,我又怎會阻攔?」

「便是想去遠一些的地方玩,我亦可派護衛送你去。」

在「坐牢」的日子裡,尋真也不是沒設想過另一種選擇會是怎樣。

卻沒想到,會是謝漼描述的這樣。

但後悔無用,早都過去了。

謝漼坐著,仰頭看她:「你可是以為,我是有意拘著你,不讓你出院子?」

「府中

規誡苛嚴,人多眼雜。我行事也不能隨心所欲,多有掣肘。」

「而你,當慎之又慎,若稍有差池……」

他停了片刻,語氣稍稍重了。

「便如你與我十五弟一事,若為外人所知,以我如今官位,護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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