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漼將她抱到了衣櫃旁的矮塌上。
尋真學謝漼以前總對她展示的姿勢,大爺似的張開手臂,等謝漼給她穿衣。
等了許久,卻不見謝漼有任何動作。尋真轉頭望去,謝漼俯視著,視線凝著某處。
尋真還沒來得及反應,寬厚的手掌便穿過了後背的細帶,向前覆蓋。
尋真臉上泛起紅暈,謝漼欺身,將她環住,抱到全身鏡前。
他提了提她的腰,然後摸摸她的頭,聲音緩緩:「真兒乖,自個兒站著。」
尋真顫著,手掌按住了鏡面。
最後,尋真實在撐不住了,謝漼便將她抱回了床上。
尋真眼眶濕濕,聲音可憐,抓著謝漼撐在一旁的手臂搖了搖:「好了吧……」
謝漼回以激烈的吻。
半個時辰後,尋真環著謝漼的腰,腦袋縮在他胸膛前,嘴裡含糊地說著什麼。謝漼湊近她,溫柔地問,「真兒說什麼?」
尋真抬起臉,眼睛只留一條縫:「……我好睏,要
睡覺……」
謝漼將她晃醒了:「不可,現在睡了,晚上還要不要睡了?真兒躺一會,便得起來。」
尋真閉上了眼:「不要。」
謝漼又將她抱起來,這回是真的替她穿好了衣服。
尋真坐在榻上,還是困困的,全身都乏,整個人軟綿綿地靠在謝漼身上。
謝漼摟著她,給她把脈。
尋真感受到腕間被觸著,閉著眼睛問:「我脈象怎麼樣?」
謝漼沉默著,沒有回答。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凝重。
尋真一瞬清醒了,背上冒出一片冷汗,坐了起來。
最近總感覺虛虛的,很想睡覺,渾身都提不起力氣。
她該不會……懷孕了吧?
最近頻率太高,幾乎每天都做,而且不止一次。
雖然謝漼一直都沒有弄進去,但這種方法畢竟不是萬全之策。
萬一中了……
她要生下來嗎?
謝漼肯定不會同意讓她打胎的吧?
就算能,這裡醫療條件落後,藥流萬一流不乾淨,可是要命的啊!
尋真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那個夢又浮現在眼前。
謝漼一直沒有說話,尋真緊張地握住了他的手:「……我怎麼了?」
謝漼神情凝重:「腎精損耗。」
尋真:「……嗯?」
謝漼:「是我的不是。真兒近日嗜睡,不能怪你……你的身子本就虛弱,我還如此不加節制,實在不該。」
尋真鬆了口氣,抹去額上的汗珠。
謝漼思考片刻,寫了張方子,讓人去煎藥。
還對尋真說:「兩個月不准行房。」
這種語氣。
尋真有點無語,手指戳戳謝漼的胸:「這話你應該對自己說吧?」
謝漼:「若不是真兒總勾我,我怎會控制不住?」
尋真睜圓眼:「我什麼時候?!」
謝漼親她臉頰:「每時每刻。」
氣氛突然變得繾綣起來,謝漼的唇慢慢靠近,快要吻上時,尋真推開了他,眨眨眼睛,露出賊賊的笑容,
謝漼知道她心裡准沒想什麼好的。
果然,尋真的視線向下望去,暗示性地點了點謝漼的手腕:「你要不要給自己也把一把?」
「萬一也那啥……」
腎虛呢。
尋真沒說出口,給謝漼留了點面子:「等會藥煎好了,咱們一起喝吧?」
謝漼輕輕拍了下她的腦門,又點點她腦袋。
「都亂想什麼。」
「我自然是好得緊,無須真兒憂心。」
「等真兒身子養好了,定叫你好好見識一番。」
「哦哦哦。」尋真笑嘻嘻地,手伸過去,拍拍他下腹,「那我就等著了?」
謝漼看著她。
那眼神,很想說她的樣子,但又忍住了。
尋真彎著眼直樂。
謝漼對於尋真這一點,心底還是稍稍存了些意見。
有時說話,葷素不忌。
雖平日裡在親密之事上,謝漼主動的時候居多,但尋真有了需求,也會大方提出。問的時候,她面上雖帶著幾分羞赧,神情卻又十分坦然,絲毫沒有以此為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