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石頭看出他們的不安,他努力在攤子上比劃著名:再給我攤個餅吧。
徐爸爸嚴肅地攤餅,徐媽媽往裡面加了三個雞蛋,還有很多的菜,醬料也塗得格外勻稱。
黃石頭拿著那個幾乎完美的煎餅離開了。
徐爸爸和徐媽媽注視著他的背影。
忽然,有人匆匆路過:「來個煎餅,快點,我趕時間。」
路人注意到攤子上的紙條,發現這是聾啞人,於是伸出了一根手指,指了指紙上寫的標準套餐。
徐爸爸立刻開始動手了,徐媽媽利落地收了錢,把煎餅裝好給那個路人帶走了。
他們正在收拾攤子上濺到的醬料的時候,忽然,眼前落下了一個黑影。
徐媽媽立刻抬頭,看到了剛剛買了一個煎餅的路人咬著煎餅,再次站在了攤子前。
那個路人一邊吃煎餅,一邊伸出手,對著標準套餐再次伸出了兩根手指。然後,那個笑眯眯的年輕人嘴巴一張一合,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徐爸爸和徐媽媽聽不到聲音,但那個年輕人伸出手來,用大拇指比了一個大大的贊。
徐媽媽的心激動得怦怦跳,她和丈夫對視一眼,再次忙碌了起來。
這天,徐一枝發現爸爸媽媽回家格外得晚。
她寫完了作業,又洗了衣服,覺得很困了,坐在小凳子上打盹,很久才聽到父母回家的聲音。
怎麼那麼晚?徐一枝衝到門口,緊張地比劃:有人欺負你們嗎?有人打你們了嗎?
這事之前發生過,所以她才那麼緊張。
徐爸爸連忙擺手。
徐媽媽擺好了工具,興高采烈地比劃:好多人排隊,配菜都賣完了,我們才回來。
排隊?徐一枝十分驚訝,排隊做什麼?難不成是買她家煎餅嗎?
她不傻,當然知道自己家賴以維生的煎餅味道一般,因此生意一般,掙不到什麼錢。
貧困自她出生便如影隨形。
殘障的父母,普通的煎餅,無望的生活,一切乏善可陳,都是她痛苦的根源。
上次去遊樂場,徐一枝也是把煎餅里塞滿了肉和蝦,她才敢帶去給胖花他們。
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對大力讚揚煎餅的胖花、西西和土崽,徐一枝更是充滿了感激。
他們給足了她體面。
徐一枝很想回報這份善意,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想天天給胖花帶吃的。
但她又知道,胖花條件好,沒道理受這個委屈,天天吃她的破煎餅。
因此,對於賣煎餅竟然排隊這件事,徐一枝驚訝極了。
徐媽媽張羅著,從攤子下方拿出來一個煎餅:給你帶了。
徐一枝不信,爸爸媽媽什麼能力,她知道的,還能做出什麼改變不成?
但她接過了媽媽遞過來的煎餅,小小地咬了一口,嚼了幾下之後,她的眼睛瞪大了。這竟然是爸爸媽媽做出來的煎餅嗎?
瞬時間,她只有一個想法:明天我要帶給胖花、西西和土崽吃。
第二天一早,她便催促爸媽做了幾個煎餅,她發現爸爸媽媽做煎餅的手法和之前確實不一樣了,醬料也有了變化。
她想問問爸爸媽媽是怎麼做的改良,但時間來不及了,她帶著煎餅急匆匆出發了。
到了班裡,徐一枝立刻便把煎餅給了胖花、西西和土崽。
胖花十分給面子:「哇,是好吃的煎餅啊。」
但她有些為難,她今天在家吃了早飯了,一個煎餅會有些吃不下。
胖花考慮著,不然中午吃吧。
胖花的同桌嗅了嗅,他是個挺圓潤的小胖子,小胖子小聲問:「聞著真香,我能吃一口嗎?」
如果是胖花的食物,她就給他了,胖花經常和同桌分享零食,但這是一枝送給她的。
胖花搖搖頭:「我得問問一枝。」
她走過去問徐一枝:「一枝,陳緒說煎餅聞著好香,我能分他一半嗎?」
徐一枝點點頭:「可以。」
胖花把煎餅掰開了,給了陳緒一半。
陳緒胃口很好,他吃得很快,一邊吃一邊表示讚揚。
他和徐一枝不熟,因為成績不好,對徐一枝這種話少的好學生存有一定的畏懼。
他很想去問徐一枝在哪兒買的煎餅,但他不敢去,只能問胖花:「徐一枝在哪兒買的煎餅啊?」
胖花被西西提醒過,要為徐一枝保守秘密,於是她什麼都沒說:「我也不知道啊。」
陳緒的食慾戰勝了畏懼,在第一節 課下課後,他終於鼓足勇氣,跑到了徐一枝的桌子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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