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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藍的視線落在二人之間,忽然拉著江知禮:「知禮,這秋日實在燥熱得緊,你隨我到外面亭子中避一下暑。」

江知禮還未反應過來,怔怔道:「阿姐,今日分明是不熱的……」

話未盡便被江知藍拖著拉出門,還沒有忘記把房門掩上。

大抵是這動作並沒有避諱著溫綺羅,這等明晃晃的表示讓溫綺羅耳根有些燒燙,並不是羞赧,但這樣明顯的關照,反倒要她不好意思。

「既然只剩下你我二人,溫二娘子,那便不算男女授受不親了。」江知寂薄唇帶笑,伸手攤開,赫然是一枚精巧的小瓷瓶。

溫綺羅聞見一股淡淡的藥草香,沁人心脾。

她不以為意地道:「自然不算,江大郎君,多謝贈藥。」

熟稔之後,再提及這等冠冕堂皇的稱呼,溫綺羅對上江知寂漆黑的雙眸相視一笑,並不言語。

第148章 擦藥

她撩起裙擺,還未來得及換一條裙子,裙擺上沾了點殷紅的血點。

江知寂看過去,只見那瑩白如玉的膝蓋上,大片通紅的擦傷,周遭是一圈淤青,已是被郎中處理過了,可瞧著還是分外的猙獰。

打開瓷瓶,溫熱的指腹揩去些許墨綠晶瑩的藥膏。

他揚起下巴,溫聲安撫:「我幫你擦藥,約莫有些疼痛,你要忍著些。」

冰涼的觸感在膝蓋上游離,溫綺羅低垂的眼帘不可控制地顫了顫,江知寂的動作很輕,舉手投足之間都視若珍寶小心翼翼。即便如此,可擦藥時的刺痛,讓溫綺羅咬緊了嘴唇。

「在我面前,不必如此,綺羅。」江知寂瞧見她被咬得發白的下唇,只得無奈低聲說道。

溫綺羅硬生生一聲不吭,未發出一聲痛呼。

溫綺羅心中湧起一股暖意,江知寂從進來時的慌張並不是作偽,而是情真意切的關心。她這次的笑更加發自肺腑,「不礙事的,一點小傷,用不了幾日就好全了。」

「這傷口擦傷得多,這藥膏可祛除疤痕,不必擔心。」江知寂把溫綺羅的衣裙放下來,他又道:「稍等,你這衣裙破了。我讓人送件新的過來。」

溫綺羅攔下他:「不必,我坐馬車回去,倒是不用再多此一舉。」

「不妨事,片刻。」江知寂便命人去買衣裙。

待到換好衣裙,金烏西沉。

日暮時分,再用不了多久,夜幕徹底降臨。

溫綺羅看了一眼天色,扶著椅子起身。

「今日便不再叨擾,我先回去了。」溫綺羅實在不便久待,主動提出離開。

馬車候在江府外,江知信臉色堅毅:「知藍,知禮,你們去送送。」

膝蓋受創,溫綺羅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江知藍見狀便又要來攙扶,溫綺羅見狀便覺得好笑,她婉言拒絕江知藍的攙扶,只是輕聲道:「只是皮外傷,又不是不能動了。」

溫綺羅雲淡風輕的笑笑,若不是方才江知藍親眼所見那傷口有多麼猙獰,恐怕也會這般以為。

上了馬車,溫綺羅掀開帘子,見江知信遠遠站著,雙眸如同韓星,直直朝著他們這邊看了過來。

「三日後的比試,我不會失約。」溫綺羅淡淡的目光落在江知信身上,說罷,她不管江知信有沒有聽到,吩咐車夫回溫府。

江知信本想著此事就此作罷,溫綺羅腿上有傷,還需要休養,他著實未曾想到溫綺羅竟會如此堅持。他無奈應聲點頭,畢竟是他們之間的約定,屆時,他會讓她三分,總歸不能再讓溫綺羅傷口復發。

*

城西武館。

溫綺羅抵達時,江知信早換上了會更加利索的短衫。

一片空地,只有二人。

察覺到溫綺羅的目光,江知信看向她的傷口,走路姿勢穩妥優雅,步步生蓮,看起來江知寂給的藥膏的確效果絕佳,他後退半步,再次低聲問道:「當真要與我比試?」

溫綺羅拔出長劍,直勾勾地看著江知信。

此時的她,氣勢陡升。若不是眼前人的皮囊的的確確還是溫綺羅,江知信幾乎就要懷疑是不是已經換了一個人,那目光堅定,像是征伐多年的將軍,和那閨閣之中的千金小姐簡直截然不同。

江知信自然知道溫綺羅決定好的事情便不可能再發生改變,他抽出長劍。

溫綺羅的眼珠一直凝在江知信身上,不敢有半分鬆懈。

江知信雖是個莽夫,可那一身蠻力簡直是天賜的神力,更何況又在武館中學了這麼久,哪怕自己的父親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將軍,溫綺羅也不敢掉以輕心。

她單手持劍,步履生風。

知道江知信有意避讓,她便主動提劍而起。

錚錚——

劍刃相擊發出刺耳的刮擦聲。

溫綺羅足尖點地,手腕被震得生疼,後退十來步,復再次拔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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