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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郎君,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和他們不同……我不會傷害綺羅。」明溪亭低垂著眼,看向手中被手汗浸濕的雲子,他一字一句,雙目中俱是堅定不移:「若是綺羅需要,便是舍了這條命又如何。」

「可惜了,若是她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你又當如何?」江知寂揚唇淺笑,仿佛只是在看一個不起眼的物件,他拋下這句話,笑笑拂袖而去。

只剩下明溪亭臉色蒼白,沉在不甚明晰的光線中明滅不定。

*

太原府的這場雪足足下了一日之久,溫綺羅起初覺得納罕,後來又憂心這雪會成災。

一身鮮亮紅衣騎在馬背上,梳了當下當下時興的髮髻,只帶了幾隻素雅玉簪,鬢邊簪著的幾朵紅梅為本就仙姿玉色的面容平添了幾分冶艷。她牽著韁繩,緩緩駛著馬。

江知寂隨在身後,二人一前一後,很快便出了城。

青石板地面上覆著一層厚厚的積雪,極目遠眺,一片霜天雪地的開闊場面,當真如同一幅山水水墨畫。

見災民一切安好,溫綺羅長鬆一口氣。

安頓下來的房子幾個人共同居住一間,又撿來木柴枯枝敗葉,若是無法做工,便窩在房內烤火取暖。女子做些針線活,間或傳來幾聲稚童的尖叫聲。

溫綺羅望著眼前的場景,唇角不由得上揚。

「我總以為,他們本就值得更好的,只是水災打破了寧靜,好在並無人自怨自艾。」溫綺羅並未下馬,而是遙遙看著。

江知寂看向溫綺羅纖細白皙的脖頸,淡淡一笑,「所幸,如你所願。」

盛京的冬是熱鬧的。

鮮紅的冰糖葫蘆猶如梅枝,隨處可見吆喝聲陣陣,行人絡繹不絕,紅燈籠隨風而動,對於盛京的百姓而言,居於天子腳下,並不必擔心外敵侵擾,因此執行國債的事情並未影響他們分毫,依舊或忙於生計,或茶館飲茶,或聽書溫酒。

可此事一出,有名的青樓、偌大的酒樓,皆是座無虛席。

凡是有頭有臉的富商巨富,幾乎各處都在商議此事。都是或有關係人脈在朝中為官,便提前知道政令,即便只是在小範圍內試行,也足以有人嗅著味道聞訊而動。

有膽量的富商早已經傳信給太原府的族人,想要立即辦下此事。

小廝一副百姓裝扮,不多時,便一路小跑拐到了顧府。

「如何了?」負手而立,顧恆之轉過身子,抬眼看向小廝。他面上波瀾不驚,內心早已被繞得心煩意亂。

小廝連忙稟報,告知顧恆之自己這幾日在盛京各大酒樓所見所聞:「不出大人所料,這幾日,那些富商均是提及國債之事,似是頗為意動,不乏有許多人已經有所為。」

顧恆之穿著寬大的官袍,眼尾有了細紋,得以窺見年輕時必定是個風流倜儻的美男子,如今年過不惑,他捻著美須,低眉細細思量。

倏然,他溫然一笑,朝著心腹招了招手,附耳低語幾句。

那心腹雙眸微亮,忙稱讚道:「大人果然技高一籌。」

顧恆之笑而不語,眼底依稀有黑潮湧動。

溫長昀啊溫長昀,為何偏偏要與他相對?

又幾日,京城內忽然一陣風向,再次改了口風。

「我看此事並不妥當。」鄭富商身寬體胖,端的一雙妙眉秀目,一雙天然帶著幾分笑弧的雙眼看了幾眼其他富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鄭富商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原本是做糧食生意的,發了家,京城內的一多半糧食均是來自鄭家。

有人等不及,便催道:「我看鄭兄有話要說,不妨細細說來。」

「聽朝中大人說,這國債本就是針對我等商賈而做的局,一柄隨時懸在我們頭上的刀。」

見眾人面上均是不解,他便繼續大發慈悲地把自己所了解的事情盡數告知,「朝廷沒錢了。」

他說得更明白了一些。

朝廷無錢,國庫空虛,如今盛京一片繁榮盛景,任誰都想不到國庫會空虛。都說商人重利輕別離,能將生意做到人盡皆知的程度,早已不是普通的商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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