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還冷得需要穿大衣,等太陽出來之後,卻又暖意融融。
這會兒陽光不錯,但由於是郊區,又很空曠,依舊免不了一陣涼意。
傅斯寒和許溪走在前頭,身後跟著傅芸伊等人,大家邊走邊閒聊。
傅斯寒手臂上搭著一件外套,轉頭見她穿得單薄,直接將外套披在她身上。
「我不冷。」許溪剛想取下外套,傅斯寒卻抬手按住了她。
「特殊時期,注意保暖。」
許溪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耳垂有些發熱,也就沒再和他爭辯。
傅斯寒湊到許溪耳畔,小聲說道:「今天是我姐的相親局,一會兒我安頓好他們,咱倆找個機會溜走。」
許溪錯愕地望著他,剛要轉頭看傅芸伊,卻被他按住了腦袋。
「別東瞧西看的,有我這麼英俊帥氣的男人站在身邊,不是應該一直盯著我嗎?」
許溪無奈:「少自戀了。」
傅斯寒渾不在意地笑著,安置好許溪之後,招呼封止他們去打球了。
許溪遠遠地望著傅斯寒,明明是一套尋常球服,可穿在他身上,卻出奇的好看。
而且看他打球的動作,既標準又美觀
她忽然想起上高中時,傅斯寒性子桀驁,校服外套總是搭在肩膀上,來來回回的也沒個正經樣兒。
為此班主任總是讓他去外面罰站。
而他也樂得站在外面,有時候站著站著就直接走人。
後來班主任對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管了。
回憶起往事,許溪忍不住勾起唇角。
忽然,頭頂的光亮被遮住,面前多了一個人。
許溪抬眸看去,竟是宋易安。
她收回視線,重新看向遠處打球的幾個人,根本不想理他。
宋易安卻直接坐在她身旁,半晌才開口:「我是不會和蘇陌陌結婚的。」
許溪沒說話,只淡淡地望著前方。
她根本不關心他的事了。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說的都是事實。」宋易安聲音有些疲憊,難得誠懇地說了幾句:
「我知道你不滿意我把你調到總裁辦,我也知道自己當時是太衝動了。你如果不想去分公司,那我把你調回銷售部,提升你為經理,好不好?」
「這個月,銷售部的業績幾乎為零,沒有你,那群人確實是不行。」
他抬頭望著遠處那些人,繼續又說:「我知道你還惦記著工作,所以才利用休息時間來這裡尋求合作,你就是個嘴硬心軟的人。」
「這段時間你處處碰壁,應該也能看清楚了吧?我們是不可分割的整體,除了我,沒有人會收留你。只要你回來,還是能獲得大家的尊重,得到大家的認可,總比你淪落到去什麼物流公司打雜強吧?」
許溪皺眉:「你腦補的太多了吧?」
她終於看向宋易安,聲音卻很平靜:「到明天為止,一個月期限就到了,我可以離職了。怎麼可能還會為公司服務?」
宋易安瞳孔緊縮:「誰允許你走了?我不同意!」宋易安有些心慌,下意識問道:
「難道你要放棄整個團隊嗎?你想讓我解散銷售二組是嗎!」
許溪眉心輕蹙:「一個月前你就用團隊威脅我,說我沒有按照正常流程離職,所以我才按你的要求多留了一個月,進行工作交接,又接受你們所有不合理的工作安排。可現在你居然還用團隊卡著我,宋易安,你未免太難看了吧。」
宋易安有些理虧,一時無言。
他胸腔起伏了兩下,卻不得不壓下怒氣,岔開話題:「你是不是要去傅斯寒的公司?所以才不顧一切地一走了之?」
許溪轉開視線,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與你無關。」
「許溪!」宋易安氣急敗壞地喊了她一聲:「你怎麼就是不明白我的苦心呢!」
怒氣上涌,他幾乎是口不擇言:
「你跟著傅斯寒能得到什麼?他能給你未來嗎?他那樣的家庭,你以為能嫁得進去?他現在雖然處處對你獻殷勤,那不過是覺得新鮮!你能保證他永遠這樣對你好嗎?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是真心實意在意你的,那就是我!」
「我什麼時候說要嫁給他了?」許溪懊惱地瞪著他:「你的腦子裡難道只有男歡女愛那點事嗎?」
「那你能做什麼!」宋易安脫口而出:「你一個女人,以後除了嫁人還能做什麼!」
許溪望著他氣急敗壞的眼神,竟有些不敢相信,這居然是她認識了十幾年的男人。
宋易安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下意識找補:「在外面拼殺是男人的事。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是找一個愛她的男人,每天過著幸福享樂的生活不就行了?我才是最了解你,最適合你的那個人!」
「可我已經不了解你了。」許溪眼中滿是失望:「真是遺憾,你的想法,我不敢苟同。」
許溪站起身,眉目沉沉:「女人不是依附男人的菟絲花,我也不是你宋易安豢養的金絲雀。」
「我想要的,你永遠都給不了。」說罷抬步就往前走。
可宋易安卻猛地站起身,冷聲提醒:「勞動合同中明確提示,管理層離職後有一年競業規定,不能在與原單位有競爭關係的同行業企業任職相關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