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夕洗漱乾淨,換上以前留在這個家的乾淨衣群,長發也吹得半干不濕。
她拉開浴室門,抬眸一瞬,擋在浴室門前的男人把她嚇了一跳。
霎時的緊張,她心臟驟然轟動,往後退一步,瞳孔微微發顫,呼吸亂了。
看清是尤瑾時,她心臟跳得更加厲害,莫名的不安,甚至有些心虛。
男人高大健碩的身軀一動不動地站著,臉色暗沉,目光如冰,氣場強大,滿滿的疏離感。
「我……」宋晚夕口齒變得不清,拘束解釋:「剛剛給女兒洗澡,衣服給弄濕了,所以……我在你這裡洗了個澡。」
尤瑾語氣極冷:「這是你家嗎?」
宋晚夕心臟一抽,感覺胸口被石頭堵著,確實理虧了,小聲應道:「不是。」
「既然不是,那又是誰允許你在我家洗澡的?」
宋晚夕垂眸不敢直視他,不安的手指輕輕掐住衣角,「對不起。」
尤瑾暗沉的目光盯著她,一言不發。
宋晚夕被看得心裡發怵,愈發的拘謹,她再次道歉,「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她說完,側著身從尤瑾身側走出去。
擦肩而過的一瞬,尤瑾突然伸手,握住她手臂用力一扯,把她按到外面的牆壁上。
男人的力道很重,宋晚夕感覺手臂處傳來隱隱的疼痛感,後背也撞疼了。
他的怒意像一張網似的襲來,強大的冷氣場壓得宋晚夕喘不過氣。
她心慌心悸,卻佯裝淡定地仰頭望著他。
尤瑾單手撐著牆壁,眯著冷眸俯視她,勾了勾唇,帶著一絲不屑:「你還想有下次?」
宋晚夕壓著暴跳的心臟,很是疑惑,「我都道歉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尤瑾一字一句:「是我要問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宋晚夕委屈道:「我解釋過了,我是給女兒洗澡的時候不小心弄濕了衣服,借你家的浴室洗個澡而已。」
尤瑾字字句句都帶著諷刺:「我家是你想走就走,想來就來的地方嗎?我們又是什麼關係,需要你給我換藥餵藥,煮飯搞衛生?還那麼理直氣壯地用我家浴室洗澡?」
宋晚夕一時語塞,心裡莫名酸澀。
「宋晚夕,除了女兒,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尤瑾的話格外決絕冷冽,不帶一絲溫度,強硬而憤怒:「不要把你這些廉價的憐憫強加給我,我不需要,麻煩你擺正自己的位置,不要再做出這種讓人誤會的舉動。」
他的話像刀刃那般鋒利。
宋晚夕緩緩握拳,心尖像被刀割著似的難受。
一股酸澀的氣頂上喉嚨,堵得她說不出話來。
她從來都不是聖母,何來憐憫之心?
擔心他,給他換藥餵藥,給他收拾房子,煮晚餐,照顧女兒,全都是出於內心深處的情不自禁。
宋晚夕眼眶濕了,低下頭,潤潤嗓子,聲音變得沙啞輕盈,「給你造成困擾,我很抱歉。」
尤瑾的氣息變得急促粗沉,微微仰頭深呼吸,指骨不由得慢慢收緊,握成拳。
宋晚夕心裡愈發難受,沉默片刻也沒聽到尤瑾的聲音,語氣蔫巴,「我遇到一些事,不方便把小芽帶在身邊,她跟著你會安全些,在事情沒有解決之前,我不會再來打擾你們了。」
尤瑾嗤笑一聲,「不要女兒了?」
「我沒有不要,我只是……」
尤瑾用虎口扣住她下巴,把她的臉蛋揚起,冷聲打斷,「不要找藉口,不想要女兒就把撫養權給我。」
宋晚夕拳頭緊握,氣得發顫。
惹上毒梟本就讓她惶恐害怕,此時這個男人還要雪上加霜,在女兒的撫養權上逼她。
她心酸難耐,眼睛泛了紅,晶瑩剔透的淚光閃爍著。
她輕輕咬著下唇隱忍著,水盈盈的大眼睛直直地對視著他,憋著淚,強忍著,倔強的臉蛋漲紅著。
尤瑾眸色幽深,呼吸愈發沉重,喉結往下動了動。
宋晚夕聲音哽咽:「女兒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這三年來我邊工作邊帶娃,熬過的夜,掉過的頭髮,吃過的苦,不是你輕飄飄一句變更撫養權就能搶走我的女兒。」
尤瑾怒問:「這些責任是我不願意承擔嗎?」
宋晚夕含著淚,滿眼愧疚,「是我的錯,是我剝奪了你這三年來做父親的責任和權利,但這也不是你能奪走女兒撫養權的理由。」
尤瑾肅冷道:「既然不想移交撫養權,那就照顧好女兒。」
宋晚夕心累不已,聲音變得無力:「我遇到壞人了,女兒跟著我住酒店不安全。」
尤瑾冷嗤,「我傷成這樣,難道你想讓我來照顧女兒?」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可以請保姆,或者居家老師……」
尤瑾眯著冷眸,從鼻息哼出不屑的氣息,「連親媽都這麼不負責,我又怎麼能把女兒交給外人來照顧?」
宋晚夕緊握的拳頭被指甲掐得發疼,溢在眼底的淚似乎下一秒就要掉下來,氣沖沖地問:「那你想讓我怎麼做才滿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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