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書房門被敲響,外面傳來小芽稚嫩的聲音,「爸爸,媽媽,菜都涼了,你們怎麼還不出來吃飯呢?」
聞聲,尤瑾鬆開宋晚夕的手腕。
宋晚夕輕輕呼一口氣,溫聲細語說:「我去把菜熱一下,先吃飯吧。」
她放下話,走出書房,把門口的小芽抱起來,走向飯廳。
她邊走邊偷偷抹了眼底的淚珠。
宋晚夕熱了菜,尤瑾也沒有再出來吃。
她也沒再去書房喊他。
跟女兒吃完,收拾好,便帶女兒回房洗漱睡覺。
她暫時沒有要走的想法了。
接下來的日子,她在家全職帶小芽,為了自己和小芽的安全,她儘量宅在家裡,哪裡都不去。
採購的事情,她一般都是網購,或者交給外面的保鏢。
尤瑾偶爾會出去工作,有時候出去一整天,有時候幾個小時就會回來。
他的線上會議很多,大多數時間都是在書房裡辦公。
宋晚夕感覺和他又過上了當初剛結婚時的生活,相敬如賓,互不打擾,偶爾會因為小芽而坐在一起閒聊幾句,或者到花園外面玩一些小遊戲。
這樣簡單且平凡的日子,持續了一個月多。
直到這天深夜11點多。
宋晚夕的微信響了,她剛要入睡,迷迷糊糊被鈴聲驚醒,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尤瑾發來的微信。
「睡了嗎?」
宋晚夕看著身邊已經熟睡的女兒,緩緩坐起來,回了一句。
「準備要睡了,有什麼事嗎?」
「我好像發燒了,能拿點退燒藥給我嗎?」
宋晚夕心裡一緊,急忙掀開被子下床,穿著拖鞋離開房間。
她急匆匆下樓找退燒藥和體溫計。
去到尤瑾房門前,她敲了門。
裡面沒有回應。
她過於擔心,怕他病得不輕,直接擰門進去,放手關上門,開了燈。
「尤瑾,你不舒服嗎?」宋晚夕走到床沿邊,放下藥和體溫計,單膝跪上兩米寬的大床,伸手摸上他的額頭。
他閉著眼躺在床中間,蓋著被子,一動不動。
但她摸了很久,也沒感覺他的體溫有異常。
她縮手,摸上自己的額頭,再摸上他的額頭,疑惑道:「你沒發燒啊!」
「我拿了體溫計上來,你測一下吧。」她剛要收回手時,尤瑾突然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心。
她整個手背都被他大掌握得很緊。
宋晚夕心房一顫,還沒反應過來時,尤瑾用力一拉。
宋晚夕失去重心,整個人都撲進他懷裡。
宋晚夕心如鹿撞,緊張到全身發緊,呼吸亂了。
尤瑾突然伸手,在床頭的位置關了房間的燈。
房間陷入一片漆黑。
宋晚夕胸口起伏得厲害,身上的男人緊緊地壓著她,兩人的氣息粗沉繚亂,身體的溫度直線飆升。
尤瑾的手緩緩摸到她雙手手腕,輕輕按在枕頭上方,壓得她無法動彈。
「你要幹什麼?」宋晚夕緊張到聲音發顫,綿軟無力。
她雖然這樣問了。
但她心裡清楚,他到底想幹什麼。
尤瑾把頭壓在她脖頸處,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脖子皮膚上,一陣陣的酥麻感,細細密密地在她皮膚上蔓延,四肢百骸都軟了,熱乎乎的。
尤瑾的嗓音很沉,像禁慾多年也無法釋放的沙啞,氣息有些喘,「我沒有發燒,只是睡不著,很難受……很難受……」
宋晚夕臉頰熱得發燙,聲音軟綿綿的,雖不是純情少女了,但還是會害羞,會緊張,會覺得突兀又不安。
或許是過於緊張,不知道該如何接話,脫口而出:「你哪裡難受?」
問出這話,她感覺羞得無地自容。
尤瑾沒有回答她,只是陷入了一陣沉默。
他就這樣靜靜地壓著她。
但顯然這樣是無法滿足他的衝動。
尤瑾在她耳邊低喃:「能幫忙解決一下嗎?」
解決?
宋晚夕心裡感覺有一絲苦澀。
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奇怪?
把她當什麼了?
垃圾桶嗎?
聽得很不舒服,但在她沒點頭答應之前,尤瑾始終沒動手,連親她的舉動也沒有。
宋晚夕太久沒有回應,尤瑾補充了一句:「我會避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