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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之後,趙阿玉整日愁眉苦臉,面容不展。頭髮大把大把的掉,掉也就算了,她還老拔。她這人有個毛病,一有心事就愛揪頭髮,所以現在額前這一撮都快被她拔禿了。

趙阿玉悶在屋裡好多天,她不敢出去。你說萬一撞到那該死的奪命閻羅宇文朔,他一個不順心直接把她給打死了,她這冤屈找誰說啊!可是不出去,她也不知道這周圍的形勢,要逃也沒處逃。最重要的是,她不出去就沒辦法判斷這劇情走到了哪裡,萬一男女主已經見了面正在逐漸培養感情走向全劇□□,那麼她的那道劫已經過了,那就不需要逃了啊!

趙阿玉能這樣想,證明她的心態還是很積極向上的。但是她不知道有種性格叫狗改不了吃屎,那宇文朔要是真跟女主角好了,為了向女主表明自己忠貞不渝的心,那他這些府上的舞姬一般也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到時候定會拿她第一個開刀。

趙阿玉倒也沒那麼傻,畢竟在男人堆里混了三年,正常的判斷能力還是有的。她將最壞的打算都想了一遍,最後發現,好像還是逃不了一死。於是她便大著膽子裝作無所事事的樣子到處溜達。喂喂小魚逗逗八哥,遛完花園逛逛花園,這才被她發現了府邸的一側小門。

摸好路線整裝待發,終於被她逮到了宇文朔出府的時機,於是連夜出逃。可惜啊……可惜!棋差一招,還是被逮了回去。

清晨的時候,柴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趙阿玉還未來得及適應陽光的直射,就被人扯著胳膊一把拎了起來。那人力氣很大,直接將她拖著走,趙阿玉的腳就一直在地上掠。要是這人速度再快點,趙阿玉估計就覺得此刻自己是在被一匹馬拖行了。

經過一晚上的蒸發,阿玉的外袍已經幹了,但是貼身的還是有些潮濕,現在被這清晨的風一吹,再被這仲夏的暑氣一烘,趙阿玉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只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塊鰹魚乾,先被煮熟了,再烤乾,然後放在陰涼處等著發霉,最後開始刨片兒。趙阿玉猜測,宇文朔可能已經在準備刨具了。

趙阿玉被人拖了一路,那人終於停了下來。他手一松,阿玉直接跪到了地上,雙手撐到地上想穩住身體,誰知道身體遠比自己想的要虛弱。她手沒撐住,直接趴在了地上。

雖是清晨,但夏日的熱浪已經開始蒸起來了,阿玉趴在地上,皮膚感受著地面的熱氣,同時身體裡灼熱的氣息也在翻騰。忽然頭頂出現一抹陰影,阿玉歪著脖子想抬起頭,但是……力不從心,抬不動!

於是,站在她面前的人,便好心蹲了下來,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托起阿玉的下巴,讓她被迫仰視著自己。這個時候,宇文朔才發現,趙阿玉面無血絲,眼眶發黑,眼睛裡布滿紅血絲。嘴唇乾裂,幾道血跡已經幹了。唇上的白皮全部泛起,要是拿塊布給她擦一擦,白花花的皮肯定全部會掉下來。

「你知不知道,出逃在晉王府是死罪?」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趙阿玉聽了這話,抬起眼皮淡淡掃了他一眼。她扯起嘴角想給他一個輕蔑的笑容,可是剛一扯動嘴角,就發現嘴唇似乎又被她扯了一道口子,撕裂的疼痛直接傳到了她的腦神經,她笑不出來了。她也只能有氣無力地看著他,從嗓子裡擠出一句,「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呵!看來我還小看你了,原來你不怕死啊!沒想到我府上也能出一個性格剛烈的舞姬啊!」宇文朔陰陽怪氣地擠兌道。

奈何趙阿玉這會兒不能笑,不然她肯定要大肆嘲笑一番,最後再甩他一個蔑視的眼神。所以她聽了宇文朔這冷嘲熱諷的言論,也只得臉色僵硬地給他翻了一個白眼。

「呵!你想怎麼死呢?軍棍還是鞭笞還是刀剮?你自己挑一個吧!」宇文朔瞧著趙阿玉一副鄙視不屑的模樣,直接開口道。

雖然昨晚已經想好對策了,但是現在真真切切從宇文朔的嘴裡聽到「軍棍」兩個字,趙阿玉的心還是止不住顫抖了下。她立即穩住心緒,集中精力,扭頭看著宇文朔,怒著勁將脖子往前伸長兩厘米。然後,她故意神秘兮兮地在宇文朔耳邊低聲說道,「宇文朔,我知道昨晚你是故意放了她的。」

趙阿玉說完這句話,便哐當一下暈菜了。腦袋本來被宇文朔托在手上,宇文朔卻因為她那句話一下子心神不寧手上沒托穩,趙阿玉的腦袋便一下子砸到了地上。很好,是臉朝下!

頭痛欲裂,口乾舌燥,身體一會兒冷,一會兒熱。趙阿玉忽然夢見自己被人剁成了絲兒,先過冷水,再下油鍋。她就被人在那滾燙滾燙的油里翻炒著,心裡一驚腳下一蹬便醒了。她睜開眼睛,看到床頂上懸著的水粉色紗幔,知道是在自己的臥室,提著的心便放了下來。

「你醒了?」

耳邊傳來冰冷低沉的聲音,趙阿玉剛放下的心又是一懸。她不安地扭頭看過去,果真見著那陰魂不散的宇文朔坐在她跟前兒的圈椅上,胳膊往椅把上一掛,敲著個二郎腿正若有若思的盯著趙阿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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