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我找王爺有事兒,小哥可否帶我去見見王爺?」趙阿玉客氣道。
「何事?」護衛無視阿玉的套近乎,只是冷著臉。
「這我就不能告訴你了,不過,也不單單是我找他,王爺找我也有事兒,而且今天一定要見到我。但是我不知道王爺這會兒在哪裡,你能不能帶我去啊?我警告你啊!你不理我沒關係,但是你要是耽誤了王爺正事兒,你可擔不起這個罪啊!」趙阿玉見好言相待沒用,便開始裝模作樣的說狠話,故意懟他。
你還別說,這一懟還真有用!那護衛略略思考了會兒,就帶她去了宇文朔的院子。
剛一進院門,那護衛便撒了手,趙阿玉腿一彎直接跪到了地上,幸好她穩住了上半身,才沒至於猛一下趴到宇文朔面前,恨不得給他來個五體投地。趙阿玉用滿含殺氣的眼神回頭去找那個護衛,這才發現那護衛早已消失無蹤了。趙阿玉那個氣啊,恨不得要剮了他。
既然人已經跑了,她只能哼哧哼哧地從地上爬起來。先細心地撣了撣膝蓋上的灰塵,然後抬頭朝前瞧去,就見宇文朔立在門前,面無表情地盯著她。趙阿玉心下一慌,差點又站不穩了。
趙阿玉此刻已是出氣兒多,進氣兒少了。她穩了穩心神,然後緩緩踱步上前。
「咳咳,宇文朔,不不不,王爺。王爺,您讓我進去唄,咱進屋好好聊聊,我這些話讓別人聽見了不太好。」趙阿玉現在就想找個地方坐下來歇會兒。
「不必了,你就在這兒說吧。」宇文朔想也沒想便拒絕了她。
「哦。那行吧!我聽說啊,那陸祉勻是前朝公主吧,前幾日藏在那蒔花樓里……」趙阿玉見宇文朔居然敢拒絕她,便一臉無所謂地隨意大聲說了起來。
還沒說兩句,宇文朔就已經大驚失色。他往前大步一跨想要鉗住趙阿玉的肩。趙阿玉偏不想如他願,同時往後一跳。這一跳,左腳絆倒了右腳,歪著身子就向後仰去。幸好宇文朔手快,撈著了她胳膊,再用力往前一拽,阿玉便重新站直了身子。
「進去說!」宇文朔說完就拽著阿玉往屋裡走。
趙阿玉知道這下可是抓住了宇文朔的把柄了,滿面春風地跟在他身後。進了屋也不需他招呼,直接找了個比較舒服的榆木扶手椅,往椅子上一坐一癱。在所有的坐姿裡頭,果然還是北京癱最得阿玉心意。
「你到底是誰?」宇文朔看著攤成一攤泥的趙阿玉,厲聲問道。
「我?我是你府上的舞姬啊!王爺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小女子名喚阿玉。王爺可記得了?」趙阿玉心想,反正作者也沒給她起名兒,叫啥都無所謂,便直接告訴了他自己的本名。
「呵!舞姬?一個普通的舞姬會知道這麼多?你想糊弄我,也得編個像樣的理由吧?」宇文朔冷笑道。
「可我就是一個舞姬啊!那書……那樹上的鳥長的不錯啊!」趙阿玉差點就說漏嘴,連忙眼珠一轉,指著屋外胡說道。
「只是一個舞姬?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是怎麼知道她的?!」宇文朔也不急著辯駁道,自己悠哉悠哉地坐在了榻上,等著看趙阿玉如何圓這個謊。
「我又不是生來就是舞姬,我在進你府之前也是在落崖谷待過一段時間的,無涯子可還是我的師父。這樣說來,那陸祉勻是不是該叫我一聲師叔?不對,是師姑。我這個師姑,知道自己師侄的一點事情,不為過吧?」趙阿玉說起謊話來眼睛都不帶眨的,真真是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她自己都佩服自己!
宇文朔在旁邊兒就一直靜靜地聽趙阿玉扯淡,越往後聽,面容越嚴肅。
趙阿玉正說的起勁兒,忽然猛一拍大腿,「我說宇文朔,連陸祉勻都得尊稱我一聲師姑,你不叫我一聲姑姑也就算了,居然還如此虐待我!你信不信以後我把你這事兒告訴祉勻聽?!看她不修理你!」趙阿玉想起宇文朔喜歡陸祉勻這茬兒,現在她把自己編成了女主角她師姑。按宇文朔那忠犬性子,可不得討好她?!趙阿玉想到這裡就眉開眼笑,連帶著看宇文朔的眼神都得意起來。
宇文朔一聽這話,臉色變了幾變,神色也開始變得不自然起來。他看著阿玉故作鎮定道,「即使你是陸祉勻的師姑,這與我又有何干?!」
「當然有關係!你不是喜歡她嗎?」趙阿玉疑惑不解,這宇文朔不是喜歡陸祉勻嗎?怎麼反過來問自己這種問題?
在看到宇文朔那尷尬的神情後,趙阿玉終於後知後覺,恍然大悟。這會兒人家感情還沒挑明呢!現在倒好,直接就被自己給說了出來。於是她打著哈哈,「你昨晚不是故意放了她嘛!那肯定是有好感啊!你別不好意思,我又不笑你!啊!」
「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你以為就憑你這三言兩語就能糊弄過去?就算你是無涯子的徒弟,那麼你到我府上意欲為何?總不可能是真的給我跳舞來的吧?!」宇文朔被趙阿玉說中心事,心裡發虛,便故意嚴肅地將話題扯開。
「又不是我想來的!是別人送我來的啊!你以為我願意啊!你想知道目的啊?你去問那個將我送給你的人啊!再說了,你以為從落崖谷出來的人個個都身懷絕技,不是刺客就是大俠啊?想太多!庸俗!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