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前幾天胭脂給了我一個藥,說是給阿朝吃了就會說實話,可我今天給他吃了,他就,他就好像快死了。」周侃侃急的話都說不利索。
藍衣姑娘聽後先是眉頭深鎖,後茅塞頓開用力一拍手,「這事兒我知道!哎呀,那不是毒藥。胭脂姐是好人,怎麼會下毒害死惜朝呢!」
「怎麼會啊!阿朝他明明,明明……」周侃侃一時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才能描述他的症狀。
「真不礙事!」藍衣女子堅定道。
「不行,我要解藥,我一定要解藥!」周侃侃堅持。
「解藥?這藥哪有解藥。」藍衣女子顯得很是為難,然後上下打量了一下周侃侃,「其實你就是解藥啊。」
「姑娘你就別逗我了,我都快急死了,麻煩你去跟胭脂說說吧,讓她務必給我解藥。不然阿朝真有個三長兩短的,我,我……」周侃侃想說一些威脅的話,但是話到嘴邊,怎麼都覺得不合適。
大概是見她真的很急迫,藍衣女子只得鬆了口,「行吧,我去給你問問胭脂姐。」
「多謝姑娘!」周侃侃恨不得給她跪下。
一會兒的功夫,藍衣女子就回來了,手上拿了周侃侃要的東西。
「這是解藥,給他服下就行。」藍衣女子將一個巴掌大的木盒子遞給她。
「好,多謝你了!」周侃侃接過盒子,拔腿就往回跑。她生怕自己跑慢了,趕不上回去救人。
她一門心思全是希望陸惜朝不要死,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家裡只剩了兩個人——她和陸惜朝。
她一進房門就看到陸惜朝脫了外衫,只著裡衣蜷縮在床榻上的情形。他臉色潮紅,身上大汗淋漓,白色裡衣被浸透,就連臉上也布滿汗珠,頭髮被打濕了凌亂地黏在臉頰上。
周侃侃見了腳一歪,差點栽到地上。她隱約覺得哪裡不對,但也顧不上了。
「阿朝,我取來解藥了。」周侃侃飛奔過去。
打開小木盒,裡面是一顆黑色的藥丸,她想也沒想就塞進了陸惜朝的嘴裡。
她坐在床邊,焦灼而認真地看著他。
半晌,那臉上的潮紅不僅沒退去,反而額上開始暴起青筋。
「阿朝,阿朝你怎麼了?」周侃侃瞧著越來越不對勁,「難道這不是解藥?」
周侃侃將手里的木盒一下子擲到地上,她開始懊悔自己為什麼這麼糊塗。胭脂能給一次毒藥,又怎麼會輕易給她解藥。
敢情她去求了半天,求回來的竟還是個毒藥!
「我去給你找大夫!」周侃侃別無他法了。
「別!」陸惜朝急喚一聲,繼而拽住了她的手。
那手細膩柔軟又帶了涼意,立時就撫慰了他身體的燥熱。
「別去,我沒事。」陸惜朝蹙著眉,像是在極力隱忍身體的痛苦。
「你這個樣子哪裡像是沒事的啊!都怪我,胡亂聽信別人的話,給你吃了毒藥。」周侃侃說著就哭了出來。
她用力掙脫陸惜朝,說什麼也要去給他找大夫。她心裡想的是,他都這個樣子了,再晚一步,他怕是人就不在了。
陸惜朝知道自己中的什麼藥,硬是不讓她去找。一用力,直接將周侃侃拽倒在他身上。
身體壓在他胸膛上的那一刻,陸惜朝發出一道難以自禁的喘息聲。
那聲音帶著壓抑的欲望,微顫的尾音又帶了莫名的撩撥之意。周侃侃聽了這聲音,直接怔住了。
陸惜朝低下頭,就見周侃侃趴在自己胸口,神情茫然若迷。
她這樣天真而單純的模樣對他有天然的誘惑力,體內的藥物像是被催發了一般快速在血液中流竄起來。他用力一拽,直接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意意。」他嘶啞著嗓子呢喃喚她,唇抵在她的脖頸處來回磨蹭。
周侃侃饒是再蠢,此時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也自然就明白他這是怎麼了。酥酥麻麻的觸感從脖頸處傳來,這異樣的感覺讓周侃侃渾身顫慄不止。
陸惜朝的鼻息越來越粗重,那聲音就貼著周侃侃的耳廓,聽的她心頭紊亂。她想推開他,但是一隻手剛抵到他胸口,就被他捉了去。
他捉著她的手覆在自己的臉上,用綿軟的掌心來回磨蹭著臉頰。一雙眼睛半眯著,眸中盛滿了氤氳霧氣,就這麼巴巴望著周侃侃。
陸惜朝本就生的好看,一張白皙的面容清雋又秀氣,此刻長長的泛著紅暈的眼梢又給他平添了一份無端的撩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