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只有阿朝才能碰你?」諸河又問。
「是。」周侃侃的聲音清晰而堅決。
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在得到周侃侃肯定的回答後,面前這人居然抿唇笑了起來。不是嘲諷,而是眼角眉梢都帶著春風得意般的笑。
周侃侃都懷疑他是不是被自己拒絕了,受到刺激,精神不正常了。正要開口安慰他,哪知他下一句話直接讓自己如遭雷擊。
只聽他笑著開口:「唐意意,你最好說話算話。」
第77章 [VIP] 記起
周侃侃的身體整個僵住, 許久之後,輕嘆一口氣,:「諸河, 有些玩笑開一兩次就夠了, 你不要再用這個名字戲耍我了。我不管你從哪裡得知這個名字的,但你如果不認識唐意意,就不要老是叫我這個名字。」
她受夠了他用這張臉喊自己那個名字,然後占盡便宜後又是一副疏遠陌生的模樣。好像所有的過程都是她在臆想, 是她對他另有企圖。
「從我的記憶里。」諸河輕輕開口。
「什麼?」周侃侃聽不懂他這沒頭沒尾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 這個名字是我從自己的記憶里得知的。」諸河用胳膊圈住她的身體,將她拉到自己懷裡來。
「你別鬧了。」周侃侃真的有點生氣了。
怎麼還把她當猴耍呢?在他看來,自己真就那麼蠢嗎?!
「我沒鬧。」
「你清醒一點, 我不是伽蕪!我跟她除了臉之外,毫無相似之處。」
周侃侃想,之前每次他意圖不軌的時候, 只要自己說這句話他就會生氣。現在她故技重施,想著他應該馬上就會生氣地把自己趕走。
結果她等了等, 諸河仍舊是安安靜靜地抱著她,並且目光變得比剛剛更溫柔了。
她想自己是不是該狠狠罵他一頓, 他才能迴轉心意。正猶豫著該用哪些難聽的詞彙時, 他卻先行開口了。
「你知道, 我那天為什麼會行刺安彧嗎?」
安彧, 這個名字已經有些陌生了, 這是她在上一個故事中的大理寺卿的名字。
周侃侃渾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只能呆滯地站在那裡。
「我當時想的是, 如果能殺了他最好,但殺不了也沒事。因為, 不管殺不殺的了他,我都會背上行刺朝廷命官的罪名,會被賜以死刑。」
周侃侃的腦子完全運轉不了,只能憑著本能反應問他「為什麼?」
「因為,那天早上阿姐來看過我了,她說她在藥鋪的門口看見你了。我猜到你想做的事情,我不希望你犧牲自己保全我,我不需要。」
聽著他的話,周侃侃的記憶恍惚回到了那一天。那天清早她去藥鋪買了□□,因為藥物特殊,為此她磨了好久的嘴皮子才說服了郎中。她準備用自己的「死」換回陸惜朝的清白,可是就在她準備喝藥的那一刻,牢獄裡出事了。緊接著就是混亂不堪的人群,以及他倒在血泊里的畫面。
如果說,唐意意這三個字是他不小心從自己的記憶里提取出來的,那麼這段以陸惜朝的視角出發做出的解釋,讓周侃侃不得不動搖了她剛剛堅定不移的想法。
「你真的是,是阿朝?」巨大的欣喜亦或是絕望重新壓到周侃侃的心頭,她一時間有些喘不過氣來。
「是,我是陸惜朝。」
堅定的聲音從諸河的口中道出,這是周侃侃第一次聽到他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她緊緊回抱住他,頭埋進他的胸口,身體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瞞著我好玩嗎?看我傷心難過好玩嗎?」她的聲音悶悶地從他的胸口傳出來,聽起來像是帶了哭腔。
「我也是剛想起來的。」陸惜朝輕撫著她的背解釋道。
「那你說,你是怎麼突然想起來的?」周侃侃抬起頭來質問道。
就這麼一小會的時間,周侃侃的眼圈已經哭的通紅。臉上淚水縱橫,鬢髮也被打濕黏在臉上。
陸惜朝一邊心疼地用手掌撫去她臉上的淚痕,一邊回顧自己的記憶道:「好像是,我親你的時候,我就能記起來。」
「你又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