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器的窗户隔档了呜咽的风声。
菲尼克斯心底那些隐秘的不舍和害怕突然就被放大,他主动拉住西泽的手,知道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把叮嘱再重复一遍:“一定万事小心,要活着回来?,我等你回来?。”
整装待发的随行军雌在寒风中?挺立等待。
“放心,你们在这儿,我就算剩一口气,爬也要爬回来?见你,相信我。”他们俩的手都微凉,攥紧在一起倒是热了些。
飞行器驾驶员就在前方座位,但菲尼克斯也管不了那么多,他站起身,手指摸索到西泽的脸。
“过来?,把头低下来?一点。”
西泽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比他要高不少,此时却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心如擂鼓,顺从地听命令低下头。
这些事情,菲尼克斯也没有多少经验。
眼睛看不清也有好处,他把自己?的嘴唇印上去贴着西泽的,直视面前的两团红,这样近的距离,他们都没有闭眼。
时间来?不及了,菲尼克斯抛却羞耻,主动深入。
体?/液中?含有的信息素抚慰着西泽疼痛的神经,西泽没跟菲尼克斯说,新版的禁药虽然不会让他失控变异,但会让身体?时刻处于僵化期症状的痛苦中?。
麻木的变异和清醒的痛苦,哪个都不比另一个好到哪儿去。
无关情/欲,只?是包裹在纠缠下的浓烈不舍和告别。
吻到最?后,西泽闭上眼睛,也藏住了眼底的湿润。
再睁眼,眼神更加坚定。
是西泽主动退开了,转身拉开飞行器舱门?的动作?果?断,却还是忍不住回头,“菲尼克斯,好好养病,信我。”
......
到达军团总部,菲尼克斯下飞行器就被安排做了全身检查。
一晚上没睡,身体?也着实撑不住,还在检查台上,就疲惫地睡了过去。
医生们将加急出?来?的检查报告发给西泽。
菲尼克斯颅内检查出?一枚极其微小的芯片,位置很巧,不会危及生命也不会轻易被察觉,但只?要想取出?来?就必须得开颅手术。
按照将军的嘱托,军团在菲尼克斯的活动范围安装了屏蔽器,暂时先瞒着虚弱的菲尼克斯雄子,以免他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