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幾瓶酒,喝了,場子更熱了起來,陸勁馳唱歌好聽,郁周便讓他唱幾首,好久沒有聽到了。
「郁哥,你陪我一起唱。」陸勁馳將麥遞到了郁周手裡。
是一首情歌,郁周也不介意,他跟陸勁馳那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能有什麼別的心思。
郁周聲音好聽,唱歌自然也差不到哪裡去,一首歌下來,有把陸勁馳的舍友迷的五迷三道。
「郁哥,你太厲害了,唱歌都這麼好聽,能不能再唱一首。」舍友誇讚道。
「還是你們唱吧。」郁周將麥讓了出去。
包間內又響起了歌聲,混雜著些許女聲。
「麻蛋,遇到狗屎了,撞了我也不知道道歉。」陸勁馳的一個舍友剛剛去了衛生間了,現在捂著腦袋,罵罵咧咧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怎麼了?」眾人看到他這個樣子,生氣地問道。
「哪個傻逼欺負你了?」裴辰問道,一副要出去干人的模樣。
「就是隔壁間有個傻逼,媽的,不長眼睛。」
一群十八九的少年,哪裡受得住氣,說干人是真干人,從桌上提溜了酒瓶子,就往隔壁包間去。
陸勁馳將郁周護在身後,道:「郁哥,你在這等我,我也過去看看。」
郁周拉了拉陸勁馳的袖子,「我跟你們一起過去吧,他作為一個大人,也不能任由著這群弟弟胡亂作為。」
郁周過去的時候,戰況已經開展得有些白熱化。
在眾人的喧鬧中,主位上的人,好像與這爭吵格格不入,俯視著這場無聊的鬧劇。郁周一進門,就注意到了淮彧,燈光的陰影在他臉上投下暗影,讓他顯得更加冷漠。
郁周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淮彧,淮彧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郁周。他只是無聊,跟這些人出來透透氣。
淮彧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向郁周走了過來。
雙方對質的氣氛,因為淮彧的突然舉動,停滯了一下。
陸勁馳蹙了蹙眉,淮彧長得有些眼熟,他好像在哪裡見過,見淮彧將目光投向郁周,就擋在了郁周的面前,隔斷了淮彧的視線。
淮彧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空酒瓶,向郁周逼近。
這陣仗讓眾人都愣怔住了,這是要幹嘛,淮少要動手?
那群跟著淮彧一起來的,聖亞彼得堡的圈子就那麼大,多少也聽了最近的風言風語,知道郁周和淮彧鬧矛盾了。
空氣仿佛靜止住了,對罵的兩群人老老實實閉上的嘴。
「讓開。」淮彧漆黑的雙眸睨了陸勁馳一眼,語氣間滿是不屑。
陸勁馳沒讓,仍擋在郁周面前,他記起來了,這是淮彧,以前郁周是他的陪讀。
郁周見這劍拔弩張的氣氛,拉了拉陸勁馳的衣角,示意陸勁馳沒事的。雖然不知道淮彧這是又在抽什麼瘋,但也不至於是要打他。
郁周從陸勁馳身後站了出來,「淮彧你要幹嘛?」小頭仰得高高的,不肯卸了一點氣勢。
淮彧將酒瓶塞進了郁周的手裡,「他欺負你們,你可以砸他。」
哈?
眾人皆沒有想到是這一種走向,這是什麼意思。
撞人的罪魁禍首更是茫然了,淮少都發話了,他今天腦子定是要開瓢了,他不想啊。
能跟淮彧玩到一塊的,即使是跟班,也是有權有勢的,什麼時候體驗過這種被人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覺。
什麼鬧掰,鬧掰給屁,那黃牌就是二人的遊戲play,眾人恍然大悟。
撞人的罪魁禍首心道:晦氣,惹誰不好,惹到了郁周的朋友。
正等待著腦袋開花,可事情又出現了反轉。
郁周看著手裡的酒瓶愣了愣,傻逼淮彧這是要害他,讓他打人,打人是犯法的,這是想讓他被學校警告嗎,惡毒至極。
郁周將酒瓶塞了回去,「我不砸,要砸你砸,我才不幹這種事。」
撞人的罪魁禍首都快給郁周跪下了,郁周砸他可能只是腦袋開瓢的事情,淮少砸他那是要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