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周覺得他現在就像是一顆蘿蔔,被拔來拔去,郁周另一隻手緊緊拉住車門,試圖與淮彧的力量抗衡。
很顯然郁周失敗了,他的手脫離了車把手,被淮彧往裡面拖拽著。
淮彧似乎是嫌棄郁周走得太慢了,將郁周打橫抱起。
郁周蹬著雙腿,揮舞著雙手,試圖從淮彧身上掙脫,「淮彧別鬧了,我向你道歉,你別這樣,我害怕。」
把他綁到淮宅,毀屍滅跡,郁周想想都覺得可怕。
門被淮彧踹開,是郁周之前住的屋子,郁周被摔到了床上。
好在床很軟,郁周沒有什麼疼痛感。郁周坐直了身子,「淮彧我都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還想怎麼樣?」淮彧按住了郁周的手腕,郁周被壓倒在了床榻上。「你說我想怎麼樣?」
郁周哪裡知道小肚雞腸的淮彧想怎麼樣,「你說你想我怎麼樣嘛,我帖子也刪了,又沒有什麼影響,你這么小氣幹什麼。」郁周越說越小聲。
因為淮彧的眸色越來越暗,不知道淮彧從哪裡整來了一副鐐銬,郁周被銬在了床上。
一頓操作,讓郁周目瞪口呆,且毫無反手之力,「淮彧,你放開我,你變態啊。」郁周掙扎著,手銬鐵環與鐵環的敲擊,叮咚作響。」
淮彧的手指按上了郁周臉頰處的牙印,「在你想明白怎麼道歉之前,你就待在這裡。」
等那門發出劇烈的響動,郁周才意識到他好像被淮彧囚.禁了。[該鼠的淮彧,期中複習這麼緊張的時候,他把他關在這裡。]
郁周的手被吊在頭上,什麼也不能做,睡也睡不著,只能發呆,心裡罵了淮彧不下千遍。
房間裡的陳設與小時候毫無變化,是郁周熟悉的樣子,郁周無聊地打量起屋內,在熟悉的場景下,郁周的害怕被消解開。淮彧肯定不會殺了他,就是嚇唬嚇唬他,郁周心裡想著,又開始天馬行空地發呆。
外頭的天色暗了,郁周的手臂被吊著發麻,他沒法開燈,只能看著光影在屋內漸漸地消散,直至屋內歸於了黑暗。
郁周餓了,這個點了淮彧還沒來給他送飯,也不怕把他餓死了,郁周不滿地擰了擰眉。
今晚沒有月色,郁周的眼前一片黑暗,只能聽見嘀嗒嘀嗒的秒針走動聲,郁周之前看到恐怖片,莫名地浮在腦海里,給郁周嚇起了一片雞皮疙瘩。郁周口中默念,「阿彌陀度,阿彌陀佛。」
鐘錶不斷在走動,郁周看不到時間,只知道時間在流逝,傻逼淮彧怎麼還不來,郁周現在又餓,又困,手又累。
淮彧簡直是在折磨他,對就是「折磨」這個詞,太恰當了。
郁周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天色好像有一天亮了,初陽從屋外照射進來,折射在鐘錶上,凌晨四點半。
郁周的雙眸閉上又睜起,完全沒辦法睡踏實,淮彧把他關在這裡一晚上了,傻逼淮彧。
夜裡的後半段,郁周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等郁周睜開眼,天色已經大亮,淮彧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床頭,直直地盯著他看。
郁周被盯得都要起雞皮疙瘩了,郁周晃了晃手腕,「淮彧,我手腕快要痛死了,你把它鬆開好嗎?」郁周一晚上沒休息好,眼尾紅紅的,語調間有些帶著撒嬌。
淮彧還是沒說話,郁周真懷疑他是不是啞巴了。
淮彧將床柜上的粥端起來,將粥餵在了郁周的嘴邊。
郁周是真餓了,一晚上沒吃東西,郁周張了嘴,這粥有點涼,郁周蹙了蹙眉,「這粥冰了,我要熱的。」
淮彧還是沒理會郁周,繼續將粥往郁周嘴裡餵。
郁周委屈地張嘴吃了,餓死了,還是吃吧。
等粥吃完了,郁周再次問道:「淮彧,你什麼時候把他解開?」
淮彧沒回答,走了。
郁周:???傻逼吧。
於是郁周又在屋裡坐了一天,淮彧還是一下午沒出現,郁周覺得淮彧是在折磨他的心理防線。
等淮彧再次出現的時候解開了郁周的手銬。不能再銬了,郁周的手腕已經有些瘀青了。
郁周鬆了一口氣,以為淮彧結束了發瘋,下一秒,郁周覺得腿上一涼,他的腳踝被扣住了。
道具升級,那腳銬能允許郁周進行一定距離的活動。
「淮彧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向你道歉,我回去給你發公告道歉行了吧。」郁周覺得他再被淮彧這樣鎖下去,都要精神不正常了。
淮彧從藥箱裡掏出藥酒,塗在了郁周的手腕上,將郁周手腕上的淤青揉開。
任由郁周跟他說話,淮彧都不開口。
「你是不是啞巴了。」郁周見淮彧不說話,生氣,給了淮彧一拳。
淮彧受了,沒說話,又出去了,將郁周留在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