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線和臥室內的凌司穆對上,郁周覺得大腦有些發懵,他什麼時候上來的?
凌司穆的視線落在郁周身上,郁周沒有穿褲子,衣擺堪堪遮住郁周的臀部,隆起挺翹的幅度,現下因郁周的動作,正往上縮,以至於凌司穆將那片雪白看了個清楚。
就像晴天下的雲,軟綿白嫩。
那筆直的雙腿亦是吸睛,上面還殘留著紅痕,在白皙的皮膚下格外明顯,讓人生出旖旎的心思。
郁周從愣怔中回神,既然都這樣了,都是男的,沒什麼的,郁周一不作二不休地跑回了自己的臥室。
回了臥室穿好了褲子。郁周想著「凌司穆不會以為自己是變態吧,有什麼外露的癖好。」
郁周擰眉,灰溜溜地又走到了凌司穆的臥室門口。
他剛剛沒給凌司穆關門,郁周就趴在門外,探了探頭,解釋道:「哥,我剛剛是忘記拿衣服了,我以為你還在樓下,我沒有暴露的癖好。」
凌司穆的書頁從剛剛到現在,一頁都沒有翻。郁周現在穿著整整齊齊,站在他面前,可他腦海里全然都是郁周剛剛那不著一縷的模樣。
凌司穆有些厭棄自己,對著自己的弟弟有著這種原始反應,凌司穆蹙了眉頭,「郁周,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郁周看凌司穆表情嚴肅,也正經了起來,「哥有什麼事?」郁周挪進了臥室內。
「郁周你知道我有一個從小就走丟的弟弟對嗎?」凌司穆問道。
郁周點頭,他很早就知道了,但是凌司穆現在跟他談這件事幹嘛?郁周眼底滿是疑惑。
「郁周,你是我弟弟。」
現下並不是最好的時機,但是凌司穆覺得雖不是最好,卻是最應該。
他的慾念正逐漸將他的理智蠶食,郁周的一舉一動仿佛都能在他的情慾上挑逗。
他和郁周說這些,實際上是在提醒自己,郁周是他的弟弟,他不能生出這些畜生一般的念頭。
郁周點了點頭,對啊,他現在都叫凌司穆「哥」了,也算他半個弟弟。
隨後郁周回過神來,又愣了愣,「什麼意思,我是你弟?」
郁周覺得凌司穆是腦子出問題了,他怎麼可能是凌司穆的親弟弟,他還能不知道他是從哪個肚子裡頭蹦躂出來的不成,他有自己的媽。
郁周的眸底滿是荒謬。
郁周的反應並不讓凌司穆意外,「對,你就是凌辭。」
郁周伸了手,拿著手背碰了碰凌司穆的額頭,沒發燒,很正常,但是為什麼在說昏話。
「哥,我真不是你親弟,我是土生土長的緣縣人,我知道我媽是誰。」
郁周剛剛洗過澡,因為郁周親昵的動作,凌司穆的鼻尖全是郁周身上的香氣。
郁周自帶的甜香混合著沐浴露的味道,郁周染上了他的氣味,凌司穆的下腹又有些發熱。
「我做了基因檢測,上面顯示你和我有血緣關係。」凌司穆道。
由於今晚告訴郁周他是他弟弟,是突然之舉,凌司穆並沒有帶上那份檢測報告。
郁周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郁周覺得自己是凌司穆他爸,都不可能是凌司穆他弟。
「哥,是檢測報告出錯了吧,我肯定不能是你親弟。」
凌司穆頓了頓,他知道這件事情讓郁周突然接受是有些倉促了,郁周不能接受很正常。
凌司穆合上書,點了點頭,道:「郁周,回屋休息吧。」
凌司穆不打算再談這件事情,他突然將身世告知,是他有些慌了腳步。
郁周點頭,稀里糊塗地回了自己的臥室,凌司穆真是有些奇怪。
郁周躺在被窩裡,又想了想,「凌司穆是因為認為自己是他弟弟,才讓自己叫他哥的?給他這些幫助的嗎?」
郁周在床上翻滾了一會,這個想法讓他不是很高興,他肯定不是凌司穆他弟弟啊。
郁周想著想著也就睡著了。
郁周吃著早飯,咬了一口吐司,又抬眸瞧凌司穆一眼,又咬了一口吐司,又瞥了凌司穆一眼。
郁周的眼神和凌司穆的目光對上,被抓住了,「郁周,你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郁周從剛剛吃飯開始,就舉止怪異。
郁周頓了頓,道:「哥,你是不是因為我是你弟,你才對我這麼好的?」郁周想了一個晚上,他必須得到答案。
凌司穆愣了愣,視線凝在郁周的臉上,是嗎?
凌司穆問自己,他對弟弟的感情更多的是愧疚,而對郁周不是。
凌司穆意識到,他漸漸地已經不把郁周當作是弟弟,有一些東西正不受他的控制,脫軌中。
郁周屏住呼吸,等待著凌司穆的回答,他為什麼還不回答自己,郁周不滿地蹙了蹙眉頭,這很難回答嗎?
「不是,不是因為你是弟弟,才對你好。」凌司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