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周覺得自己氣得都要昏厥了,倪埡又割手腕,像小時候一樣。
郁周有點喘不上氣。
倪埡看郁周是真被氣到了,連忙上去順著摸了摸郁周的脊背,給郁周順氣。
手被郁周打掉了,「倪埡你是不是要氣死我才滿意?」
「沒有阿郁,我沒有,對不起。」倪埡控制不住自己,郁周不要他了,他覺得什麼都沒有了意義,連郁周都不要他了,他好像真的是一個垃圾。
「倪埡你是不是想要我原諒你?」郁周問道。
倪埡的眼睛又亮了起來,「我想阿郁,我很想。」只要郁周願意原諒他,他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不許玩你這些自殘這一套,給我去看心理醫生,還有離我遠一點,這些時間,我不想看到你。」郁周道。
「那阿郁什麼時候想看到我?」倪埡問道,郁周的話就像一根牽引線,強硬地勾起他的希望。
「等你把你的病治好再說吧。」郁周開了門鎖,再次扭頭,對倪埡進行了警告,「不許再割腕了倪埡,不然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倪埡點了頭,「我不會了阿郁。」
郁周進了屋,靠在房門上,有些心累。
幾天後,倪埡給他發來了消息,是道別的,【阿郁,我要出國治療了,我會好的,希望阿郁不要因為我再生氣,我會想你的阿郁,小貓比心jpg.】
郁周回復了一個【嗯。】
「小魚,我幫你搭帳篷吧。」淮彧道。學生會的活動選擇在壩山舉行。
第98章 為什麼都和他表白
郁周對淮彧的動手能力表示懷疑, 「你會嗎?你連被套都套不好,會搭帳篷?」
「小魚,我有特意去學怎麼套被套, 已經學會了,以後可以幫你套的。」淮彧道。
郁周覺得淮彧有些臭屁,淺淺翻了一個白眼。淮彧說會搭帳篷, 倒是真的會, 而且看起來極其熟練, 原本鬆散的帳篷變得有稜有角, 看起來確實專業。
「怎麼樣, 是不錯吧。」淮彧向郁周展示了他的成果。
郁周點了點頭。
淮彧還想在郁周面前討夸, 人群突然躁動了起來。
「凌總怎麼來了?」郁周順著動靜看了回去, 凌司穆今天沒有穿著西裝,一身運動風的服飾, 消減了他往日的肅氣。
這是學生會的活動, 凌司穆的出現屬實有些突兀。
見郁周的視線被凌司穆吸引,淮彧不滿地拉了拉郁周的手指, 「小魚,我晚上和你一起睡可以嗎?」
淮彧的話攪亂了郁周的注意力, 郁周回頭看向淮彧, 「不好,你又不是沒有睡的地方,和我擠在一起幹嘛?」
郁周的注意力應該集中在他身上, 淮彧繼續東拉西扯道:「晚上冷,一起睡不冷。」
「冷你就多穿點。」郁周話音還未消散,凌司穆沉穩的腳步聲在他身後響起,凌司穆走到了他們旁邊。
「粥粥, 我可以把帳篷搭在你旁邊嗎?」凌司穆道。
「可以的哥。」郁周抬頭,對凌司穆道。「還有謝謝哥,你送的手鐲和玉牌,我爸媽很喜歡。」
「叔叔阿姨喜歡就好。」那玉石打磨加工好,凌司穆就特意派人送到了郁周家中。
「為什麼他可以在你旁邊扎帳篷,我不可以?」淮彧道,郁周剛剛拒絕了他的搭帳篷建議,以至於他的帳篷搭在了遠處。
「因為你黏人的煩人。」郁周犀利地道,他也不擔心淮彧生氣,這像是他們正常的相處模式。
「那我等會兒也把帳篷扎過來,我一點不黏人,小魚。」淮彧「小魚」二字咬得極其用力。
郁周不明白淮彧怎麼好意思說自己不黏人,還臉不紅心不跳的。
「不可以,你太黏人,我會煩你的。」郁周道。
淮彧偃旗息鼓,「噢」了一聲,乜了一眼正在忙碌搭帳篷的凌司穆。
凌司穆迎著視線看了回去,凌司穆比淮彧年長几歲,從小喪父,歷練多了,氣勢終是比淮彧更勝一籌。
淮彧不甘示弱,二人眼神交戰,淮彧被郁周拍了一下手背,「幹什麼呢?」
淮彧收回了眼神,反握住郁周的手,「小魚你打疼我了。」
郁周看了淮彧的手背一眼,確實是紅了,「你和周恪打架,都打成豬頭了,你怎麼也沒說疼,現在我就打一下你就疼了?」
淮彧啞言。
凌司穆手腳麻利,很快就收拾好了,坐到了郁周身旁,瞥見郁周脖頸上的小包,「被蚊子咬了嗎,這裡?」
凌司穆的手指碰上了郁周的頸部,淮彧摟住了郁周的肩膀,將郁周往自己身邊帶。
郁周蹙了蹙眉,摸了摸脖頸,「好像有點癢,應該是被蚊子咬了。」郁周第一次參加這種野營活動,準備得並不充分,連藥膏都沒有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