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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承楣的劍尖已自他背後襲來,楊心問冷笑一聲,竟連劍也不用,回身平飛送胯,一腳踹在了葉承楣持劍的手上,只一擊,便踹的他人劍分離。

不等對方反應過來,楊心問已猛地湊了上來,盯著葉承楣的胳膊,笑道:「你剛才砍的我那條胳膊來著?」

他一下有點忘了,甚至感覺不到疼,於是乾脆兩手齊出,按住那兩邊的肩,同時向外一旋——只聽一聲清脆的迴響,葉承楣的雙臂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便斷了。

他甚至是愣了半晌,才堪堪慘叫出聲。

楊心問聽著那殺豬般的慘叫,卻沒有一絲觸動。

往日他在屠宰場外頭撿碎肉時,聽見裡面畜生的嚎叫,都會覺得心下一驚,可或許是在他眼裡這葉承楣是比不上肉豬的,所以聽著勾不起他一絲惻隱之心。

他眼下三人,兩具屍身,一個活人,他卻覺得瞧著也沒什麼兩樣。

楊心問掐訣御劍,信手分出了七道劍意,每道劍意都鋒芒畢露,其中五道組成了圓陣旋轉,另外兩柄則穿插其中,若有會些陣法的人在此,便能看出這是淨台陣。

名雖文雅,卻是正兒八經的殺陣,以符籙畫之,能震凶煞厲鬼,以劍陣組之往人身上招呼,卻已不是一句「心狠手辣」能一言以蔽之的。

「這是分屍碎魂的陣法,我知道你不讀書,看不出來。」楊心問說,「你說我是邪祟,我也覺得你是邪祟,眼下你試不出我來了,便輪到我來試你一試!」

言畢,七劍如字符成陣,衝著葉承楣鋪天蓋地而來。他想躲,可他連劍都脫了手,肉身又哪裡有這飛劍的速度,一時間竟是怔在原地,連動都不動一下了。

千鈞一髮之際,卻見一道黃符追陣,呈飛鳥投林之勢,與那陣眼的雙飛劍相衝,其上符文金光乍現,隨後驟然焚毀,那劍陣也煞時止息,劍意灰飛煙滅。

「接劍!」

楊心問回頭,卻見陳安道就站在身後。這句話卻不是說與他的,那手中的劍衝著葉承楣而去,葉承楣伸不出手來接,只能由著那劍落在了地上。

他只覺得一時五雷轟頂,氣血翻湧,雙眼紅得像是能滴出血來。

「陳安道!」楊心問站在這屍體橫陳,血腥瀰漫的橋上,宛如壓人過奈何橋的鬼差般面目猙獰,「他要殺我,你給他送劍?」

那恨意叫人心驚,連葉承楣都一時不敢動彈。

陳安道心下一沉,隨即開口道:「沒喝酒就別發瘋。這葉承楣是歲虛的主人,你若殺了他,這一切便都要重頭再來!」

楊心問聽不進去,方才無與倫比的快意被這突如其來的壓制給打斷了,隨即便成了更劇烈的憎惡與憤恨。

他沒有開口,只是用那雙眼睛死死地瞪著陳安道。

陳安道的目光掃過楊心問被劍割破的袖子,那袖子浸了血,可露出的手臂卻光潔如初。

他只覺得心尖一顫,閉了閉眼,過了許久才張開,轉頭看向葉承楣。

「葉承楣,你認得那劍嗎?」他從楊心問的身邊走過,徑直站在了葉承楣的面前。

見葉承楣雙臂上的傷,竟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斷的。

陳安道斂了斂眼瞼,語氣帶上了些許急切:「認不認得?」

葉承楣看著那把劍,劍身已然蒙塵,沒有半點神兵利器的風采,劍柄倒是瞧起來很富貴,是他喜歡的類型。

但他不認得這劍,半晌搖了搖頭。

「這劍是你以前的佩劍。」陳安道說,「二十多年前,你聽聞此地傳言,瞞著師門私自下山時,帶的就是這把劍。」

葉承楣茫然道:「什麼二十年前?我今年都沒到二十。」

「今年何年?」

「和光二十一年。」

「你今年幾歲?」

「十七……不是,你個邪祟問我這些干——」

「你的佩劍何名?」

「……為生。」

「你師從何人?」

「……師門的事情我不跟你講。」

「好,那便最後一個問題。」陳安道將劍交到了他的手上,讓葉承楣看著劍身里倒映的自己。

就在他低頭看劍的一瞬間,起手拍符貼在了葉承楣的前額。

「你是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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