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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過崗,拜狐狸仙,入東山門,見地藏仙,萬般仙,萬般仙,今我眾人,夢中得道,魂歸淨土,敢問同儕何在,今思那——人身劍鞘,歸去來兮,歸去來兮……」

每個人的臉在紅燈籠的映照下,都透著奇異的祥和,以及這祥和之後的死一般的平靜。

孤月疏星,紅光搖曳。

陰風借道,聲如鬼泣。

葉承楣後知後覺地打了個冷戰,一隻手伸到了他面前,手上正放著那形容古怪的巫偶。

這巫偶以稻草紮成,又裹上了一層麻布,草草地畫過幾筆,全然看不出人樣,只隱約看出它狗摟著身軀,身後的一根稻草疑似是尾巴,比起人更像是只猴子,但難以確認,尤其是它還沒有頭。

他接過了巫偶,然後按順序給了旁邊的為生。為生拿了巫偶,卻許久沒有再傳下去。

「這玩意兒瞧著就瘮人,你別拿那麼久,快傳。」葉承楣見他竟然拿著不放,忙推了推為生的胳膊,「別看了,這粗製濫造的有什麼可看的?」

為生面色凝重,半晌還是把巫偶傳出去了。

「你怎麼了,那巫偶上有什麼東西嗎?」

為生搖了搖頭:「沒有,那巫偶上乾乾淨淨,沒有靈氣也沒有魔氣,只是它那個形狀……」

「形狀?」

又傳出去了兩個人,童子的唱調停了,巫偶落在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大漢手上。

「承楣,你可有聽說過無首猴?」

第45章 夢不醒

「鼎中猴乃是隴州一帶的祭禮, 將六隻獼猴,和一個與猴子一起長大的孩子分放進鼎中,以薪火煮之, 因為周身太燙,他們便會不受控制地蹦跳起來,形似舞蹈, 專事解舞的壇婆能讀懂這舞的意思, 他們相信, 這種舞蹈能預言來年的收成。」

「為何要往裡摻個孩子進去?」

「這個孩子正是要害之處, 他自小與獼猴混在一處,不知自己是人,見其他獼猴在鼎中尖叫起舞, 他也會以為自己受了這樣的折磨, 一併跳起來,實則只有他所處的鼎里溫度燒不死人。驚懼之中,他的口耳便能通靈,知曉天道之事, 又將這事經舞蹈讓壇婆知曉,壇婆解舞, 便能知來年收成了。」

陳安道說完, 神色卻越發凝重:「你怎會做這樣的夢?」

楊心問尚且沒把自己夢中看到的假陳安道, 以及自己一劍捅了假陳安道的事情說出來, 只是這鼎中猴一事, 便已叫他覺得格外心驚。

「師兄。」他只覺心中不安, 在他的靈脈里盤桓的那股濁氣也像是有些躁動, 「這萬般仙眾……可是和深淵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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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生見那拿著拿到巫偶的大漢眼裡一陣狂喜, 幾乎要將他面上的悲相都破了。

「成、成了?」大漢顫抖道, 「這麼多年……婆娘……兒子……瞧見了嗎,我終於要成了!」

為生難以將視線從那人眉宇間的喜慶里抽出,像是微微移開眼,便要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那般。

而在場的所有人里似乎只有他有這種感覺,連葉承楣都無法真正與他感同身受。

「無首猴是什麼?」

為生猶豫片刻,回答道:「無首猴……是我在一本志怪小說里看到的怪物,傳說他無頭而能活動如常,夜夜生夢,其夢乃預知夢,能言吉凶。」

「你是說那巫偶扎得是你說的怪物?」葉承楣困惑道,「可是這有什麼用意嗎?」

那大漢臉上的痴態愈盛,幾乎叫為生覺出了一絲害怕。

「那小說里,無首猴本是有頭的,不僅有頭,還能通人言,心智如七八歲的孩童,並且與一位刀客是至交。他那朋友俠肝義膽,不願明知有災而冷眼旁觀,於是每當它的夢中生禍,刀客便想盡辦法去阻止這禍事,雖偶有力所不能逮的,還是救了絕大多數的人,人人感念這猴和刀客,一人一猴在當地也逐漸有了些名氣,那猴更是被當作靈物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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