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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惡毒的詛咒!」蔣其風作勢要掐人,最終被阮新元笑著勸架。

「你們要是還想算,我可以讓我外婆給你們算八字,她在我們那邊是有名的神算子,財運健康感情什麼都能算,而且特准。」阮新元坐回原位喝了口水,開始宣傳起自家外婆。

「哇,新元你外婆還有這技能,行——」方又知伸了個懶腰,往廁所走,「下回有機會就找外婆算算,說不定算出來我能暴富!」

「我也要預留個名額。」蔣其風被塔羅搞得對這方面熱衷起來。

阮新元歪頭笑著,「放心,一個個來。」

他轉過凳子面向桌面,撐著臉垂眸盯著腳邊的白玫瑰花束走神,突然想到現在已經過了該發病的時間段,而他確實安然無恙。

那麼就真的證實了他外婆說的……

和命定之人的肌膚之親,為良藥。

不過比起剛推測出這個結果時的尷尬,真證實了阮新元還是先鬆了口氣,他還怕沒用呢,要不然不是白結婚了,白白耽誤戚尋的姻緣。

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明天的這個時候不發病。

他邊思索著邊把視線挪到電腦上,準備把之前已經在群里討論過的策劃方案進行簡單總和。

十幾分鐘後,方又知已經洗漱完畢,寫完策劃案的阮新元見蔣其風又在吃蘋果、嚴康良又在打遊戲,他起身第二個去洗漱。

浴室內的霧氣還沒散盡,廁所內的鏡子被蒙住了濕濕的一片,阮新元抽了張紙巾擦出一小塊區域,在鏡子裡看清了自己的臉。

他把紙巾丟進垃圾桶里,脫掉上衣,隨即「啪嗒」一聲,有東西跟著短袖的擺動,掉落在他的胸口,阮新元放慢了動作,低頭拿起脖子上掛著的銀戒。

他看著環內的「X」走神,摩挲了片刻後放下,轉身扭開洗澡水。

溫熱的水流浸潤在他的肌膚,阮新元開始放空自己,不再去想那個不可置信的塔羅結果。

*

南閻地府,司命閣。

「殿下,自老夫接手司命閣後的三千年到如今,嘗試補全凡人所失魂魄的案例不少於百件,」周居儀站在戚尋的身側,蹙著白眉,語調緩慢,「但成功的,寥寥無幾。」

戚尋面無表情,走到案台後坐下,「寥寥無幾……那意思是也有人成功。」

「這……」周居儀摸了摸半米長白鬍子,態度猶豫,「有是有,但……」

「但說無妨。」戚尋隨意撫摸著案前的卷宗。

周居儀沒辦法,縱橫在臉上的皺紋堆成一重重山,無奈說下去。

「這唯二成功的事件,一件發生在兩千年前,一位書生高中不久,唯一的親人卻被官吏所殘害,其母生前怨氣極深,死後不願入黃泉,最終導致轉世時沒了代表怒、哀的伏矢和雀陰兩魄,在人間輪迴每一世都飽受欺凌。書生為母殺仇後自盡,到了地府知曉此事,在中淵大帝殿前叩拜了整整三百年,鬼身流盡了血淚,最終在殿前消散,陰差陽錯地補全了其母缺失的部分。」

「這第二件,則是在一千多年前,兔尾草成精的小姑娘被一會醫術的女子在採藥時所救,女子後來卻被土匪惡男所傷,服用毒藥自盡,兔尾草將仙緣渡給了本該缺失愛欲兩魄的女子,終不得轉世,成了天地間再普通不過的一株草。」

周居儀邊說邊嘆氣搖頭,「這兩件,都是一命換一命的結果,也都是命數所在,因果循環,而且他們所失的皆為七魄中的幾魄,而殿下您這位缺失的……是魂。」

「魂主宰人之精神,這麼多年來,確實是沒人成功過,也無任何記載可嘗試補生人之魂的辦法,甚至我們也無從知曉,他缺失這魂,在人間會是何種結局。」

「換句話說,殿下就算您心甘情願以命換命,也不一定行得通啊。」

「殿下,我們雖在地府有所權,但永遠也無法凌駕於天命之上,若是一意孤行,別說是兩全法,就是今生也會不得善終,老夫願殿下此番在人間,與良人,幸度一生,便是最好的法。」

戚尋眼裡的波瀾化作冰霜,他脊背繃直,放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

活了幾千年的司命使都無法,亦在規勸他顧全當下便好……

這無法掌握命數的脫離感,幾乎要將他碾得粉碎。

他甚至有一瞬間的懷疑和恍惚,當初自己熬過漫長的煉獄之苦,如今見到的所愛之人卻命數不定,這到底值不值得。

閣內死氣與沉默一同蔓延,周居儀躬著老腰,一言不發。

「我還有一個問題。」戚尋聲音沙啞。

周居儀作揖,「殿下請問。」

「缺失地魂的凡人,死後當如何?」他鬆開握成拳的手掌,慘白的掌心溢出金色的血液,卻無人知曉。

「回殿下,和其他死去的凡人無異,都會下黃泉、過忘情橋,再飲三生水,忘記生前在凡間的一切,直至下一個輪迴。」周居儀一字一句地說道。

戚尋閉了閉眼,「好的,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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