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哥似乎對其他人的調侃感到很滿意,也笑著說:「一看你們就發不了財!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心中無女人,方能成大業。」
「哎你們看看,還是咱趙哥格局大!」一個山匪連忙附和道。
「誇張了誇張了。」趙哥雖然已經笑得合不攏嘴,卻還是故作謙虛地擺擺手。
「其實要說一點都不心軟,肯定是不可能的。」趙哥道,「實在是那女人太絕了。我到現在還記得,那女人的臉蛋就跟羊脂玉一樣,腰細腿長,那兒還鼓鼓的!」
「哎喲喲喲!」山匪們聞言更加激動了,紛紛像山裡的猴子一樣嗷嗷嚎叫起來。
「更絕的是什麼,想知道嗎?」趙哥故作神秘地停頓了一下。
見眾人都迫不及待地看著他,趙哥滿意道:「那女人的後頸上還有一顆硃砂痣,就在脖子靠下一點的位置,被衣領擋著,若隱若現的,哎喲太帶勁兒了!」
「操,真是天生尤物啊!」山匪們紛紛感嘆起來。
然而此時,趴在軍帳外面偷聽的賀聽瀾卻僵在了原地。
他臉上的神情漸漸凝結,隨即變為不敢置信,然後又轉為憤怒。
方才他們討論的那個女人,好像是娘親!
賀聽瀾不敢確認,但是他小時候幫娘親梳頭,確實看見過娘親的後頸下方有一顆紅痣。
如果娘親真的是被這個姓趙的殺害……
不行,他得找機會抓住這個人,好好審問他一番!
半夜三更,軍營里一片寂靜。
除了守夜巡邏的士兵外,其餘人都睡下了。
就在這時,大營內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那是什麼?」一名士兵眼尖地發現西北方向出現一個靈活的影子。
「好像是羊?」他的同伴眯起眼睛,確認道:「沒錯,確實是一隻羊。」
「這裡怎麼會有羊?」
「不知道啊。不過咱們去把它給趕走吧,要不然萬一惹出什麼事,後果可不是咱們能承擔的。」
「行。」士兵點點頭,「留一個人在這兒看守俘虜,其餘兩人跟我去趕羊!」
待營帳門口只有一名士兵的時候,賀聽瀾迅速從營帳背後悄悄繞到前面,趁士兵不注意,迅速封住了他的穴道,順便蒙住了士兵的眼睛。
然後賀聽瀾趕緊掀簾入帳。
一進去,帳內的山匪們便立刻驚醒過來。
「你是何人?」
「你怎麼進來的?」
「你要幹嘛?是不是姓郁的讓你來殺我們?」
山匪們七嘴八舌地質問賀聽瀾。
賀聽瀾比了個手勢,示意大家先安靜。
「你們就是黑風寨的弟兄們吧?」賀聽瀾裝作友好地問道,「別怕,我是來救你們走的。你們當中誰是趙哥?跟我出來一趟,有要事相談。」
山匪們你看我,我看你,然後齊刷刷地看向賀聽瀾,一臉狐疑。
「沒時間廢話了!」賀聽瀾急忙道,「一會士兵回來,想跑也沒辦法了!」
此時,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站起來道:「我就是,你有什麼事直說吧。」
賀聽瀾一把拉過趙哥,轉頭就往門口走去。
「小聲點,咱們去大營外的樹林裡說。」賀聽瀾壓低聲音道。
趙哥雖然一頭霧水,但此時除了相信賀聽瀾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於是他只好跟著賀聽瀾一路躲避巡邏的士兵,順利逃出了軍營。
二人來到一處隱蔽的小樹林,趙哥立刻問:「是誰叫你來的?你說可以幫我們逃出去,究竟有什麼……」
話還沒說完,趙哥便覺得脖子上一涼。
一把鋒利的匕首壓在了他的頸部。
「別喊,否則殺了你!」賀聽瀾惡狠狠地警告道。
「你詐我?」趙哥眉頭一皺,「你到底是什麼人?誰指使你乾的?」
「這你就別管了。」賀聽瀾冷哼一聲,「乖乖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的匕首可不長眼。」
趙哥倒是個識時務的,點點頭道:「行,你問吧。」
「剛才你跟他們說,你在八年前受人僱傭殺了一個女人?」賀聽瀾問道。
「是。」趙哥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她叫什麼?」
「不知道。」趙哥搖搖頭,「僱主沒告訴我她的名字,就給了我一幅畫像。」
「那她長什麼樣子?」
「這個嘛……」趙哥回憶了一下,「眼睛很大,睫毛很長,嘴唇像塗了胭脂一樣紅潤……」
「誒,小子,那女人長得好像跟你有點像!」趙哥突然道。
賀聽瀾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