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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又能比我強到哪兒去,不還是要將希望寄託於一個廢太子身上。」梁郃身上看不出一點悔色。他帶著氣坐下,拳頭死死握住。

「那是先皇最後的血脈,即便是當初流放也不過是無奈之舉。」眼眶泛紅,「對,我們還有太子殿下。」

「如今軍中之人已不可信,一會我便讓府里人去接應。」

梁郃原本便心中一團火,現如今看見梁復還是一副執迷不悟的模樣徹底忍不住,「他就是個廢物!這麼多年無人栽培和一個傻子有什麼區別!即便他性情溫良也許只不過在我們手中當個傀儡!」

「大哥,這個皇帝無論誰做,最後都是梁家把持朝政!顧家在這個位子上坐了有夠久的了。」

梁復瞳孔發顫,他幾次也沒能把水杯端起來,「你!」

「這萬萬不可,先皇與梁家有恩!」

梁郃愈發不解,他問,「即便有恩,在梁家保住廢太子一事上就已經還清了。先皇愚鈍,大哥還要跟著愚鈍嗎?」

「你!」梁復伸手指著梁郃冷哼,「你簡直是荒唐,先帝對梁家有提攜之恩,無論如何也要將先帝血脈扶上皇位!」

「太子不會理政便我們幫他理,即便做個傀儡皇帝,他也得是皇帝!」

「既然如此,那顧回舟又有何不同?」

梁郃冷笑,「不就是換一個兒子上位,還是大哥看廢太子好掌握,這難道不正是大哥的私心?」

「當然不一樣,」梁復看了看四周音量放低,「顧回舟殺伐無度六親不認,史上哪一任皇帝會設立刑司?他性情殘暴做事狠辣,即便死後上了九泉也依舊會有惡鬼纏著他,你當他晚上就睡得安穩嗎!」

「登基那三天,他睡在血里。這樣的人,怎配繼承先皇的皇位!」話鋒一轉,「太子與之大有不同,太子為人仁厚溫順,與先帝別無二致,只有這般文雅之人才是繼承皇位的不二人選!」

房門全部關上,正午的陽光格外刺眼卻依舊照不進來。

昏暗的光線下兩人怒目而視。

梁郃死死盯著梁復,他喘著粗氣,「大哥就甘心嗎?」

「一個廢太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難道大哥指望著他起兵謀反?最後這件事還不是梁家來做,結果卻只配當一位人臣。」

梁郃偏執般的視線看得梁復一怔,他堅定轉身。

「梁家謀反上位後是雲國的罪臣。但太子上位後,梁家,就是最大的功臣!」

梁覆信誓旦旦,兩人幾乎忘了剛剛在說什麼,梁郃緊緊咬牙,他如今眼球上猩紅一篇,「蠢貨!」

兩人無言,片刻後梁郃大跨步走出去。

「啪!」房門被砸上,梁復仍盯著桌面。良久,他把戰報捏在手裡放在燭台上燒掉。

平復了半柱香後閉緊雙眼,「給大少爺去信,讓他回——」

話還沒說完,門再次被推開。梁復不敢置信得盯著推門而進的梁乘風,「你怎麼回來了?」

「爹。」

梁乘風瘦了不少,身上的袍子依舊得體,他規規矩矩行禮,「兒子聽聞今日封將,早早策馬回京,不知二叔在何處?兒子該好好恭賀二叔。」

「嗯。」

梁承風察覺不對勁,「爹?」

父子倆對視一眼,梁乘風收起臉上笑意,他對身後小廝擺手,「出去候著。」

「爹,出什麼事了?」

梁復坐下,「韓季青,鎮國大將軍。」

「這!這怎麼能落在韓家人頭上?」梁乘風錯愕,「二叔受封不是已經板上釘釘的事!」

梁復揮手,「既然你回來了,爹和你說件事。」

一炷香裊裊燒盡。

「爹放心,這件事斷不會出錯。」

-

翌日一早,梁郃帶著李云云登門拜訪,手中拿著不少好玩意兒,梁郃見到梁復還是不說話。

但李云云笑得諂媚,「聽說乘風回來了,怕是路上遭了不少罪,可是把嬸嬸心疼壞了。」

同樣十幾歲,卻一副賢惠主母的模樣,看得梁復不是很自在。

「嬸嬸,」梁乘風上前接過,「侄兒多謝嬸嬸掛念,也多虧嬸嬸出的主意讓侄兒出京待著些日子。如今才算是平安無事。」

李云云笑,「和嬸嬸就不要見外了。這是要上哪兒去?怎得嬸嬸剛來乘風便要出門了?」

梁乘風擺手,「嬸嬸說的哪裡話,今日百里大人家千金及笄禮,侄兒和小妹前去恭賀小柔妹妹。」

在年歲上李云云與那兩人都差不多大,年前不久還和幾人一起並稱京中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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