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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燕笑著問,「你可知道是因何罪名?」

遙如意好奇,他問,「因何?」

蘭燕無奈輕笑,「因為無端售賣葫蘆墜子。」

因什麼由頭脫身的,就用什麼由頭把人抓起來,「新縣令可不給他們解釋的機會。本稱為米鋪,卻藉機售賣葫蘆墜子,可謂是居心叵測。」

光賣一個葫蘆墜子又能有什麼居心?

遙如意嘴角上揚,他覺得好笑,「居心叵測?」

「嗯,也因著喬老爺子一事,江州城不少售賣盆景的鋪子被官府來來回回徹查好幾遍,這售賣葫蘆墜子的米鋪因此全部下獄。不知要關多久。」

遙如意嘻嘻一笑,「那敢情好。」

雖然喬家是意外,但也算幫上了忙。遙如意想想回京時喬玉在酒館和他揮手,眼中的情愫是他理解不了的。

想不清楚就罷了,如今馬上要回京,遙如意心情一天比一天好,他能睡到自己的金絲楠木床上去了。

一行人在驛站歇息了一個時辰,傍晚時分停在京城外一座山腳下站住腳。待再次天明,趕一日的路也就到了京城。

傍晚,馬車緩緩停在京城城外的一座山腳下。遙如意瞧著眼熟,他問十三,「這座山是當時山匪盤踞的那座山?」

十三挑眉笑,「十九記性不錯,現如今已經被官府人看守,山匪是沒機會了。」

他幫著遙如意把油燈點上,這幾日幾人就在馬車裡睡,雖然地方不大,但多少能松松身子。

昏黃的油燈下照亮馬車內的一小塊地方。

「早點睡,明日一早就要回京了。」十三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車窗邊,「要把最近發生的事告知陛下,江州城的田要比京城的田多熟一次,過不了多久京城的日子也要好起來了。」

兩人相視一笑,遙如意把東西收拾好也吹滅了油燈。

白日裡他嫌馬車上無聊,騎馬騎了一陣子。前去江州城時也是騎馬,他特意給自己的腿上加了好些層衣料,險些擦傷。此番有馬車便忘了這件事,此時雙.腿.內.側泛著暖意,微微一動就有刺痛灼燒之感。

稍微一抻惹得蘑菇面色一皺。

遙如意動作輕緩,他怕把十三給吵醒了。

想著走走說不定好些,他瞧著十三睡得沉了,才慢慢起身,把馬車的帘子輕輕撩起,起身走了出去。

這處山野比他們一個月前路過時茂盛不少,當時樹葉不過發芽,現如今已經長成翠綠的模樣。鬱鬱蔥蔥蔓延在山頭,再往前是兩座深山之間的山谷,他現在站在山腳看不真切。

但當時在山洞中的景象浮現在腦海中,往下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冷風颳在臉上都不知是從哪兒來的。

「呼——」長呼一口氣,江南的空氣濕乎乎,但京城的空氣是清澈的。他往山上走兩步,伸手把胸口的瓷瓶拿出來,他把金創粉和傷膏留給了十一,十一身上的傷比他的要嚴重得多。

但這瓶里是皇帝的血,誰也給不得。

瓶中就剩下最後三顆了,遙如意用鼻子聞聞,早就不如最初那般香,他伸手就要拿出一粒。

「欻——」長劍破空的聲響好似在這一片劃開一道裂痕,遙如意手中的瓷瓶掉在地上,他連忙閃身,霜月瞬間出現在手中,「鏘——」

兩柄長劍撞在一起,嗡鳴聲震得手腕發麻。

遙如意凜冽的眉眼帶著冷意,他抬眼向對面看去,雙眸瞪大。

男人眼中帶笑,一頭烏黑的長髮披在腦後,銀色發冠帶著紅色珠玉,在月色下閃著微弱的光,身上的紅色長袍比起一個月前輕薄些許,也沒穿狐裘,勁瘦的腰身被腰帶勒出來,紅色外袍肆意搭在身上,手中佩劍把玩在手心,他抬眼對上遙如意的視線,「小十九,過來。」

「陛下!」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一臂,遙如意歡喜的瞧著面前的人,「陛下怎麼在這兒?」眼睛好似比天上的星還要亮,微微揚頭瞧著男人,眼中的喜色不加掩飾,看得顧回舟一怔。

嘴角更上揚幾分,「逛逛。」

遙如意還沉浸在碰上顧回舟的歡喜中,「本想著明日回京才能瞧見陛下。」

「怎麼,仙君大人想朕了?」

不加猶豫,遙如意點頭,「自然是想的。」他這是第一次和皇帝分開一個月又十天,怎會不想。

握著的硃砂串兒的手頓住了,神色一瞬間地微怔,臉上的笑意中多了幾分得意,「那怎的不給朕來信?」

說到來信,蘑菇頓時心頭不滿,「為何陛下不給我回信?」

顧回舟:「……」

「朕說過,朕讓的。」

他在江州城所作的一切都已經經過皇帝的默許,遙如意淡淡,「奧。」他向後退一步,撿起地上的瓶子。還好瓶子口小,掉在地上也沒把藥丸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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