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姨的選擇才是對的，早早看清，早早切割，然後自己過得開心快樂。
她媽媽就是不肯切割，情願內耗，然後得病去世，留下一個內心充滿怨恨的祁天錦。
比起這樣，祁天錦情願她媽媽早點和祁老爸離婚，起碼自己能活得開心點，說不定還不會死呢，這樣等祁天錦再長大點她們關係就會變好了。
『還有一個人也在想媽媽。』水無痕忍不住調侃。
『你能不能別總偷聽我的想法，你不是小說家嗎？怎麼不編點故事給我聽？』
『我要收錢的。』
祁天錦突然覺得很不公平，怎麼她聽不到水無痕腦袋裡的想法。
她從地上站起，問我弟零，「你妹妹有沒有說要怎麼找那個護士？」
「有，一樓急診室有扇暗門，她說她的另一半靈魂在那。」
祁天錦總覺得還是哪裡不對，在七樓天台看見的護士和剛才站在門口的護士都不是我弟零的模樣，難道她一直被蒙蔽中？
所以先入為主的把關鍵的鬼當成了那個負責照顧我弟零妹妹的護士？
『不這樣怎麼誤導你？給你看她的過往，等你升起同情心的時候誘惑你觸碰禁忌，你的小命就沒了。』
『我有那麼蠢嗎？』
『如果她先是裝成惡毒護士要殺了你，再裝成要救你的樣子呢？我弟零是你熟悉的朋友，你自然會對她的姐妹放下戒心。』水無痕回道。
祁天錦不語，這也不是沒可能，就像那句老話，『沒被騙只是還沒遇到適合自己的騙局』。
裡面很亮，外面又很暗，她們的視線不可避免會出現短暫盲區，我弟零把她妹妹的屍體縫合好，找祁天錦借了濕巾把濺出來的一些血液擦乾，整理好屍體的頭髮，把她重新裝回裹屍袋。
最後關掉無影燈，等每個人的視線都適應之後，把耳朵貼在門上，認真聽著外面的動靜。
多頭怪還在追趕她們，只能等腳步聲朝更深處遠去後抓緊時間逃跑。
不知道是不是祁天錦的錯覺，自從她知道楊姨是蔣瞳瞳的媽媽後，受蔣瞳瞳控制並一直追逐她們的多頭怪的攻擊欲望似乎也減低不少。
幾人腳步匆匆前往急診室，這是一個小小的房間，裡面有一張小小的簡易單人床，如果沒有急診患者，醫生會躺在這裡休息。
我弟零打開燈泡，異常亮眼的光線讓祁天錦有些眼睛疼，我弟零連忙關掉，一樓到處都漆黑漆黑的，再打開也太冒險了。
「找機關。」我弟零一聲令下。
祁天錦拉開抽屜，一本黑色的筆記本，一卷複讀機磁帶，和一個泛黃的綠色蝴蝶髮夾。
蝴蝶翅膀由閃閃的小鑽石和鱗片組成，蝴蝶身體中央鑲嵌了一顆最大的鑽石，底下的夾子是純銀製成。
祁天錦用手擦乾淨上面的灰塵，打開手電對光照，「這是真鑽啊，哪個醫生這麼有錢？有錢還當醫生，理想主義者啊。」
她是個現實主義者。
「可能是收的回扣。」我弟零更加現實。
「這是我送給瞳瞳的。」楊姨走近幾步，伸出手，「交給我吧。」
祁天錦把髮夾遞到她手上，楊姨細細摩挲著純銀夾子背面，那裡有蔣瞳瞳的名字，這三個字的筆畫都很複雜，她找了好幾個師傅才找到一個滿意的。
後面蔣瞳瞳是怎麼處理這個髮夾的？
好像是扔在她面前厲聲道，『我不要你的臭錢！』
楊姨只能偷偷把髮夾放進她的書包。
第215章
我弟零舉著手電檢查日記里的內容，這是她妹妹寫下的內容，多少能解開她的疑惑——她溺水死掉的妹妹到底是怎麼和這間二十多年前消失的醫院扯上關係的？
『20XX年（日期因為不知材質的黑色印記模糊），冬天。
江醫生說我母天都要己下身體，他說我的復火是件很好的是情。他的護士代我去一個灰色的門，裡面很大，有長長的桌子，一個椅子，和一張床。
護士會把我放在床上，她不肯我張開嘴巴說話，她的名字太複雜了，我只記住她也姓江。
還是姓張？
護士給我打針很同，江醫生很好，他讓我放青松，我很害怕，青松不下來，幸好我的代子裡有個向練，這是姐姐送給我的。
（中間有三行被寫了又塗掉的文字）
護士說要寫我的身體輕況，不要寫沒用的東西，我寫的是我的姐姐，姐姐似有用的東西。
打針很同，我被放在床上動不了，我求護士鬆開，但是她不肯，她讓我想一下，在床上的時後想的東西。
我想的是姐姐，護士說那是沒用的東西。
（空了兩行後換成藍色墨水）
江醫生和護士說不要干舌我的日記，我想寫什麼寫什麼，我想的是姐姐，她有美力的臉，她對我很好。
我只記的住這些，要是護士沒有ca掉我寫的東西就好了，我已經忘記剛才寫了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