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抬起頭來的時候,聲音依舊明亮大氣,傳播到了整個大廳的每一個角落,混合著翻譯聲撞擊著牆壁進而迴響。
直到這時,周圍才陸陸續續地響起窸窸窣窣的議論聲,許多人都對她設想的前景感興趣。
因而才漸漸發現,台上的這個女人她不只擁有的標籤是年輕和外表的出色,更讓人驚訝和深受吸引的是她的表達能力。
面對這樣大的場合,來自世界各地的龍頭企業以及官員和媒體,以她這樣不到30歲的年紀來說甚至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小輩。
可是她就是這樣輕而易舉地控住了場,沒有一個人不聽她說話,也沒有人不被她說的話吸引進而認真思考。
就連沈逸風旁邊那個一直在撥弄著筆的男人也聽得饒有興致,他轉頭看了看發現也沒有別的人,就和這個一直在認真聽的沈逸風交流起來。
「你覺得她說的怎麼樣?」對方問沈逸風,期待他能給出什麼不一樣的見解,畢竟這位可是從一開始就幾乎是全場最專注的。
「你好?你好?」
他連叫了兩聲,沈逸風才回過神來,轉頭看著他。
他有些尷尬地問:「你聽她剛才說的那些,你覺得怎麼樣?如果是你,你會有投資的想法嗎?」
可沈逸風的眼中像是才剛剛回神一般,他靜靜地看著身旁的這個中年男人,中年胖男人都被他盯得有些毛骨悚然了。
「……不好意思,剛剛說什麼?」
「嗯,我是說你對這位女士……」中年男人頓了一下,看看台上介紹的她的名牌,「顧昭平女士,她的概念你有什麼看法,你覺得有可發展的勢頭嗎?」
沒聽清。
沈逸風從小以來從來都是不管是課堂也好還是長輩的訓話也好,他都總是最認真地在聽的那個,從來沒有錯過一次重要的內容,這是他的天分,也是他的本事。
這似乎是他第一次明知道很重要的東西,他卻無法避免地走神,他沒聽清。
剛才那一個短暫又漫長的片刻,他好像全身只有一項器官的功能在全力運用,就是眼睛在緊緊地盯著她,似乎在震撼之中困惑而又急迫地尋找她之所以在這裡的證據,連大腦也在那個時刻變得茫然。
至於聽覺,更是徹底被放空,別說剛才台上講了什麼,他甚至連現在周邊的人在說什麼,他也沒有精力去分辨和處理。
他眼中的視角這個時候才漸漸聚攏,十分抱歉地垂下了雙眼說:「對不起,剛剛沒有注意。」
旁邊的男人:「……」
不是吧,這人還真奇怪,難道他集中注意力地盯著人只是一種習慣?
沈逸風轉回頭去,目光想繼續往台上看,可是他又不敢往台上看,只是繼續靜靜地垂頭看著自己交握的雙手。
即便眼神再失焦,他也能夠發覺自己的雙手竟然在微微地顫抖,這是為什麼?他為什麼會在抖?
更想問的是為什麼她會在這裡,為什麼顧昭平會出現在這個峰會,出現在台上?代表顧家來闡述他們的想法?他明明以為這些天能夠徹底忘掉顧昭平這件事的,為什麼轉眼就看見了她?
她為什麼會這樣,一直與他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她為什麼會這麼強大,這麼自信,這麼明亮,這麼淡然而優異。
情緒猶如浪潮將他席捲。
沈逸風第一次察覺到那一次之後到現在的難受的情緒是什麼。
是他在後悔。他竟然在後悔。
顧昭平講完,捏著話筒掃視了一遍台下,目光落在她熟悉的位置顧老爺子臉上,顧老爺子也聽得如痴如醉,臉上滿是驕傲,甚至帶頭為她鼓掌。
他還轉頭對著旁邊的人說話,
誇了她幾句。顧昭平能看出他的口型,說的是:「我孫女,那我孫女。」
她也微微笑了笑,和顧老爺子的目光錯開,繼續平靜地看著台下。
如果需要一個拿得出手的身份,那最好是你做出了拿得出手的事兒,這樣別人自然會迫不及待地將你和他的關係和盤托出。
她看著台下似乎掃到了某一片,有個影子有幾分眼熟,只不過她並沒有在意,視線只是從下面巡視過去,便繼續講:「接下來是提問環節,還有任何人對我們的項目感興趣的嗎?歡迎提問,我會解答任何問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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