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天松看著他,很平靜地說:「柔術練到了高段之後是可以做到的,她應該很厲害。」
李尋文:「……」
他都無語了。
這是夸顧昭平厲害的時候嗎?
他繼續著急地說:「天松哥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和她她簽了協議!這次要是輸了,我就要每天寫一封誇讚她有多好多無辜的作文,面對全網發表!還要詳細寫我是怎麼誤會她的。你說這,這我能忍嗎?」
倪天松繼續認真地問:「那你贏了,這個懲罰是不是就要她來做了?」
李尋文差點被他嗆住,不是,天松哥,我才是你的髮小!我跟你更熟好吧!你怎麼現在不擔心我,你還要擔心對方?
算了算了,他知道倪天松就是這個性格,萬物平等,不是會因為跟他更熟就徇私的人。
李尋文只能憋屈地拜託他:「天松哥,這次我真的是求你了,這麼多年來我都沒求過你一次,這次你就幫幫我好不好?」
「幫是可以幫,如果我的技術還沒有退步的話,我可以在比賽之前給你一些建議,看看你還有沒有什麼能夠進步的地方,到時候在對戰上也能夠更鬆弛一些。」
李尋文一瞪,就這樣?
倪天松認真地點頭,就這樣。
不是,他還以為多少能幫他做點什麼呢!比如說告訴他一個對戰的超級大殺招,只要一出手就能夠立刻將對方擊敗,畢竟他記得前些年倪天松還活躍在棋場上的時候就有這樣的一個大殺招,幾乎沒有人能夠從他手中贏下來。
他還想著這個時候能不能夠稍微學到點什麼私家技巧呢,結果倪天松所說的幫助是陪他訓練??
李尋文都要氣笑了,「天松哥這,我要是訓練,我不知道找教練自己練呢!」
「我也是一個好教練。」倪天松看著他眼眸清亮平靜,隨後,淡色的嘴唇彎了彎對他露出一個不大的笑意,「試試嗎?」
室內傳出一聲哀嚎。
……
強迫地跟著倪天松練了一天棋的李尋文,臉上已經毫無生氣。
太可怕了,倪天松還是太可怕了,儘管他已經有這麼多年沒有下過棋,可是跟他對弈,李尋文還是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步步碾壓的恐懼。
「你還是心性不夠。」倪天松收拾著棋子,看著李尋文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
李尋文這下真絕望了,經過一天對戰他覺得自己除了被倪天松狠狠的抽打了一番之外,毫無那種改頭換面的進步,他這下子更是心裡懸得慌了。
也不知道顧昭平到底是什麼水平,但是她都敢那麼放話了,李尋文心裡的壓力特別特別重。
倪天松收拾好了棋局準備離開了。
李尋文趕緊叫住他,絕望地哀嚎了一聲:「天松哥,這下我真的是沒把握啊!要是傳出去我輸給一個從來沒有接觸過西洋棋的大小姐,那我以後的臉面還往哪兒擱啊?哥你能不能教我一個真的能夠一擊致勝的法則?」
倪天松剛想要告誡他走捷徑是不可能的。但是接下來他就忽然頓了頓,覺得李尋文剛剛所說的這個形容似乎有些耳熟,剛剛在哪裡聽過來著?
從未接觸過下棋的……大小姐?
現在還真是有挺多這樣的人來接觸西洋棋,倪天松頓了頓,那也算是好事。
「沒有。」他只是溫和地說,不過他到底還是給了李尋文一點希望,「等你要跟人下棋的時候,我會跟你一起出席的。」
李尋文立馬眼前亮了,好啊,倪天松跟他一起出席,那他就更有底氣了!他不信有倪天松在,他還會看著自己輸給顧昭平!
…
顧昭燁離開了節目錄製現場之後,還是處於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怖低氣壓之中,阮念想要跟他說兩句什麼卻又不敢。
這是她有生之年最恐怖的一場意外,完全沒想到梁知微會這樣出現。
她說的那些話,阮念都不願意去聽,更別說再去仔細地回想。一想起來她就覺得一股氣悶在自己的心肺之中,可是這口氣又遲遲發泄不出來。
她只能咬牙說了一句:「梁知微真的是太過分了,我看她就是蓄意報復。」
「蓄意報復?」
顧昭燁終於開口了,他說這話時發出一聲冷笑,扯動了自己臉上的傷口,疼得他「嘶」了一聲,臉色更加難看,甚至聲音聽起來也有些破防了,「她要是蓄意報復,她要是但凡對我有一絲感情,她會說那樣的話嗎?」
阮念嚇了一跳,怯怯地看著他不吭聲了。
這個事實很難接受,讓他們兩個都像被狠狠扇了一耳光一樣。梁知微竟然根本不在乎他們,顯得他們兩個像跳樑小丑一樣。
不對,不行,這不能是他們兩個應該有的結局。
阮念還是有些擔心:「對了,昭燁,剛剛那個他……真的是你的弟弟?」
顧昭燁都沒有心情回答了,只是冷冷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阮念就懂了。
她沒想到這個傳聞中的三弟比顧昭平看上去還要難纏,她本以為在這個家裡還能有一個人和他們一起共同對抗顧昭平的。
不是說顧家所有兄弟都和顧昭平的關係不好嗎?這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