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定要參加這場生日宴會,只是褚知白這邊......
鍾覺淺正想得出神,旁邊傳來被子被掀開的聲音,緊接著,一股幽幽冷香忽然自身後將她包裹起來。
與這股疏離氣息呈現出巨大反差的,是環在她身前的兩條結實有力的臂膀,和貼在她後背上的、緊緻滾燙的胸膛。
與此同時,身後人將下巴搭在她的頸側,輕輕磨蹭著她的鎖骨,嗓音是剛睡醒的倦懶,帶著點令人浮想聯翩的喑啞。
「淺淺,怎麼醒得這麼早?」
褚知白「清楚」少女的身體狀況。
鍾覺淺將自己的怪病告訴了他,卻隱瞞了最重要的結局部分,只騙他說她自小就有這病,每年有一段時間會變得越來越嗜睡,最後會睡一整天,之後就會恢復正常,直到下一年症狀重複出現。
褚知白信任她,對這番說辭不疑有他。
所以此刻,他也只是驚訝少女居然這麼早就起床了,按照以往,她會睡到下午,每天只有下午到深夜這一段時間能夠保持清醒。
鍾覺淺很自然地抬起手,捏了下少年的黑色碎發,「我心裡有事情,不太能睡得著。」
褚知白垂下眼睫,視線在請柬上快速划過,停留在那個張揚的簽名上,「你不是很討厭他們兩個嗎,不去就是了,在猶豫什麼?」
鍾覺淺搖搖頭道,「這張請柬不是劉姨轉交給我的,而是被放在了別墅大門外的郵筒里,被傭人發現,呈到了我面前。」
褚知白懂她的意思,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他們很早就找到我了,這張請柬不僅是邀請,也是台階,更是給我下的最後通牒。」鍾覺淺嘆了口氣,「如果我不參加這個宴會,他們明天就會親自來找我了。」
「而且,我自己也是想去的,畢竟這麼多年的朋友,總不能說散就散了。」
說完,她仿佛料到少年要說什麼似的,立刻道:「不行,這場宴會我要自己參加,你就在這裡等我回來,放心,不會有事的。」
「我明白。」褚知白聲音輕輕的,「都聽主人的。」
自從搬來這裡後,白天夜裡,鍾覺淺聽少年叫過她無數聲淺淺,親昵的、戀慕的、動情的、甚至是失神的,主人這個稱呼對她來說都有點陌生了。
「別不開心嘛。」鍾覺淺轉過頭,唇順勢落在褚知白的鼻尖,一個輕柔甜蜜的吻,「我補償你好不好?」
「怎麼補償?」
即便兩人已經分開了些距離,褚知白的眼神依舊牢牢黏在少女的唇上,眸子裡充滿了渴望與貪婪,仿佛鎖定目標的狼。
他的語氣卻是小心的,充滿尊重的,「是我想的那樣嗎?」
鍾覺淺將請柬放回原處,轉身用雙手環住少年的脖頸,笑著仰倒下去,調笑道:「你想的是哪樣?」
褚知白像是被她蠱惑到了,順著她的力道俯下身,卻在最後關頭找回了理智,用手撐住了身體。
他伏在她的正上方,炙熱的吐息灑在她的額上,嗓音如同許久未喝水了一般啞,「真的可以嗎,你的身體......」
回應他的,是一個帶著桃子甜味的吻。
哪怕這種事情已經有過好多次,褚知白仍然覺得害羞,熱意與紅潮如鋪天蓋地的玫瑰花瓣,落在了他雪一樣冷白的皮膚上。
他咬了咬牙,終究沒有克制住自己,拋棄理智,沉淪在了少女溫軟的懷裡。
鍾覺淺還是如願吃到了心心念念的青蘋果。
她不僅是試探著咬了一口,而是在這半個月裡,反反覆覆,品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她徹底將那青澀酸甜的特別味道刻印在了腦海里。
這件事是褚知白自己主動的。
鍾覺淺之前腦子裡有很多邪惡的想法,但自從她察覺到自己的壽命快要到盡頭,能和少年相處的時間所剩無幾,她就變得老實了,只想搞搞純愛。
畢竟她也不知道,現實中的褚知白是否會擁有在小說世界的記憶,如果答案是否,那就相當於每個世界的少年都是獨立的人。
她不能為了滿足自己那些檸檬色的欲望,在她和少年的感情濃度還沒到那一步之前,強行把他帶上床,那太不尊重人了。
鍾覺淺想通了之後,已經做好了清心寡欲地過完這個世界的準備,沒成想,搬來這裡的當晚,她窩在床上昏昏沉沉即將要睡過去的時候,被子裡忽然伸進來了一隻帶著少許濕意的手。
那隻手伸到她的手掌下面,托住她的手,用修長的食指和中指夾住她的手腕,動作輕柔地將她的手從被子裡拿了出來,帶著她的手在空中舉起。
正當鍾覺淺不明所以,一邊想著要不要睜開眼睛看看,一邊又犯困實在懶得動,陷入糾結的時候,衣扣解開的窸窸窣窣聲傳進了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