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般來講,見許昭的客戶基本都是來洽談資助的相關事宜,只是她之前雖然見過幾次卻也只是個外行人,但許昭竟然這麼信任的就把這事交給她了?
許昭用力點點頭:「放心,對方很好說話的,我先走啦!」說完許昭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余歲嘆了口氣,但人走了,她也沒辦法,只能等著這位神秘客戶,不過許昭有發消息過來說那位客戶兩個小時後才到,還有點時間,余歲乾脆去了教室,給小朋友上了一節剪紙課。
只是上到一半,她正俯身站到一個小朋友的身旁耐心教她怎麼把圖案剪好,塗塗突然跑到她身後,扯了下她的袖子,余歲先是看了眼塗塗,眼神詢問怎麼了,才順著她的手指朝門口看去。
「是那個帥氣哥哥!」
段郁雙手插兜站在門口,目光緊鎖著她,天氣很冷,他卻只穿了件深灰色的帽領衛衣,下身搭了一條寬鬆的黑色運動闊腿褲,肩上還斜挎著一個同色系的帆布包。
不同於生意場,是十分青春又靚麗的裝扮。
好像一瞬窺探到了大學時期那個意氣風發的段郁,心口脹脹的,余歲垂下眼睫,放下手裡的剪刀,安撫小朋友們先耐心做手工,她一會兒回來檢查,然後才抵著段郁灼灼的視線,走到人面前。
再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將人帶到了走廊里,期間怕影響到小朋友,出來的時候還特意把門關上了。
而段郁模樣懶散,垂眸落向攥著自己手腕的手上,唇角翹了下,更顯不正經。
余歲心頭一跳,問他怎麼來了。
段郁背貼到牆上,看著她,彎唇:「余老師,這是在訓話?」
余歲有些尷尬地別開眼,示意她不是那個意思,然後才後知後覺地鬆開攥住他的手,掌心發燙,耳根連帶著也有些燒紅的痕跡。
重新理了下思緒,才抬起眼眸看向他,解釋:「我只是想問你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嘛。」
段郁垂眼,淡淡掃過手機屏幕,然後抬眸看她:「許昭沒和你說?」
許昭?這和她有什麼關係…等等,許昭說的那個客戶難道是段郁?
「你那什麼神情?」
余歲抿唇搖了下頭,示意她沒別的意思,只是不知道他竟然是許昭口中的那個大客戶。
「哦。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
余歲咬了下舌尖,不敢反駁,如今段郁是福利院要接待的客戶,怎麼也得拿出幾分應有的態度,但這邊課還沒上完,也不能把小朋友丟在那裡。
於是余歲只好讓段郁先去辦公室等一等,等下課了她就去找他。
段郁沒什麼情緒地「嗯」了聲,余歲以為他同意了,彎了下唇,結果剛把教室門打開,段郁就直接跟著進來了。
對上余歲有些驚訝的視線,段郁有點不爽:「怎麼,我說嗯,是我知道了的意
思,並不代表我就一定要去做。」
段郁雙手環在胸前,傾身靠近:「還是說,余老師,你想管我啊。」
聲音壓得很低,沉沉地磨過耳廓,有些癢,垂在體側的手有些不太自在地捏緊,余歲向前走了一步,與他拉開一點距離。
悄悄呼了口氣,才眼神示意他隨意,然後走到過道里繼續檢查小朋友們的課堂作業。
「歲歲姐姐,你是不是很熱啊!」
余歲「啊」了聲,就聽坐在座位里的小朋友繼續說,「歲歲姐姐的臉好紅,要不我們開個空調吧!」
班上有能正常說話的小朋友聽了都附和起來,余歲只覺得自己被悶到鼓裡,燥得喘不上氣,而身後適時傳來段郁的低笑,更像是敲在鼓上的鼓棒,「咚」的一聲,心膜都跟著顫。
余歲咬了下唇,回眸瞪段郁。
段郁聳聳肩,走過來,摸了摸剛剛說話的那個小女孩的頭,很是好心情:「純純說的對,你家歲歲姐姐確實是熱了。」
被喚作純純的女孩今年五歲,眼睛很大,圓溜溜地盯著段郁,哇了聲,說:「哥哥你好帥,是歲歲姐姐的男朋友嗎?」
福利院的小朋友們早早的就接受了性教育,雖然處於這個階段的他們對於男女之間的關係還很朦朧,卻也知道男女朋友對於彼此來說是唯一的存在。
就像她的小熊抱枕只屬於她,也只有她才有權力支配小熊抱枕的使用權。
余歲臉頰一陣發燙,先是看了眼段郁,然後才看向純純,耐心解釋段郁不是她的男朋友,是這次福利院要接待的大客戶。
純純有些失落,雖然不太明白余歲所說的大客戶有什麼用,但還是很乖的沒再說話。
余歲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直起腰,重新看向一旁的段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