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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許遠無法自信的回答,因為毋庸置疑,他根本不會有任何地位,而她就更別提了,女子為仵作,是遭人白眼的!

「不瞞您說,我也想入仕,」話落,許遠震驚的神色溢於言表,竟一時說不出話。

心中想著這個女子莫不是得了失心瘋,他入仕可是考了三次,她一個女子別說進,就是光明正大出現在公眾場合都是要被議論的。

裴素素明白他在想什麼,看來他也不是很開明。

她道:「這也許對所有男子來說,是很荒謬的話,甚至於大逆不道,有損綱常倫理,可我要做。」

「這……這怎麼可能?且不說女子為官我朝沒有先例,就是前面幾個朝代也不曾有啊!萬不可叫人聽去,不然可就麻煩了……」

裴素素斬釘截鐵般的打斷他的話:「沒有便就不做嗎?縣丞如果你能走出這小小平安縣,你會走嗎?」

「我會……可這不一樣……」許遠試圖勸說裴素素放棄這歪心思,可對方的眼神卻暫時壓制了他,他還從未見過哪個女子的表情這麼煞人。

「哪裡不一樣?不過就是男女之分,難道縣丞也瞧不起女子?你跟他們是一類人?」她眼睛一盯。

許遠趕緊搖頭:「不不不!我沒有,我為父母官,豈會因男女區別而另眼相看?只是覺著這不可能,朝廷律法在那擺著……」

「律法是人定的,就能改。」

話落,二人四目相對,裴素素目光堅定,許遠滿眼不確信,他甚至不敢相信,這是曾經那個膽小怕事的裴素素能說出來的話。

可現在的裴素素比任何人都更了解原主。

她從不膽小怕事,之前甘願為仵作,許多人對她嗤之以鼻,說她這樣就是不自尊自愛,會被人唾棄,無人喜歡。

可她不管,她是為她自己而活的,別人怎樣於她何干,她對此決定從無悔意。

當年,她親爹給她兩個選擇,一是從他這裡斷了仵作的傳承,帶她到無人認識的地方去找一個良人嫁了。二是她習仵作之術,從此擔負仵作的指責,承受各方迥異的目光,沒有回頭路。

她義無反顧地選了第二個,她才不要跟在一個男人身旁鞍前馬後,每日看其母親的臉色,服務於他們的結晶,伺候他的長輩。

自從做上了仵作,裴素素每日面對的都是不會張口說話的人,接近她的人越來越少,甚至有人在故意避開她,連縣令也覺著她不應該在這職位上耽誤,很多次對她冷眼相看。

但礙於原主死去的父親,縣令也不好明說。

其實不只是縣令,縣廨中的人,沒幾個是看得起她的。

這幾年,她靠著自己的本事一步步走到今日之地位,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了保住現有的一切,她對縣廨的案子從不多嘴,當官的要怎麼查也與她無關,她也不會孤身一人到現場。

唯獨這次,她破例孤身前往現場,卻被人盯上,一直跟她回了縣廨,從正門而入,將她逼到牆角,拿著麻繩勒她的脖子,她曾掙扎,曾用簪子扎傷那人的右手,可她沒能逃脫。

裴素素想,或許原身在被害之前,是後悔獨行的決定的,可她更後悔的,恐怕是自己沒能更快的把兇手查到吧。

所以從前她只是在裝不管閒事罷了,她其實一直想管,從這本驗屍實錄中就能推出,她在暗中梳理案情,也在記錄陳隨與許遠的語錄,她簡直有一個超強記憶力的腦子,能記得這麼全!

若她還活著,一定是個極有能力的人,且她是個要強的人,從不讓旁人幫她,可這也是她的弱點。

裴素素不想代替她做任何決定,用著她這具身體,她想盡最大可能來突破。

所以入仕,也是往前走,當然,這在古代是很難的,甚至是駭人聽聞的話。可也不能幹等著別人來殺啊,她身份卑微,被殺了豈不是連個申冤的地方也沒有。

話到此,許遠已沒了再反駁的話,他看著昔日文靜的裴素素,此刻滿是冒險心理,說出的話夠她死一百次了,心裡竟生了幾分敬佩。

他可沒有這樣的膽色!他龜縮這麼久,誰也沒在他面前說過這些。

「縣丞可曾見過皇子宰輔被砍頭的?成王敗寇的意思縣丞難道不懂?」

「我們這等凡夫俗子,怎麼能和他們比……比不了的,裴仵作,出了平安縣,他們要捏死我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我們怎麼比啊!」他覺著她的樣子幾近瘋魔!

「縣丞,做都沒做,就先言不行,看來你在這平安縣十年也是有所原因!」裴素素放下話,下一秒從袖子中拿出一把利器來,擺在他眼前。

「你……你做什麼?!」許遠嚇壞了,這把利器看著做工精細,鋒利非常,若是在他的眼睛上一划,他立馬就會變成一個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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