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素素不忍驚嘆:「想不到縣丞還有這本領,怎麼不早說啊。」
許遠搖搖頭,笑了一下:「家父原先在軍營中是負責聽敵人馬匹的,他後來領兵,就由我聽了,十多年了,這次再到軍營,我竟不是以一個士兵的身份……滄海變遷啊。」
「縣丞有這樣的好本領,怎麼就走文臣了呢?」這要是走武將,那一定是個好手啊!
其實做個唱戲的,那也不錯,來了這麼多日,他還不顯山不露水的,她差點就全部信他了。
「皇上削兵,我們那些沒有背景的肯定就下來了唄,再說打仗多危險,可做文臣這些年,我沒把文臣的本事學明白,不帶髒字的罵人我是學會了,還有一個原因,是我討厭廝殺,看不得那些。」
他聳了聳肩,覺知自己說得有點傷感,考慮到裴素素在,便安慰道:「也好,這十年不也過來了嗎?沒死在戰場上,這破文場還想殺我,恐怕有點難。」
裴素素配合他笑著,確實難,按照您老這麼演下去,絕對能活到最後一集。
「可惜多事之秋,我就算再想逃避,也沒個逃,你看,如今我不就是被迫來尋他了?」許遠輕輕嘆氣。
裴素素連聲說是。
「什麼人在哪兒?!」
10
第10章
「我是平安縣縣丞!」
許遠趕緊舉起官憑,下一秒,一支冷箭向他手上射來,直直的把官憑穿過,將其射飛了出去。
「你們聽不到我說話嗎?我是平安縣縣丞,並非歹人!」許遠看向自己那早已飛遠的官憑,內心一熱,「我們今日若死在這裡,來日御史台便會奏他淮陰侯濫殺無辜!你們真就這麼無所顧忌嗎!」
來者身著紅色軍裝,人高馬大地立在他們面前,聞話互看一眼,迅速下馬,握著刀氣勢洶洶向他走來,「你們是來做什麼的?」
「我們要見淮陰侯!」許遠語氣沒落下風,就直直地看著他們,旁邊的裴素素都覺著他是人前一面,人後一面了,這反差也太大了!
「侯爺不見外人,你們趕緊走!再往前便是軍營重地,休要再靠近!」他放下話就要轉身離去,許遠猛地上前,右手抓住他的肩膀,「別走!」
下一秒,裴素素親眼目睹許遠以一己之力將剛轉過身準備對他下手的士兵來了個過肩摔!
其實也不是許遠先要動手,是那士兵以為他抓著他的肩膀是要鬧事,所以突然拔刀,許遠眼疾手快,這才趁那點空隙時間扳回一局。
動作如此之快,看來是寶刀未老。
裴素素下意識躲遠,因來者的確只有三個,見狀其餘兩個全部下馬,許遠擼起文臣袖子,握著拳頭就向他們打去。
這麼關鍵的時刻,為什麼蘇寂不在?他去哪裡了?
裴素素正想著,許遠一吼:「拿著我的官憑往前跑,他們的人此刻都在軍營中!不會再有人攔你!」一眨眼又干倒一個。
裴素素好不容易找到他的官憑,誰承想沒等跑呢,許遠便打完了,並且是成功干倒了另外兩人,雖然臉上掛彩,但他手提著劍,用袖子摸了一把臉,眼神堅毅,正向裴素素走來。
果然,帥是一種感覺!
「多年沒動手了,有些生疏。」許遠揉了揉自己的拳頭,向斜後方看去,裴素素與他對視上。
「不必跑了,我帶你騎馬走。」說著,許遠率先上馬,裴素素剛把手伸向他,便被一道不可反抗的力度拽上了馬,直接坐在了馬上。
這就是電視劇里的情節?
不超十分鐘,他們兩個便騎著馬到了軍營門口,許遠騎馬的技術也是一流,只顛簸了很短時間。
此刻,軍營門口守著的人開始戒備,一個個的劍拔弩張,門口守衛拔劍指向他們,問:「來者何人?*」
「官府的人,我是縣丞許遠,我們要見淮陰侯,煩請通報,還有,請不要說侯爺不見外人,你和他說我是懷寧,他必會見我。」許遠微微一低頭,可並不準備下馬。
守衛聽後,臉色變了變,收起劍便向裡面跑去。
試問誰會這麼篤定的說手握重兵的淮陰侯一定會見他,那這人一定是個對他極重要的人,他自然不會怠慢。
「懷寧?是……縣丞的字?」裴素素試探性地問著。
「嗯,我忘了說了,淮陰侯征戰三次,每次我都在,只不過後來我自願做了被削的兵,其實……我也不確定他還記得我。」他皺了皺眉,「要是不記得可就麻煩了。」
裴素素心說:「別謙虛了縣丞,能聽能打,這在當年,一定是個人物,跟您騎一個馬,還真是我的榮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