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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很清楚,她的命得留著,在完全把毒解之前,她一定要活著,而且……她可是你的姐姐。」末了他又補充了一句。

王意安怔了怔,沒想到他會最後說這麼一句話。

隨後,很輕的腳步聲愈來愈近,王意安與關山月同時看向左側,房檐上正走來一女子,身著青色長衣,手上拿著白傘,在距離他們兩米遠的地方停下來。

「柳嘯月?」關山月率先叫出她的名字,「你回來做什麼?」

柳嘯月目如鐵釘:「二位,我想我們可以合作。」

「憑什麼?」關山月嚴肅地看著她,「和你合作,你能給我們什麼?」

柳嘯月表情沒有波瀾,在那白傘之下漸漸仰起頭,道:「你不如問問你身邊這位,想不想知道陳隨因何而死,又想不想知道,王婆在哪兒?」

沒等關山月回頭看王意安,她便從他後面快步走到柳嘯月身前,「你都知道什麼?」

「要不要合作?」柳嘯月用尚未收斂戾氣的眸子看她。

「當年要不是你們袖手旁觀,王婆怎麼會……」

「你錯了,當初是你選擇錯了,是你所託非人,害了王婆,也害了你自己,睜開眼睛看看現在的你,你還記得當初自己是什麼樣子嗎?」柳嘯月擰著眉,輕輕的語氣像是冰雹砸在麥苗上般,王意安被問得半生不吭。

她那穠艷的面龐如同鋪了層雪,眼圈處有些黑,嘴唇極紅,是毒發之症,儘管有解藥,可她還是被折磨得不成樣子。

「你說得對……」王意安顫顫巍巍地站起來,關山月站在她身側,卻沒有出手扶,因為他想讓她自己站起來。

「加入我們吧,現在我們有相同的目標。」

柳嘯月撐著傘,走了兩步後,他們隨之從房頂上跳了下來。

顛簸的馬車內,裴素素一臉的汗水,蒼白極了,許遠方才把車裡提前準備的藥給她塗上,可並不見她有好轉。

她緊閉著雙眼,兩眼中逐漸出現模糊的畫面。

那年裴明矚身死,陳隨來請她擔當仵作職位,來為死者驗屍,原主那時倍感悲傷,一心想為父親找到真兇,可她沒能發現,裴明矚不是那個裴明矚。

陳隨後來不讓她去查,把案卷藏起來,但原主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父親的性格,裴明矚完全是一個做什麼都準備齊全的人,心思縝密且難以猜測,他不可能這麼草率的就死了。

……

裴素素猛地睜眼,像被什麼重物擊了一下的模樣,嗔著目,看著極可怕,忘記了身上的疼痛,用力抓住許遠,「當年的事,你知道多少!都告訴我!」

「什麼……什麼知道多少?」許遠被嚇了一跳,不知她這個問題從何而來,她又為什麼情緒這麼激動,可短暫的思考下,他覺著她現在的情緒或許不是空穴來風。

——她知道了一些事情,這很不妙。

裴素素深吸了一口氣,放開了他,閉了閉眼,讓自己的眼睛酸痛感緩解了些,冷著語氣道:「你知道嗎?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我父親不是我父親。」

他們一定有事瞞著她,這是肯定的,許遠的表情太明顯了。

許遠驚了驚,但很快壓制住自己這樣的表情,像是怕她發現,趕緊安慰道:「說什麼瞎話呢?你父親他怎麼會不是你父親?他已經下葬了……」

想借這句話堵住她的嘴?不能夠。

她盯著他,像豺狼看著獵物:「那就去把他挖出來!」說著便推開馬車的門,一股陰冷的風吹入,馬車被極力拉停,整個車廂劇烈震動,所有東西全部翻了個天。

「你瘋了?你不要命了!」許遠把她拉住,防止她被這慣性甩出車內。

裴素素冰冷的手掰開他的手,許遠眼神疑惑著,只聽她冷哼一聲:「瘋?我早就瘋了!這麼多次的刺殺,他們要殺的人是我,是我啊!」

她簡直要崩潰了:「可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殺我,也不知道你們對我隱瞞了什麼,我像一個沒有生命的工具,被你們和他們推著走,你懂這種感覺嗎?」

她覺著毒藥的功效上了心頭,讓她無法冷靜,明知道這樣不理智,可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乾脆就把她這幾天所有的問題一概問了出來。

許遠大抵是懂的,但他不能說,這時,崔嶷半個身子進了車,安慰性地拍著她沒有受傷的肩膀,「冷靜些,人死後入土為安,開館不是小事。」

裴素素往中間坐了坐,讓許遠能夠直著身子對視她,她一字一句道:「我知道,可我就要開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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