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被驅逐出去的阿諾德站在門外極為茫然,被半馴化的惡犬徘徊在屋外,蠢蠢欲動的慾念在這一刻盡數被惶恐壓下,他沒有想過,她竟然這麼堅決地拒絕了他。
——只是出於無意,但艾斯特爾並不知道,她進一步的馴化掉阿諾德。
但這些她並不清楚,就算是知道了,大概也是不會在乎的吧?
艾斯特爾或許會產生愛屋及烏的情感,但絕不會因此便會對外貌與西澤爾相似的阿諾德另眼相待。
*
在聽見了特雷吉耶這個名字後,強迫自己入睡的艾斯特爾自己也沒有想到,會睡得這樣好。
這次,光明神殿的教皇親自來看望艾斯特爾了。
他換了身絲綢長袍,看起來也不過是剛剛邁入中年的樣貌,教皇——拉斐爾·奧古斯汀,光明系法神,如果不是因為他出身教會,那魔法聯盟的首席法師的位置必然是他的囊中之物。
艾斯特爾睡過一覺後,已經不再感覺渾身無力,拉斐爾走入房間,便看見她站在床邊看著掛在牆壁上的佩劍。在聽見腳步聲時,她側頭看向他,毫不意外的神色,隨即便收回了目光。
她穿了一身黑色不規則裙擺的紗裙,發上佩著一朵白玫瑰,有一種不為所動因此讓人心生肅穆的美麗。
就算穿著簡潔的服裝,仿佛也是在教堂接受禱告的教皇並不在意她的冷落,好脾氣地叫了一聲她的名字:「艾斯特爾。」
她終於願意再多看他一眼:「你怎麼會來?」
教皇向前走了幾步,站在距離她兩步遠的位置:「你恢復得怎麼樣了?還能記起之前發生的事情嗎。」
「這種事情還需要你親自來問我嗎?」
仿佛是看不出艾斯特爾的抗拒,教皇放緩聲音:「艾斯特爾,你暈倒之前,仿佛是看見了什麼非常震驚的事情,你能告訴我看見了什麼嗎?」
……這個老傢伙倒還是像以前一樣眼光毒辣,艾斯特爾側過頭,凝視著佩劍許久後回答:「我記不清了,醒過來之後,我已經想不起我當時看見了什麼。」
教皇的眼睛微微瞪大,似乎是沒有想到艾斯特爾的回答會是這樣,他微微停頓:「這樣啊,連你也不記得了嗎?」
「是的,還有別的事情嗎?」
艾斯特爾不想再與他多交流,原本側對著他的少女轉過身,徹底背向他,明顯是要送客的態度。
她靜靜看著牆上的佩劍,仿佛是在懷念過去可以拿起那把劍的時光,許久後,艾斯特爾不耐煩轉頭對著身後一動不動的教皇:「你還不走嗎?」
平心而論,拉斐爾的面容相當的出色,看起來就像是一幅油畫一般好看,他靜靜看著艾斯特爾:「艾斯特爾,你是不是,看見了他了?」
教皇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仿佛是過去,還不是教皇僅僅只是一位聖子候選人時,審訊犯人時的目光——
但艾斯特爾的目光與神色沒有一絲變化,她仿佛有些厭倦地看著他:「拉斐爾·奧古斯汀。」
她語氣平靜叫出這個名字,這個整片大陸也許不會有多少人會喚出的名字:「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我說過,你如果想嘗嘗已經忘記了多年的,名為死亡的威脅的話。」
拉斐爾輕嘆口氣:「請原諒我,閣下,畢竟在我記憶里。除了……」,那個字眼沒能吐出口,電光石火間,艾斯特爾反手拿下牆上的佩劍,劍鋒抵住了教皇的喉嚨。
氣氛一瞬間凝結,艾斯特爾一字一頓:「我說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
「……好吧。」教皇好脾氣地笑了笑,他退後一步,「無論何時,只要您願意,我都會滿懷期待與喜悅迎接您的到來。」
教皇的目光落在她手背上可怖的豁口傷疤:「您還是收起劍吧。」
他看著艾斯特爾:「請您相信我對您絕無惡意,我對您的承諾,永遠都不會變。」
艾斯特爾並沒有回話的意圖,拉斐爾最後只能深深看她一眼,轉身離開了房間。
「陛下,您怎麼任由……!」守在屋外的騎士剛剛險些沖了進去,卻被教皇用光明魔法的屏障擋住,只能心急如焚地在外面轉悠,直到教皇安然無恙地走出來才鬆了一口氣。
「她不會真的傷害我的。」教皇語氣平淡,這位從聖子時代便追隨在他身邊的騎士不服氣,「您怎麼就這麼確定?」
「你應該很清楚的,凱爾文。」教皇走出了莊園,他駐足那大片大片開放花叢中,那是艾斯特爾栽種的花朵,它們依舊開放著,向著每一個路過的行人舒展開自己的花瓣。
「這些花可真美啊,不是嗎?」拉斐爾轉過身,「可她遠比這些花還要美麗,不是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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