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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

埃德溫做了好一會心理建設,深吸口氣,終於敢上前去打招呼。艾斯特爾正凝視著不遠處的玻璃窗,在聽見他的聲音時,頭微微一動,轉過來看他。

她怎麼會瘦成這樣?

複雜的心緒化為一種憐惜,埃德溫的目光落在她凹陷的鎖骨,仿佛被刀削過的肩膀:「您應該多注意身體,這樣身體會被拖垮的。」

她的目光落在他臉上,輕輕地,就像一根羽毛一樣輕盈卻虛浮:「注意身體……」,艾斯特爾好像很自嘲地重複這句話,半晌,笑了笑。

埃德溫心口一緊:「我知道您因為大公的死悲痛不已,但人總是要向前看的。」

未來會有更多的人,比西澤爾更好的人等著你。

我也會代替西澤爾陪著你。

皇太子沒能說出這些話,艾斯特爾打開了懷表,表蓋上果然如埃德溫所猜想的一樣,是兩人的合照:「是啊,人總是會向前看的,我明白這個道理。」

她明明說出這樣一句應該是符合埃德溫預期的話,但皇太子的心卻沉了下去,他能感覺,艾斯特爾的言下之意絕非自己所期望的那樣。

他繼續試探性發出邀請:「這個月底我會舉辦一次私人的茶話會,不知閣下您可否能?」

「不了。」艾斯特爾搖了搖頭。

埃德溫還是不死心:「您之前不是一直想要來的嗎?」

艾斯特爾繼續搖頭,她低聲說:「其實是西澤爾想去皇家圖書館看一看。」,她沒有笑,「殿下,我不能接下您的邀請。」

西澤爾,西澤爾,又是西澤爾!

埃德溫再一次深切地感受到,哪怕那個人死掉了,他也沒有辦法打敗他,或者說——

因為他死了,他再也沒有機會能夠打敗他。

他被一種絕望擊中,他好像,永遠,永遠都不能走入艾斯特爾的心裡了。他該怎麼辦呢?他該怎麼辦呢!到底誰可以教教他做什麼!

不死心的埃德溫嘗試著從其餘角度旁敲側擊,不同於艾斯特爾,維爾德能夠感覺出埃德溫的心思,這位伯爵長子直截了當:「殿下,我當然希望有人可以讓艾絲再次展露笑靨,但這不代表著我們會無視她的意見,一切的主動權,只在她一個人手裡。」

他看著自己,補充一句:「這一點,我想您應該也明白,艾絲是一個多固執又長情的人。」

埃德溫沒有說話,維爾德也不再停留,說完後便離開了。

他沒能看見,留在原地的皇太子越來越可怖的目光。

皇太子對著身後說話:「告訴我吧,你想要做什麼。」

他身後的草叢動了動,一個人影走了出來。

「你終於知道,我說的是正確的吧?」

*

滿月剛剛升起的時候,艾斯特爾聽見了一陣若有若無的鈴鐺聲,仿佛是掀開了隱身斗篷,她的面前憑空出現了一座古老到甚至有些破敗的建築,在空氣中逐漸變成實體。

遺蹟的門口兩旁是兩個蹲坐的人身狼頭的雕像,艾斯特爾抬起手摸了摸雕像。

『非常的冰冷,就像是冰塊雕成的。』

身後的線人不忘叮囑:「如果發現什麼不對或感覺時間太長了,一定記得撤出!」

艾斯特爾丟了一個捲軸給她,這才推開門,走入了遺蹟。

注視著披著墨綠色斗篷的少女消失在眼前,線人莫名打了一個寒戰,她喃喃自語:「還這麼年輕,一定要出來啊……」

一道狹窄的長廊,出眾的視力足以支持她清楚地夜視到周圍,但艾斯特爾還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燈籠,燈籠里是一顆碩大的夜明珠,輕易照亮了周圍如同白晝。

她一邊走,一邊摸著兩邊的牆壁,牆壁非常乾爽,乾爽得甚至不正常,一個一直隱藏在沙漠中緊緊關著大門的遺蹟怎麼就像是時時刻刻通風一樣乾燥無比?皮靴的低跟敲擊地面,在長廊中迴蕩,甚至顯得異常可怖。艾斯特爾又向前走出五英尺的距離時,停下了腳步。

她摸到自己手邊的這塊石磚有點不一樣,好像是可以活動的。

與此同時,她似乎聽見了,長廊今天傳來一股如泣如訴的女人的哭聲,在走廊里不停的迴蕩,平靜的遺蹟中突然響起的哭聲,讓艾斯特爾本能泛起雞皮疙瘩。她已經感覺到了,走廊的溫度……似乎降低了。

她停住腳步,站在漆黑,仿佛要把她吞入其中的長廊中。

怎麼這麼快?艾斯特爾有些意外,根據安奇羅的說法,他們是探入了遺蹟深處感覺到不對勁快速撤退的時候,遺蹟才展現了自己可怕的一面,她現在只是剛剛走在走廊上,竟然就有什麼東西出來了?

『難不成是上一次沒有吃到什麼,生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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