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他跟閆律的第一次見面啊!
閆律要將他領進浴室的時候,感受到了來自對方身上的掙扎。
他牢牢地握著浴室的門框不撒手,皮笑肉不笑地說:「閆總,這樣不好吧?」
聽見這話,閆律氣得從口裡溢出一聲冷笑。
她停住腳步抱住雙臂回頭看向他:「剛才自告奮勇要跟我開一個房間的人是你,現在在這裡跟我裝清純男孩的人又是你。」
「宋清渠,你既然想從我身上得到東西,就要付出代價。做人不配又當又立,你明白嗎?」
宋清渠被她罵得臉頰紅透了。
他咬咬牙,想起自己的未來,主動鬆開了握在門框上的手。
他說:「好,全憑閆總開心。」
「只有我開心可不行,」閆律笑眯眯地說道,「待會兒的過程中,你要表現得知趣。」
「不然我們之間就沒有下次了。」
當下有求於人的是宋清渠,他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本。
就算他能靠著自己這張臉贏得三分跟閆律談判的餘地,但也僅限於三分而已。
閆律見他聽話,隨手打開了浴缸的水龍頭直接對他命令道:「躺進去。」
接下來的事情在宋清渠原本的設想里,肯定是錢難賺shit難吃的典型。
實際上跟宋清渠自己幻想出來的情景相比,閆律實際上做的也不算是太過為難他。
她坐在浴缸旁邊,帶著笑意看他在她面前表演節目,並且時不時地對他的語言跟肢體語言進行點評。
宋清渠演技很好,他沒吃過豬肉但是見過豬跑。
他畢竟是個年輕男人,自然不可能是什麼都不懂的人。
其實閆律之前被他叫醒的時候,就有揮散不去的睏倦。
強撐到現在,也是哈欠連天。
在這種時候閆律打哈欠這件事毫無疑問是對宋清渠的侮辱。
不是對於他演技能力方面的侮辱,就單純是女性對於男性的侮辱。
宋清渠那點彆扭登時被他扔到了天邊。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真的是趕走了閆律全部的瞌睡。
她嚴重懷疑剛才宋清渠沒有好好表演,從她打哈欠開始他才願意正式演出。
有些底線一旦越過了,就會越發地放飛自我。
閆律後面都看傻了。
她的眼睛跟她的耳朵一個瞎了一個聾了。
她明知道繼續看下去不好,可是她就是捨不得移開視線。
觀眾侵略性越來越強的眼神無疑是演員最好的鼓勵。
宋清渠用行為告訴閆律,他能被稱為妖艷賤貨絕對是有原因的。
他在她面前表演了兩次,表演完畢從浴缸里邁出來,又用淋浴在閆律的注視下擦乾身體,然後將浴巾系在腰腹處坦然地看向她。
他貼心地向她走近一步:「來,我幫您洗澡。」
閆律嚇得身體後仰,差點栽倒進浴缸里,她警惕地說:「我自己來,你去外面等我。」
她沖澡的時候,腦子裡就情不自禁地浮現出剛才的所見所聞。
她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時,都有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她出來之後,宋清渠就繫著浴巾給她用吹風機吹頭髮。
期間他修長白皙的手指就在她的黑髮間穿來穿去,從鏡子裡映出的景象來看,那白色與黑色的對比極其明顯。
像是粉色桃花與白色畫布的顏色差異一樣明顯。
閆律的頭髮被吹乾之後,她就跑到了床上窩進了被子裡,片刻之後她的身後貼上來一具溫熱的身體。
宋清渠雙手環抱在她腰間,呼出的鼻息吹拂在她耳畔。
很顯然,他在用比較矜持的方式詢問她要不要對他本人做些什麼。
閆律身體僵得像是一塊石頭,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做,只想跟他蓋著被子純睡覺。
她不習慣晚上睡覺的時候被人摟著,所以她小聲提議:「你能鬆開我嗎?你太緊了。」
她說完這話,感覺原本柔軟的軀體逐漸僵硬起來。
接著她的耳邊響起一聲輕笑:「你沒試過,怎麼知道我很緊?」
閆律:「???」
她總感覺這貨說得好像不是環在她腰間的這雙胳膊抱得太緊。
閆律受不了地在他懷抱里掙了掙,開口警告他:「宋清渠,你正經一點。」
宋清渠話語裡的笑意依舊很明顯:「你既讓我跟你在酒店開了房間,又叫我在浴室里為你表演。」
「現在你讓我正經一點,你不覺得這話很可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