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芝的聲音繼續從聽筒中響起:「表哥?你在江城市對嗎?」
裴萱從嗓子眼裡擠出一個嗯字。
閆律餘光看裴萱被他震撼得差不多了,她最後給他比了個中指,然後拉著宋清渠離開。
這次裴萱沒有再伸手去阻攔漸行漸遠的閆律,他只是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發呆。
裴芝並不知道此時自己的表哥已經裂開了。
他說的聲線依舊是那樣冷淡:「有人跟我講閆律移情別戀,愛上了我的替身。」
「你在江城市遇見閆律的時候,能讓她謹言慎行,讓她不要再吸引我的注意力了嗎?」
裴萱沒有應聲。
因為他感覺這次閆律不像是要做戲給裴芝看,她好像是要搞真的。
閆律這會兒才沒心思關注裴芝跟裴萱兩兄弟怎麼想的,她從冰天雪地里回到溫暖的車上之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閉上眼睛準備睡大覺。
宋清渠察覺到她的困意,他主動拉開自己大衣的衣襟,讓閆律躺在自己的懷裡。
男人的胸肌不用力的時候是軟的,靠上去十分舒適。
閆律由衷地發出讚嘆:「最近身體練得不錯。」
宋清渠輕聲回應:「我知道你喜歡,所以特意練的。」
他這段時間瘋狂喝蛋白粉,還去健身房找私教幫他練胸,為的就是讓閆律滿意。
宋清渠肌肉量增加,他的新陳代謝也有所提升,他這個人身體的溫度都不似之前那樣冷了。
溫暖而柔軟的懷抱,深得閆律的歡心。
她在宋清渠的側臉上親了一口表示讚許。
宋清渠整張臉都紅透了,放在閆律腰間的手將她這個人摟得更緊。
晚上唐燦燦將兩人送到了宋清渠家,之後叮囑了宋清渠好多讓他照顧好自己表姐的話語,這才驅車離開。
閆律這幾天一直在應酬,她現在又處在經期,所以特別的不舒服。
她這會兒跟宋清渠回了家,要躺在床上的時候才突然想起這件事。
她瞬間就清醒過來,她一下子從床上起身就要下樓。
宋清渠連忙攔住她:「你怎麼啦?」
閆律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知道該怎麼跟對方說自己要下樓買衛生巾這件事。
她臉上表現出來的急躁很顯然被宋清渠理解成了另一種意思,他紅著臉說:「我、我家裡有生命預防裝備。」
這些東西都是為了閆律哪天興起突然想睡他而準備的。
換做往常,閆律會覺得害羞的宋清渠秀色可餐。
這會兒她滿腦子都是自己洶湧的經期,她把宋清渠扒拉到旁邊:「我要下樓買正經東西。」
宋清渠愣了一瞬之後又將人攔住:「你想買什麼就告訴我,我來買。」
閆律跟他面面相覷,誰也不肯認輸,各有各的倔強。
最後閆律嘆氣:「算了,我叫外賣。」
宋清渠能感覺到她有什麼瞞著自己的事情,但是他不是女人,他並不能猜到那究竟是什麼。
原本是這樣的,直到他給閆律放了洗澡水之後回到房間時,看見閆律臉色蒼白地捂著肚子坐在床的角落。
宋清渠也是上過生理知識課的人,他媽媽活著的時候,他也見過類似的場景。
他一下子就明白閆律剛才的扭捏究竟是為了什麼。
原來閆律痛經了。
宋清渠走過去抱起閆律,想讓她躺在床上。
經期第二天正是血流成河的時候,閆律可不敢躺下,唯恐側漏。
她在心裡激情吐槽唐燦燦,這個不靠譜的助理好歹給她買點衛生巾再走吧!唐燦燦這貨是完完全全忘了她在生理期了!
宋清渠見閆律要在床上仰臥起坐,他連忙將人按在那裡,並且抖開自己的棉被將她牢牢裹住。
「沒關係,」他說,「被子弄髒了我可以洗,你不許動,你得乖乖在裡面躺著。」
女人生理期本來就很虛弱,閆律這些天又為了工作到處奔波,晚上又喝了好多酒水,這會兒她疼得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換做平時,閆律還能跟宋清渠你來我往地比劃一陣,現在她完全沒有這個精力。
宋清渠將室內空調的溫度調高兩度,然後俯身在閆律的側臉上吻了吻:
「乖乖躺著等我,我去給你拿熱水袋,再給你做紅糖薑茶。」
宋清渠今年才二十歲,可是閆律在這一刻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母親般的溫暖。
她沒有再掙扎著從被子裡鑽出來,她側躺在床上,輕聲跟他道謝。
宋清渠失笑:「只是嘴上謝謝我可不行。閆總要是真想感謝我,就等生理期結束之後狠狠炒我一次。」
閆律聽了這話,心裡痒痒的。
她顫顫巍巍地從被子裡伸出手來,比了個ok的姿勢。
宋清渠看見她的手勢之後,紅著臉輕咳一聲:「好,三次也行。」